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接到電話,說司機已經到了,他放下手中的咖啡,喊了服務員,結賬,離開時,不小心碰到了那女孩的輪椅,“對不起。”陸行說完就著急走,女孩說:“殘疾人就能被任由欺負了是嗎?”女孩用手中的包砸他,正巧拉鏈沒拉,包里的手機、錢包、身份證都掉到了地上,陸行遲疑了兩秒,便蹲下幫她撿起,又放到了包里,嘴里還不停地道歉。
當他看到她的身份證時,愣住了,那不是溫可嗎?溫可?眼前的女孩是她嗎?他抬頭看向她,在她的臉上什么也看不到,只好試探著問:“你,是溫可嗎?”“你……你拿我身份證干嘛?誰是溫可?我不認識,我是陶湛汐。”陸行聽著這矛盾的話,心里便確認了她就是溫可。
“你的身份證?你不是陶湛汐嗎?這個是溫可的身份證吧!”陸行與她辯駁。他好想聽她親口承認她就是溫可,他真的好想她。
女孩記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拍腿。“哎,小祖宗,可不能拍腿!”中年婦女連忙拉住即將落下去的手。陸行從背包里翻出紙筆,寫下了一串數字遞給了女孩,告訴她,他會對她負責的。女孩聽到他的狂言,笑了。
我只是想要你的一句道歉,你卻要對我負責。
口罩下的微笑,只有自己知道。但她也知道,這陌生人的話不能信。
他走出了星巴克,消失在了她的視野中。“走吧,孫阿姨。我有點兒想回去了。”女孩懶懶地說。“唉!唉!好。我們回去。”孫阿姨推著她出了星巴克,孫阿姨也笑了,這是溫可第一次喊她“孫阿姨”。
溫可回到家后,便把自己關到了臥室里,臥在床上,看書?這些年來,她躺在床上看的書還少嗎。任雪給她請了家教,她在家里已學完了高中課程,她沒打算再讀大學,任雪也沒為難她。她覺得,任雪一直覺得愧對于她,所以才會對她這么好的,包括每個月飛一趟國內看望溫度溫母。
她翻開包,打開手機,又想起那個男生的紙條,便翻出紙條,去搜了他的手機號。一個簡易的頭像,看不出任何愛好。她想了想,還是添加了他的微信,已經好多年沒有人愿意加她的微信了,哪怕像今天這樣的,也沒有。她主動加他,只是純屬好奇,想看看這位狂少年怎么對她“負責”。陸行很快就通過了,他來了個自我介紹,溫可沒什么反應,那頭的他心想:果然,對他沒印象,這個沒良心的小孩,虧他還惦記了她這么多年。沒關系,慢慢來吧,反正我們又一次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