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羽安只好起身,一把拉過小雨蛇扯出安全帶把她拴在坐凳上。
可是,這那里能拴得住一條蛇,只見她身型一扭就從縫隙里鉆了出來,委屈的說:
“小哥哥你說過,要懂知恩圖報。這兩位哥哥讓我上了飛機,他們是好人,對小雨好。”
“那也不能用這樣的方法感謝,懂不懂?”
面對有禮說不清,路羽安無奈的搖頭。
“可是,小哥哥,我的身軀不夠美嗎?”
“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我們蛇族就是用身體報答恩人的啊……讓恩人獲得無限愉悅,是我們報答的方法。難道大哥哥你想讓小雨變成一個不懂知恩圖報的人嗎?”
“這......”
這讓路羽安怎么回答,
郝向東看見路羽安和藤木已經羞得滿臉通紅。憋住笑。
路羽安繼續慌張的說:
“總之,你想要留下來。以后不許對我說那樣的話,也不能隨便對別的男人說那樣的話知道嗎?還有,不要別動不動就親男人。這樣也不行。”
“嗯,可以親女人嗎?”
“......”
路羽安實在沒轍,對前面忍俊不禁的郝向東說
“你整的事,你搞定。”
藤木:“郝隊,我們現在去那?”
“繼續追蹤房車。”
路羽安說:“剛剛山凹里出現光波,應該是左璃,我要先去救左璃。”
“房車里有左璃的閨蜜,她應該會在那附近出現。”
郝向東:“路羽安,知道【眼幕】丟失了嗎?”
“對駐衛人總部來說它不是早就應該丟失了嗎?”
路羽安默契的看了一眼郝向東,又瞟了瞟藤木
“你失蹤了,我和藤木帶上【眼幕】來尋你,路上遭遇了人為的車禍,有人從我們車上劫走了【眼幕】,可是這次行動,除了我們組員就是匯報到上面,看來是有人將我們的計劃透露了。”
藤木說:“后來任天啟說通知了總部,他們派飛機來接我們,可是,來的人是接到清除我們的命令前來的。郝隊干掉了他。”
路羽安瞇了瞇眼睛,
“丟失【眼幕】是重大事故,總部對我們處以極刑也可以理解。”
“所以,路羽安,你可以考慮一下,現在我和藤木是殺人犯在逃。”
路羽安微微一笑:“你可別忘了,是我和你一起去偷的【眼幕】。上面處以極刑的主要原因還是在如此嚴格看守的情況下【眼幕】還丟失了這罪名小不到哪去吧?”
郝向東聳了聳肩說:“現在看來,找回【眼幕】之前,我們只能獨自行動了。”
“你們把我路羽安看成什么人了?和兄弟一起干的事,留下兄弟扛,自己跑路?我特馬還是人嗎?小雨蛇說黑煙龍的駐地也有類似【眼幕】的物件,我們先去救左璃,再去黑煙龍駐地一探究竟。”
藤木對路羽安說:“那駐衛人部隊那邊,我們暫時不回了嗎?”
他搖了搖頭,看向窗外
“如果真是一個把物件看得比人命還重要的組織,不留念。”
郝向東,面無表情
“我建議,在沒找到【眼幕】之前,大家都先保密。包括對——靳先生。”
藤木問
“兩位隊長,能告訴我你們為什么要去偷【眼幕】呢?你們兩看上去也不像朋友。”
郝向東和路羽安各自會心一笑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以后告訴你。”
“......”
~~~
潘蕓兒手上不斷搖動的鎮魂鈴,終于遏制了眼前女怨魄的攻擊,她一雙利爪一前一后,雙腿半蹲的愣停在當下。
房車里的氣溫已經驟降到接近0下
兩邊的山澗如詭魅的腰身,從車窗飛馳而后。
潘蕓兒一邊搖著一邊跳,真特碼太冷了,左璃天天和這玩意打交道,能生得出孩子才怪。
真皮坐椅上,已經被吸了陽氣的樊京輝昏倒在一旁,隨著溫度降低,臉色逐漸變得蒼白。
房車還在漆黑一團的深山幽谷里繼續朝這,已經設定的目的地——鳳凰山37號隧道附近的:安陵村,自動行駛。
隨著她手中鎮魂鈴聲不絕于耳,潘蕓兒的記憶卻被慢慢喚醒,這鈴鐺是她和袁樹一一起抵抗荒院怨魄時,左璃下井前交給他們的。
袁樹一
原來他不是失蹤了,是死了。
嗚嗚……
那這個鎮魂鈴應該算是袁樹一的遺物了。
不能辜負袁樹一的心意,潘蕓兒手上的鈴鐺在搖晃,她的內心也在飛快旋轉,
眼前猙獰可怖,披頭散發,一身戲劇古裝的女怨魄,蒼白可怖沒有五官的臉上的黑洞看向潘蕓兒。
和這死怨魄的較勁就這么僵持不是辦法,得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才好。
“你個丑八怪,好端端做你的鬼,跑到我們這高科技房車里來,買票了嘛你?”
“呀……伊伊……呀……”
被鎮魂鈴定住了身子的女怨魄居然還要開唱了。
那曲調,比鬼哭狼嚎還難聽。
不過好歹她沒有再攻擊過來。
潘蕓兒忍著她的聲音,繼續搖鈴。她知道只要手中的鎮魂鈴一停它立刻就會撲將過來。
她死盯著她,一刻也不敢放松,手里不停搖鈴。
可是,她畢竟是陰間的玩意,車內的溫度隨著這女怨魄的開唱有開始迅速降溫。
不一會兒,潘蕓兒已經凍得渾身發抖,嘴唇烏黑了起來。
車還在快速行走著,車廂內除了鎮魂鈴的聲音混雜著女怨魄的鬼唱,一片漆黑。
她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結束這一切。
潘蕓兒已經冷到不行,眼睛也開始想要閉合。
眼前依然一片漆黑。
她提起一口氣,大聲吼道
“夠了!你以為別人多愛聽你唱嘛?難聽死了!”
唰~
與此同時,一股巨大的光亮將整個車廂照亮如白晝。
“啊!……啊……”
白晝之下,女怨魄嘴里不再唱曲,而是發出凄慘的叫聲。
光線投射在她的身上如萬箭穿心,她想扭曲自己的身子又因為鎮魂鈴的力量,兩邊撕扯。
潘蕓兒看出她的痛苦,一邊發狠搖鈴,一邊鼓起勇氣拿出最后一張黃紙。在閃耀的光芒中她慢慢走近眼前那個扭曲的怨魄。
“蕓兒!且慢……”
是左璃的聲音?!可是,眼前僅是一片蒼白。
“小璃,是你嗎?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