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秦以寒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漸漸感覺空氣中彌漫著暖、昩的味道。
不再克制心中的燎原烈火,秦以寒越吻越吻越深。
在他身下僵硬的顫抖著,他卻裝作絲毫沒有發現一般,狂熱地吻著她。或許,也是不想再顧忌這么多。仿佛要將她吻進自己的體內,永不放開她!要將她揉進骨血之中,將她變成他,將他變成她。
而后,滿房春色,一室漣漪……
這是一場以愛之名的掠奪,他,成功了。卻,也失敗的徹徹底底。
“沐霖,晴雪傳來了消息……”
一聽到有了消息,趕忙放下了手中的事,緊張的問道:“夕顏如何?”
“身體已經調理好了,只是……夕顏已經侍寢了……”說話間支支吾吾,希望,月沐霖不會遷怒他人,尤其是自己。
此刻,月沐霖仿佛被一記悶棍打在了心口,痛的他幾乎無法思考。不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為何,今天收到這樣的消息,他還是忍不住的心痛和不舍?他們是夫妻,不是么?這才應該正常啊。
可是,為何心口該死的疼?月沐霖,你這個混蛋,為什么要放她走?為什么?
“只要……只要她沒事……什么都不重要了。嘉奕,我想靜一靜……”
蘭嘉奕擔憂的看著那個丟了魂一般的男子,嘆息一聲后,轉身離去。
“夕顏……”待蘭嘉奕離開后,心伴隨著撕裂的疼痛,哽咽的喊出了人兒的名字。
爺爺在他不記事的時候,帶著全家離鄉背井,來到了黎川。
后來,爹娘生下了一個女兒,便是月夕顏。雖被世人說是妖女,但是,全家對夕顏很是疼愛。
再后來,爹爹戰死沙場,娘一病不起,也隨著去了。沒過幾年,連疼愛他們的爺爺,也去世了。
他們兄妹相依為命,相互扶持長大的,感情也自然比一般兄妹要好很多。只是,在她長大的過程中,他們之間的感情,逐漸發酵變質了。伴隨著她的長大,人兒在自己的心里,其重要性,已經遠遠超過了性命。
不知實情者,只當是這位少年將軍,寵妹成癡、如命。而只有他們自己明白,彼此的感情,比刻骨銘心還要瘋狂,還要偏執。
可是,他們卻強壓著自己的感情,守護著彼此的尊嚴,生怕被世人知道,會讓對方難堪。即便他們從來沒有開口捅破這層窗戶紙,但是,彼此心里跟明鏡一樣。
為什么,為什么他們是兄妹?他恨死了“哥哥”這個身份。可是,理智告訴他,這個身份,他不能掙脫,也無法掙脫。這會害了她……
他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如果秦以寒對她不好,到時,就是兵臨城下,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不惜任何代價,他都要奪回他。現在,他要面對的,是季諾涵。
他要做夕顏強大的后盾,讓季諾涵永遠不能興風作浪。讓赤焰和黎川,在夕顏有生之年,不再戰爭,還她一世太平。
“啟稟將軍,許公公來了”
門外,響起了下人的聲音。月沐霖猛地抬起頭,緩緩收起了眼眸中的難過,一陣狠戾閃過,冷聲回道:“知道了!”
見月沐霖終于來了,許公公陪著笑,狀似埋怨的說道:“月將軍讓老奴好等,皇上都該等急了,快隨奴才進宮吧。”
月沐霖眼眸中醞釀著風暴,冷厲的看著許公公:“帶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充滿了殺氣,讓廳中的下人們著實打了個激靈。
隨著許公公一路進了宮,沿途人少之際,許公公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提醒著月沐霖:“此行風險甚大,稍后進了御書房,無論發生了什么樣的事情,您都不要反抗,千萬要沉住氣。不然,不止害了您,也害了夕顏小姐,。”
許公公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卻沒有人知道,他是月沐霖放在宮中的眼線。皇帝有何動靜,月沐霖也都會在第一時間掌握的清清楚楚。
正如,將軍府中,也暗藏皇帝眼線一般。剛剛在將軍府的大廳中,他們之間那不算戲的戲,也是變相的蒙騙府中眼線,讓他們清楚兩人之間的立場。
“啟稟皇上,月將軍到!”
寒眸如利劍一般SHE了過來:“宣!”
月沐霖邁開了步子,只身走了進去。
“末將月沐霖,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不卑不亢中,也顯示出對皇帝的尊重。
季諾涵勾唇輕笑道:“月愛卿,不妨猜一猜,朕叫你來,所為何事?恩?”話語中,極盡諷刺。
月沐霖卻也不以為然,狀似畢恭畢敬的行禮回答著:“皇上惦念沐霖,喚沐霖來敘舊。”
“說的好!”
先是給了一個大大的贊賞,緊隨其后,情況急轉直下:“但是,非常虛偽。月沐霖啊月沐霖,你和夕顏真的是同父同母的親生兄妹么?怎么看都不像啊。她說出的話,永遠是滴水不漏,遠勝于你。你說你怎么就沒有她那么聰明啊?”
惦念?說的真好聽。每個月的今天,他都要來一趟御書房。待他毒發,他都要愉快的欣賞一會兒月沐霖的錐心刺骨之痛,才會給他鎮毒。他可到好,偏偏卻說成了“敘舊。”
真是虛偽啊!
“回皇上,龍生九子還各有不同,更別說我們這些凡人。沐霖比起妹妹,本就顯得笨拙。”妹妹在他心中,本就是鳳中血鳳。聽到有人夸獎妹妹,不管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他聽著,心里都很舒坦。
不過,季諾涵的話,給了月沐霖一個心里暗示……
記憶,被拉回到小時候。
爺爺拍著自己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囑咐著:“沐霖啊,替爺爺照顧好夕顏。那小丫頭,可是爺爺我的命根子……”
月沐霖豎起三根手指,舉過頭頂,鄭重其事的說道:“孫兒向月家列祖列宗發誓,這一生,會竭盡所能,保護、照顧、疼愛夕顏的。”
夕顏是爺爺的命根子?有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