她不甘心的大叫：“王爺！您冤枉妾身了！妾身沒有想過要逃！是王妃設計我！她想讓我失寵！她看王爺寵愛我，心生嫉妒，所以想設計陷害我！王爺！王爺！”

程絮輕咳了一聲，他看著徐鳳彌，頷首：“今日多虧了你。”

徐鳳彌淡淡一笑：“小事一樁。只是王爺還是要多多關注內宅，免得內宅起火燒到前院兒。”

她意有所指。

程絮皺眉：“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王爺以為，你的宅院中，不會有眼線和細作嗎？”徐鳳彌扔下這一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她步履極快，縮著脖子，不斷搓手：“冷死了冷死了。”

程絮默默站著，看著她遠去。

夜色更是濃郁到極致，徐鳳彌卻是沒有什么困意，她依舊是窩在軟榻里，烤著火，裹著毛毯看話本。

小葵走了過來，添了一些炭火，笑問：“姑娘還不睡呀？平日里，姑娘這個時候都上榻了。”

徐鳳彌：“今日睡不著，反正明日也不用早起，我再看一會子書，等等就去睡。”

“姑娘怎么知道寧姨娘不懷好意？”善善遞上熱茶：“奴婢也是最后一刻才知道姑娘是將計就計。”

徐鳳彌放下話本，接過熱茶，輕抿了一口，才慢悠悠道：“寧荔和杜鶯鶯在鎮南王府已久，她們倆平分秋色。杜鶯鶯怎么會為了爭寵，而下手害寧荔？這話，騙騙旁人尚可，騙我卻是不能的。”

“況且，這件事一旦泄露，寧荔可以輕松將過錯推在我身上，最后有損失的，除了我這個大怨種，也沒別人了。”

說到這兒，徐鳳彌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

幸好她有胸有腦，幸好她不圣母。

她又看了看善善，莞爾：“你要是相信我會幫寧荔，寧荔也會從你的態度里確定我會幫她，所以一開始就沒打算告訴你。”

剛好程絮今晚來找她商議和離的事，當然，倆人沒有商議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徐鳳彌將和離一事暫且放在一旁，和程絮說了寧荔一事，程絮大吃一驚，二人這才有了今晚這番場面。

“姑娘聰慧，奴婢們及不上。”善善笑著垂立一旁：“只是奴婢想不通，姑娘和寧姨娘沒有齟齬，相交甚少，她突然發難，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小葵靈光一閃，她湊了過去，放低聲音：“會不會是徐鳳若？”

徐鳳彌倒是覺得可能性極小。

徐鳳若現在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看她的態度，她并不知道徐鳳彌和程絮名存實亡將要和離。

加上徐鳳彌前一陣才因犯事被發配去了莊子，徐鳳若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對她持續發難。

聽了徐鳳彌的反駁，小葵一臉迷茫：“不是她，那會是誰？”

徐鳳彌仔細想了想，她除了和徐鳳若有齟齬外，再沒有旁人了。杜鶯鶯是徐鳳若的人，所以下手的也不可能會是她。

會不會是......

她腦海里突然浮現出祿陽長公主那張極端的臉來，心里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