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明明就是她的錯,怎么就成我的錯了,哦,她占了我的位置,我抱怨一下還不行了喔?!”
“一定就是她的錯嗎?她也不知道那個位置是你的,你也沒有放本書或者什么的在那上面,被別人放不正常嗎,再說后面都還給你了,還給你道了那么多次歉,所以你后面一直嗶嗶嗶,嗶嗶10多分鐘干什么。”
事有因,前有果,情有原。
“她就不會問這個位置有沒有人占嗎?!”
“呵,你又不在,誰會知道這個位置是誰的,問空氣么?!”
“好了,別吵了!”宿舍長朝我吼了一句,我本來還有一點心平氣和的,這么一吼,那點心平氣和瞬間就沒了。
“你以為是我想吵的的嗎?!我一回來她就在那里怨聲怨氣的嗶嗶十多分鐘,宿舍里嗶嗶最多的就是她!”
聽說沒有人吵的過宿舍長,還會被她罵哭,我才不信這個邪呢。
“你說我嗶嗶,我嗶嗶也好過你吧,你昨天聽說我媽要來學校站在外面陪我考試,你說了什么,你說如果是我,我絕對不會讓我媽媽來,你在諷刺誰呢!”
我有點冒火,沒想到昨天隨口說出的一句話,竟會成為她的一根刺,隨便會錯意,誣陷人,我哪里有想過諷刺她了?
“我什么時候想過諷刺你,說你媽媽怎么樣了,我昨天只是表達我自己的想法而已,如果是我,我會怎么樣而己,我怎么說你媽媽了,怎么就諷刺了!”
“我都說了,別吵了,聽不到嗎?!”宿舍長迎面走來朝我這邊喊。
她怎么就對我說,不對另一個人說,哦,她們關系還不錯。
我火更大了,胸膛猛烈的起伏,呼吸急促。
“誰想愿意吵,我愿意嗎?!我一開始就想著心平氣和的說話,現在這樣,是我想的嗎?!”我盯著宿舍長的眼睛。
比嗓門大是吧?好啊,來吧。
我又偏臉看她,“昨天那事,我可沒說你媽怎么樣,我說你媽怎么樣了嗎,我說你媽辛苦,也只是感慨你媽媽辛苦而已!”
她臉色非常不自然,眼神沉默灰暗,脖子沒之前直。
“可是你們吵到其他人復習了!”宿舍長又朝我吼了一句。
我一看,吵個屁,沒人看書,都在整理東西。
我話說一半,她就說起來,我倆的聲音疊在一起,感覺能把宿舍搞墻裂。
“你怎么不說她一天天的,怨聲怨氣,影響別人,是我想的嗎?!她要是不這樣,我能這樣?!”
“可是吵到別人復習了,再過兩天就要高考了,別影響別人復習!”
行了,我咄咄逼人還不行。
“我的錯嗎?每次搞點矛盾,一點不合就要弄的對方半死不活的是你們,見面就跟見仇家一樣,做點什么都說做作,什么不是一路人,她就這樣,宿舍被弄的烏煙瘴氣,誰受得住!”
這是我說的最后一句話。
我感到很難過,不是因為有人吼我,是因為感到委屈,是因為這個宿舍,是因為這個世界怎么可以這樣,而我一時無法接受。
一個人可以因為對方做了一件事而否定全部。
明明只可以是一點很小的矛盾,偏偏要鬧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她們感性異常,是非對錯都不重要。
青春不該這樣,我想要的理想也始終不在這里,它一直要我遠航,可我還頑強。
我坐在凳子上,對著床,大喘氣,可氣就是捋不直,捋不直就會掉眼淚,掉眼淚就想哭。
我戴著口罩去了剛消完毒的教學六樓,在廁所里一陣又一陣哭,直到理智回復大腦。
不能給人留下把柄,我還要坦坦蕩蕩在人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