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經常會有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的時刻。
宿舍熄燈不久,腦子脹的厲害,我抬手就觸碰到滾燙的額頭,我明白我發燒了。
腳一下地,昏天暗地。
在歷經七七四十八小時的物理降溫后,我疲憊的躺在床上閉著眼數羊數星星,沒一會,此前一直騷擾我的失眠大叔竟消失的無影無蹤。
凌晨五點半。
大概是意識里想著還要早起吃早餐,我從一片昏沉的空氣中睜開了眼。
起身太猛,頭太重,我突然就忘記早起是要干嘛的。
哦,吃早餐……一口湯,一片薄肉絲,想吐?吐不出來,就是給你梗在喉嚨里。
作為頑強的女生,當然還是堅持完了晨跑,堅持到頭要裂成兩瓣,捱不住跟朋友苦訴,也不想請假。
朋友說她以前經常發燒,一燒就是四十多度,因為這個常住醫院。
王少芳震驚,沒想到運動健將以前這么慘,好歹我就這一次。
頭兩節就是語文課。說起來,班主任在上個學期的時候教過我們一學期的歷史,這導致我們全班的歷史成績突飛猛進,我甚至拿過九四的高分記錄,可惜可惜,差一點就可以上全校領獎臺了。
“好,同學們,接下來我們請一位同學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我頓感不妙,屏聲靜氣的看著班主任,強烈的直覺告訴我會叫到我,而我一上午都在和頭暈頭痛頭裂作斗爭,哪里聽的下課。
“王少芳,你來回答一下這道題。”
大半的人都瞧著我,前桌也轉了一半的身看我。
我艱難站起來,開口就是我不會。我答不出來,下一個被問的就是同桌,同桌?這樣昏昏欲睡的天氣,肯定沒聽課。
“你不會?那同桌,起來回答一下喂。”
“老師,我也不會。”
真完犢子,要和同桌站著上完課了,不到下課休想解放。
偏偏在這時。
我一開始站的挺直,可頭越來越暈,眼睛就差數星星,可能加上沒吃早餐,全身有點癱軟發汗,手臂撐在桌上止不住的輕顫,額頭一抹就是一把汗。
我彎腰微抬頭就看到前桌灰蒙蒙的大半張臉,他看我一會就回過身去了。
我可真夠慘的,又被他看到了我的糗樣,所以為啥這人每次看我,都是我在不斷丟人的路上。
沒事,到了初三他被分到重點班就看不見他了,哈哈。
我實在快受不住了,目光投向班主任,想說,老師,我身體不舒服,可以坐下來嗎?不不不,我又可以撐一會了。
我就死倔,總覺得應該再撐一會。
撐吧,再撐就要死了。
就在我要摔倒在地時,下課了。
我直接攤坐在座位上,好了,今天又丟人了。
午飯的時候,把剛打好的飯菜交給朋友解決,一路狂奔回宿舍吐了今早一直梗在喉嚨里的肉絲。
請假吧。
沒想到見到老爸一刻,老爸就說,你弟弟昨晚也發了一場高燒,差點就要去醫院了。
我不得不要感嘆一下,真是要命的血脈聯系,真真的姐弟情深啊。
“有點低燒,打個點滴就好。”
就低燒?打個點滴就好了?嗐,早知道就不請了,再捱一下就好了嘛。
現在,究其發燒原因,上體育課,運動完就吹風扇,活該!
期末考完,沒被拆班,可能是我們這幫小崽子發揮的還不錯,畢竟我們班可是最吵的那一個啊。
等到新學期,班里老同學走幾個,我在班級的地位就提升,新同學來幾個,好,地位不變。
老朋友成重點班一員,我就說,她一定可以去,所以平常連面都見不到了,回家往后都是自己一個人了。
那么,希望她往后一切都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