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下冊,我在中坡路的中坡瘋狂下坡,后腦勺在我不知不覺中生了許多白發。
起初老媽和我看見一驚一乍,因為它像一夜少白頭。
后來老媽打工再回來。我帶著一周的芝麻蜂蜜去學校,吃到我牙縫里感覺都是芝麻蜂蜜。
再兩周后,我果斷舍棄老媽的偏方,任其自由生長。
除了偶爾疑惑是哪里來的憂愁和壓力讓后腦勺的白發越來越多,其它時候,反正有黑發擋著,不翻看不見。
重點班還有一點希望,生活是醉生夢死一場。
我開始被調往靠墻壁的前排座位,既聽課又神游。
靠里坐的同桌是個英語成績比我好,能考六十分的大佬,至于為什么說是大佬,因為她說,她爸是混道上的。
她還是學習委員,英語課代表。
總聽她和其她同學聊一首歌。
因為好奇,電腦課上搜索播放。
同桌很驚奇,居然說我平時看著很乖乖女、好學生的樣子,沒想到深藏不漏……
我聽的云里霧里,偏假裝很懂的樣子,她問我什么,我都“恩?是……”
后來知道是兩性新文化的興起,我并不抵觸,卻也不是那不理智中狂熱的一員。
擁有自由隨性的意志,是沉淪的開始。
不久班里涌起一股看小說的熱迷,我深受其害,拿自習課偷看。
誰讓別人看,我也要看。
某回班主任悄無聲息從我旁邊經過,大概我看的太入迷,竟沒發現,可能他也見我十分入迷,竟也沒發現我在看小說。
“嘿!”同桌在我旁邊拍我一把。
我嚇的把書“哐”一聲甩進抽屜,睜著迷茫的眼睛四處亂看,實則眼睛轉星星,啥都看不見。
“剛剛班主任從你旁邊經過喂。”
“?!”我一驚,脖子前傾,瞪著眼睛看她。
“嚯……嚇死我了,你不知道?”她拍著胸脯,見我虛虛地搖頭,又劫后余生,“我剛剛一抬起頭就見班主任從你旁邊走過去,天吶,幸好沒有發現我們看小說,差點就完了我倆,太入迷了……”
我干巴著笑了四聲,擦額頭上冒的冷汗,下課了。
上一周音樂課,老師說,由于初三備戰中考,下節課就進行音樂考試,考完后,音樂課照常有,只是不上課。
我一臉懵逼的看著同學在老師面前一個一個的唱不同的音符歌,轉頭就去問剛和我換了座位的同桌,“這個是干嘛啊?”
“啊?不知道啊,我問問別人。”
直到同桌從別人那里搞回來一張皺皺巴巴的紙,上面記滿了音符,“音樂考試,考題從這里面出,快看它。”
“啊?!”我心一抖,看著同桌努力的樣子。
來不及了。
“王少芳?”
“是。”
“你們不用緊張,我給一張字條,照著這張字條把音符念出來就行,誰先來。”
誰會自告奮勇啊。
“我先來吧老師。”
好吧,同桌會。
……
“你們兩個,八十二十。”
記錄員看著我倆懵逼,“誒,啊,哪個八十二十啊。”
“里面那個八十。”老師有點煩,“不是都記了那么多個嗎?記分數先左后右啊。”
“少芳八十,我是二十,傻逼,我倆換座了,別把分記錯了。”同桌說。
“哦哦。”
……
晚上班主任來教室第一句話就是,換座位的方法改革了,以后按你們自己的成績選座位。接著又說,那些想坐好位置的同學努力了喂,不然好座位都被別人選走,天天坐垃圾桶那邊了喂,到時候別說班主任沒跟你說過哦。
最后我和同桌坐在了第二組第三排。這個位置不得不說是非常的好啊,每天都可以和老師近距離相處,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的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