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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與她

咔嚓。

隨著鑰匙扭動,傳出鎖打開的聲音。屋內一片漆黑,我摸索著燈的開關,卻被他制止了。

“你……你不會想看到的”

“既然來了,我也是已經做好了相應的心理準備的”

他見沒有勸動我,嘆了口氣,不再阻止我去開燈。

我在墻上繼續摸索著,有些不耐煩,剛想出聲問他開關在哪的同時,他拉開了窗簾。

嘩啦。

光,充斥了屋內。丟失的月亮不知何時又找回了路,出現在一抹黑的天空之上,如同一張純黑的紙扎穿了洞,露出紙下那純凈的白。慘白的月光透過窗子傾灑在屋內,雖不至每個角落都明晰可見,但也足夠看清屋中景物。在我還在疑問今天原來有月亮的時候,赫然發現了坐在沙發上的她。

我僵住了。

月光傾泄在她臉龐的一側,眼瞼旁的淚痣因月光照射而更加引人注目,白皙的肌膚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毫無血色,令人不由得生出憐愛之情。沒有緊閉的雙目,沒有緊鎖的眉頭,一切的一切都顯得是那般的自然,仿佛眼的這位少女并沒有逝去,而只是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我看著少女,陷入震驚之中,一言不發。

“她……她是……”我用艱澀的語言詢問她。

他從一旁抽出凳子坐下,用雙手掩住臉。稍頃,他開始向我講述他與她之間的故事:

那是在大學的第二年。正如我們見面時我所說的那樣,他在大學并沒有什么朋友。起初在宿舍時與室友發生了一些口角,后來便愈發的不和,于是他便一個人搬出來住。而第一次遇見她,便是在那時發生的事。

正值酷暑,天氣炎熱,太陽毒辣,就連偶爾刮來的風也是那般熾熱。他在樓道里一件件的搬著大大小小的什件。汗水浸濕了襯衣,全身被熱浪所包裹,讓他沉重地喘著粗氣。

“嗒……嗒……嗒”

腳步聲的接近,勾起他煩躁的心弦。他循聲望去,便遇見了她。

潔白的長裙隨風搖曳,淺白色的風帽微微翹起,女式涼鞋敲擊地面的聲音顯的清脆嘹亮。天氣雖然炎熱,她卻并不因悶熱的空氣而急躁,熱浪之于她似是若有若無。她邁著輕快的步子,好像這不是七月盛夏,而是九月爽秋。

他停下手中的活,她止住了步子。

四目相對,世界定格。

白皙的肌膚,眼瞼的淚痣,琥珀色的雙眸,烏黑的長發……一切的一切都印在他的心頭。

“或許我再也忘不了這個畫面了”

他尚在愣神,略低他一頭的少女微微仰首,嘴角泛起動人的淺笑,用充滿活力的語言問向他:

“你是新搬來的鄰居嗎?”

“嗯……嗯……是……是的”

他有點羞,目光急忙從少女身上移開。她的出現一如清涼澄澈的泉水,滋潤了他焦躁不安的靈魂,讓他本是燥熱的精神趨于平靜。但他的回答卻又是那般的不自然,這讓他感到臉頰發燙,雙耳發紅。

或許是他在夏日干活的境況,亦或是少女的天然,她并無察覺出他的那份不自然,只是輕輕一笑。

“這么熱的天搬家和很辛苦吧,用我來幫忙嗎?畢竟,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以后的鄰居了”

這個消息令他歡喜,然而他并未有所表露。他委婉的拒絕了她的提議,這讓少女微微不滿。在她的堅持下,二人將剩下的什件搬完,他請她喝了奶茶。

后來,他發現二人在同所大學上學,于是二人交談的機會愈來愈多,他漸漸覺得大學有了去的意義。隨著每天的見面、交談、一起學習、吃喝、玩樂,二人最終走在了一起。

“這就是我和她的故事”

他的語氣充滿了幸福和快樂。

“所以,她對于你來說,只是個陌生人。你是不知道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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