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飄著,一年又過去了。
王安安經常想,小說里經常寫重生后怎么這么樣的,要避免之前的錯誤,王安安覺得那都是放屁,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重生沒啥特長的都是放屁,躲得了一個躲不了第二個??墒桥c其讓王重安痛苦的或者還不如讓輕輕松松的走。
王安安坐在臺階上出神。冷風呼呼的往她脖子里灌,王安安感覺不到。
閻陽輕輕的坐在王安安的身邊。
“閻陽你開心嗎?”王安安淡淡的問。
“開心?你不開心我怎么能開學起來呢!”
“閻陽,我真的開心,真的很開心。起碼我珍惜了,可他們只是覺得我姐矯情。”王安安突然就難受起來了“閻陽你知道嗎,以前我總害怕死亡,我很恐懼,但我姐走后,我釋然了很多”
王安安捧著閻陽的臉“閻陽你知道嗎,我小時候特別不懂事,經常惹我姐,但是我爸媽最后還是會收拾我姐,我當時還在笑,現在想想也真是蠢?!?
閻陽靜靜的聽著王安安說話。
“曾經我也以為我可以以一己之力改變人的命運,可那終究不是事實。閻陽我好累,可我還要堅強的活下去。”王安安微微垂下眼瞼。
閻陽摸了摸王安安的頭以示安慰。
王安安鉆進閻陽的懷里蹭了蹭。
“新學期新希望新起點,同學們要努力,要加油。一年之計在于春,一天之計在于晨……”
每次開學校廣播都會重復這些話,學生早就麻木了。
王安安看著熟悉的面孔心里泛起憂傷。
閻陽走了,他不會再來了。
“我不能連累你”
這是王安安對閻陽說的最后一句話。
陽光照在了大地上,萬物復蘇。
王安安出神去找扶靈,扶靈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扶靈,你到底找到方法了嗎?”王安安腫著雙眼,淚痕掛在臉上。
扶靈也束手無策,但扶靈提議可以去皖君山的魔淵問問宴舒。
“問她,有用嗎?她會告訴我們嗎?”王安安太著急了以至于她忘了問扶靈怎么和宴舒有關系。
“肯定有用。我問過南無,上一次喚醒靈戒的人是宴家人,宴舒肯定知道。而且她一定會告訴我們的?!?
王安安不明白扶靈為什么那么自信,但目前只有相信他才是最好的選擇。
“那行吧,今天晚上吧,我現在還在上課。”
扶靈點了點頭。
王安安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到晚上了。
王安安急急忙忙的去找扶靈忽略了跟在身后的影子。
到了地方,扶靈看著散著黑氣的王安安警覺起來了。
“小安安,你剛剛來的時候有沒有別人跟著你呀!”
為了安全起見扶靈問了問王安安。
“沒有啊,可能有但是我太急了,沒注意到,怎么了?”
“沒怎么,就是讓你小心些,別讓人當厲鬼抓去了”
王安安的愁眉舒展了些。
“說什么呢你,趕緊走吧?!?
扶靈溫柔的笑了笑瞥了眼王安安的身后。
王安安他們在前面飛,影子在后面追,一個拐彎就不見扶靈了。
影子看著面前這個吊兒郎當的月老憤怒值爆棚。
“喲!沒想到居然是影子啊,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都這么拉了。”
影子二話不說拿起斧頭就沖了上去,南無也沒有廢話,一條紅繩變束的影子不得動彈。
“影子啊,影子,怎么就這么拉了呢!”
影子為什么叫影子,因為他可以變成任何事物的影子。
看到樹木的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多了起來。
南無在樹林里轉了大半天也沒有找到影子的蹤跡,遺憾的跺了跺腳,回去了。
皖君山下霧氣騰騰方圓百里內寸草不生,死寂沉沉。王安安害怕的往扶靈身后躲了躲,扶靈把王安安圈在懷里。兩人向前走著。
王安安走著走著就聽見周圍有求救聲,那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
那是王重安的聲音,王安安心中一驚。拉了拉扶靈的袖子“扶靈,我怎么聽到我姐的聲音了?!?
扶靈握住她的手“別聽,那是噬鬼,一種利用人的欲望來控制人的鬼。我給你渡點靈力讓你穩住心神”
王安安乖乖的點頭。
魔淵里,宴舒已經等候多時了。
“扶靈太子今日居然有時間來魔淵了?”宴舒毫不留情的拆穿了扶靈。
但王安安也只是看了眼扶靈。
“宴尊說笑了,我此次前來是有要事來問宴尊的?!?
“哦?”宴舒挑了挑眉“看來太子還不知道你身邊個女孩是誰吧?”
扶靈很不解,王安安也不解。
“也對,那我今天就明說了吧!”宴舒坐下慢慢開口道“王安安是我宴家人的后裔,本名宴歸。”宴舒用極其平淡的語氣說出一個驚人的消息。
扶靈還沒有從震驚當中緩過來,王安安就已經說出“宴家人?呵!”的厥詞。
宴舒倒也不生氣。
“宴歸我告訴你,不管你是人還是神你身上所但的責任是不允許你有感情出現的,如果你不行,我大可以殺了你,重新培養一個,所以,別不知好歹。”
王安安嗤笑一聲“好啊,你可以試試你殺的了我嗎?”
扶靈拉住王安安不顧王安安的反抗把她拉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