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容妤點點頭。
“哦?”景澈兒氣沖沖地喊,“你根本就記不起我是誰對吧?!”
容妤別過頭去不說話,這還她撒謊時下意識的舉動。
景澈兒還是忘不了她在電梯里打敗自己的事,他雙臂環胸,問:
“你這么厲害,還要去公會那種地方接任務,不會是缺錢吧?”
容妤搖搖頭,說,“主要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實力。”
景澈兒覺得容妤是在諷刺他,他氣不打一出來,卻又打不過容妤,只能憋屈著自己。
容妤展開手里的告示,認真地讀上面的任務欄,“取雪山玄虎妖獸皮一張,這么簡單嗎?”容妤認真地問。
“簡單?”景澈兒覺得,叔可忍,嬸嬸忍不了!他跺著腳,指著容妤說,“那上面的告示我打錯了,不是一張,是十張!”
“十張?”
容妤看了看上面的標價,問,“標價也沒錯嗎?”
景澈兒擺擺手說,“當然,是原價的十倍。”
后面的保鏢上前一步,小聲提醒他,“小姐,我們沒那么多預算。”
“咳咳!”
景澈兒瞪了他一眼,說,“去拿新的告示來!”
“是。”
容妤接過新告示,點點頭說,“好,今晚就可以給你。”
容妤拿出手機,說:“加我通信。”
“好吧。”
景澈兒勾了勾手,保鏢從后面恭敬地將手機雙手捧上。
容妤離開之際,景澈兒壞笑著說:
“容妤,你要是完不成可以告訴我,看在咱們認識的份上,我可以不為難你,給你一份的錢。”
容妤沒說話,轉身就走。
景澈兒實在受不了她這種目中無人的狂妄態度!
后面的保鏢提醒他,“小姐,要是容小姐真的帶回十張虎皮怎么辦?您就是破產了也還不上啊。”
“閉嘴!”
景澈兒自信滿滿地說,“雪山一只玄虎妖都難找,更別說是十只了,她容妤就算再有本事,也不能憑空變出幾只妖來讓她殺吧?”
“小姐說的是。”
——
雪山寒風凜冽刺骨,容妤只穿了淡薄的道袍,卻絲毫不受影響。
她動用真氣包裹全身,寒風根本近不了身。
容妤看了眼無人的雪山,祭出自己的黃銅劍,御劍飛上山頂。
她在山頂烤了幾只雪兔,不一會兒就引來了許多虎妖。
容妤掃了一眼,喊:
“在下只要玄虎!其他可自行離去,在下不會動你們分毫!”
虎妖面面相覷,它們靈智低聽不懂容妤的話,但還是從她的語氣中聽懂了挑釁的口氣。
“吼——”
虎妖們怒吼幾聲,成群結隊地撲了上去。
容妤認真起來,她快步上前,旋身躍起,兩手一把抓去兩只虎妖,使勁將它們甩了出去。
本想撲上來的虎妖看見容妤的這手,頓時警惕了起來。
它們呲牙咧嘴,俯身炸毛,嘴里發出咕嚕嚕的警告聲。
容妤伸手握住劍,點點腳尖啟動提前布下的陣法。
不久,容妤抱著十只變成小黑貓的玄虎妖下山,她拍了張照發給景澈兒,帶著它們去公會打卡了。
公會電子光屏欄上,突然蹦出一則任務完成的消息。
所有人都震驚地盯著大屏看,因為這不是普通的任務完成打開,而是最高級別的S級任務。
容妤帶著十只小黑貓走進來,有人認出了她,驚呼了一聲。
前臺的小姐告訴容妤,頒布任務的賣家還未打錢,請她稍后片刻。
容妤點點頭,抱著十只小黑貓坐到了吧臺上。
酒保推給她一杯雞尾酒,“小姐,送您的。”
“多謝。”
雞尾酒的顏色很好看,容妤試探性地嘗了一口,味道很淡,但其實這酒精度數極高,沒幾口她就醉了。
十只小黑貓蹭著她的褲腿和脖子,喵喵喵地叫著她。
“別叫了……”
容妤抱著三只小黑貓當枕頭,迷迷糊糊地趴在了吧臺上。
公會會長得知有人完成了S級任務,急匆匆地趕來見這人,他潛意識里認為能馴服十只玄虎妖的人肯定是五大三粗的高猛大漢。
“大兄弟在哪兒?我可要好好認認他!”
會長拍了拍啤酒肚,笑瞇瞇地露出嘴里鑲的大金牙。
酒保指了指吧臺上醉醺醺的容妤,說:
“會長,就是她。”
“什么?”
會長走過去一瞧,震驚道,“還真是后生可畏啊!”
容妤聽見聲音,從貓貓群里把腦袋拔出開,站起來走向會長,問:
“您……您就是會長?”
“是我。”
會長點點頭,看著容妤不省人事的樣子,擺擺手對手下說:
“看你們這些個不懂事的,這兄弟醉了你們也不帶她去樓上套房醒醒酒?”
還沒等手下動手,會長又咂咂嘴阻止他們,“不不不!你們幾個大老爺們兒怎么能隨便碰人家小姑娘呢?”
會長向前臺小姐姐招招手,“來來來!麻煩你把她扶上去,讓她去好好休息。”
“不用麻煩了。”
唐晝白從門口走了進來,他從小姐姐手里接過容妤,說,“我是她男朋友。”
“唐晝白?”
容妤模模糊糊看到了唐晝白的臉,她抱著一只小黑貓,踮腳放在他頭上。
她看著自己的佳作,點點頭說,“不錯,我就知道它像你。”
容妤醉酒的樣子可太好玩了,但這里全是人,唐晝白背著她和十只小黑貓快步走了出去,他不想讓別人也看見容妤的這副模樣。
回到家,唐晝白把容妤摔到床上。
十只小黑貓跳到床上去躺在容妤身邊,唐晝白揮揮手把它們趕下去。
“去去去!我想干的事不能讓你們全干了!”
容妤聽見唐晝白的聲音,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抓起一把薔薇花有氣無力地灑在唐晝白身上,嘟囔道:
“唐晝白……拿走你的花……熏死了……”
唐晝白拾起其中一朵別在容妤耳邊,他彎腰漸漸靠近,問:
“阿妤真的那么討厭薔薇嗎?”
容妤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總之糾結得她頭疼。
唐晝白輕咬在她唇上,然后深深吻了下去。
容妤迷迷糊糊中沒有反抗,等唐晝白離開,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唐晝白舔了舔唇,他終于知道該怎么偷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