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袁樹一腳下的地板,突然塌陷了一個大洞,這家伙掉了下去,正死命的扒著破洞的地板邊沿,嚇得青筋曝起,雙腳不斷上蹬,眼看就要支撐不住掉落下去。
左璃伸出紅麟手臂一把就將他拉了上來,被拉上來的袁樹一,閉著眼睛揪著左璃的紅麟手臂,狂說:
“好好好……我保密我保密,我發(fā)誓左大俠的一切都不會對任何人說,如有違反被閃電劈,被汽車撞,被鍵盤俠網(wǎng)暴。我該死我該死......
之前說這世上神仙都是騙子話是我錯了,是我豬鼻子里插蔥裝象的,這世界特媽的就沒有科學(xué),是神,是神創(chuàng)造了這一切。我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螞蟻……嗚嗚......神呀饒了我吧,我再不敢褻瀆神明了。”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抹得到處都是,左璃嫌棄的皺眉抖開他的糾纏,一邊用手摸著地板洞口的邊沿,好好的地板怎么會突然破口?
再看袁樹一,他已經(jīng)嚇到昏厥:
“喂喂!醒醒……醒醒,這地板是剛剛被怪物的尾巴砸松了,你看這四周都有裂痕,而你正好站在了裂縫中心點上,所以塌了。這是......牛頓第一......第二?第三?定律相加,哎呀,不管是啥,反正是科學(xué)中的物理學(xué)。和神沒關(guān)系啦……”
“啊?……哦!好吧!”
袁樹一用袖子擦了擦鼻子。
左璃:“走吧”
袁樹一“去哪?”
左璃回頭一看,班級已經(jīng)破損的窗戶框里,擠滿了人頭,向她招手。
“她哪個班的女生?剛剛打怪的時候好帥啊!”
“是四班以前的啞巴。”
“是嗎?”
左璃:“誒~反正我不想回教室了,我回家。”
“那我也去你家!”
“袁樹一,你有病吧?我回我家~你沒有家呀?”
“我……我有家啊!可,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得去你家更安全啊……逃課會被我爸打死的。”
“……”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突然地下,頂上,四周都傳來“吱……吱……”樓板開裂的聲音。
隨著聲音越來越大,兩人腳下的樓板和天花板正以前所未有的恐怖速度衍生出裂縫。
“不好!這里要塌了!”
袁樹一一把拉著左璃便朝樓道跑去。
“你這是往那跑呀?”
“剛才那路羽安就是從前面門走的!如果沒猜錯,那里應(yīng)該是安全出口!”
左璃一邊跑一邊朝歡迎她的人群大喊:“教學(xué)樓要塌了,同學(xué)們快跑!快跑!”
聽到呼喊的同學(xué)們,這才反應(yīng)過來,有嚇得不敢動彈,有的陸續(xù)出門緊跟在他們后面一起狂奔。
袁樹一的跑步速度賊快,如果不是他拉著自己,感覺還真有點追不上了。
這是一個環(huán)形的教學(xué)樓,對面層的同學(xué)眼見樓道走廊上,一高一矮兩位同學(xué)在瘋狂的奔跑,也顧不得那么多,紛紛跑出教室下樓。
左璃和袁樹一身后的樓層正追隨著她們一一崩塌,并緊跟著他們的身影揚起了巨大的灰塵。
不一會走廊塌陷的速度,眼看就要快追上兩人的奔跑速度,左璃紅磷左手一把抓起袁樹一像提個球一樣,朝一個門洞缺口外跳下。
“哇!。”
左璃抓著一個樹枝緩沖著蕩秋千一般,落到地下,只一落地袁樹一拉著左璃,兔子一般繼續(xù)跑進了操場中心。
兩人上氣不接下氣,滿頭滿臉的水泥渣和白灰,癱坐在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咳咳……袁樹一……沒想到……,咳咳……你……這小短腿……還……跑挺快。”
“咳,咳,我……我……怕死!”
“…………!”
他們后面的同學(xué)也陸續(xù)從教學(xué)樓里跑出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
只聽得一聲巨響“轟隆隆……”
一整棟教學(xué)就這樣他們兩人眼前轟然崩塌了。
尖叫聲、樓板坍塌聲,警報鳴笛聲四起,現(xiàn)場一片混亂。
左璃和袁樹一被塵埃推得向后倒在草地上,滿臉灰的看著眼前這一切,
左璃心道:蒼炎說得真對!這是歷劫的
“左璃,你說這么一大棟樓塌了,咱是不是要給市政管理打個電話啊?”突然倒塌的房屋,讓袁樹一沙雕了好一陣。
左璃掏出手機,對著教學(xué)樓拍了幾張斷壁殘垣,又拍了一張灰頭土臉的袁樹一和躺在草坪里滿臉土的大頭自拍。想發(fā)個圈。
可是……手機怎么又沒有信號了?也沒有網(wǎng)絡(luò)?
大禹國移動公司也太不靠譜了吧?
雖然她沒打算打市政電話,也不能說關(guān)鍵時刻不能打啊。
左璃正心下責怪大禹國移動公司服務(wù)越來越差,聽到廣播聲:
“全體同學(xué)請注意,全體同學(xué)請注意,同學(xué)們不要驚慌,大家做到有序撤離,都到籃球場集合大家從西北門離校,門口有工作人員為你們服務(wù),大家都要聽工作人員的安排,掃臉通過。”
“左璃,起來咱們可以回家了。”
“等等,你聽,說是讓從西北門離校,學(xué)校這么多門按道理所有門都能離開才是最快速的,為啥只讓從西北門出?”
袁樹一很認真的說:“據(jù)我分析,西北門有神明護佑能安全撤離。”
“切!”
這家伙從堅決的布爾什維克唯物主義,瞬間變成了經(jīng)典的神學(xué)迷信人士。
左璃賞給他幾百個白眼,便咕嚕一下從草地上爬了起來,余光里教學(xué)樓廢墟中,有一個不易察覺的肢動了一下。
同學(xué)們個個垂頭喪氣,頭上身上全都是白灰,塵土。
他們有的相互扶持,有的三三兩兩,女同學(xué)臉上的淚水活著石灰,變成了泥吧,烏漆嘛黑的,有的還在嗚嗚的哭泣。
男同學(xué)都像被霜打過的茄子,蔫蔫的默默朝前走著。
“左璃,你說經(jīng)歷這一場,咱們學(xué)校852位同學(xué)的心理陰影面積是多少?”
“852人?你怎么知道?”
“這很簡單啊,眼睛一掃就清楚了啊,852位,沒錯!不算駐衛(wèi)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