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顏微微一笑：“這個，說來話長。青顏是蘭國的公主。天下人皆知，但今日，是以月國人的身份來向西牧王討說法的。”
皇太后倒吸了一口涼氣。半晌說不出話來。
西牧王讓人為青顏搬來了椅子，讓其坐下。
“青顏公主想要討什么說法？”
“西牧王，青顏身后這位，是月國道富青山的弟媳。也就是我青顏的親二嬸。
她在逃難中，遇到了你們的一個胡武官。把她騙到此地。騙光了身上所有的財物。每日拳腳相向。
她逃出后，去報了官。沒想到，你們的知府大人，竟然把把帶來關在這個如牢籠般的密室里，還剁下了她幾根手指頭，要什么贖金？難道這是西牧王你所授意的？”
青顏一番犀利的言辭，讓西牧王有些通今難堪。
“青顏公主，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如此的口吻對大王說話！”有個大臣怒喝道。
“閉嘴！”西牧王一拍龍案。
眾人皆不敢作聲了。
“青顏公主，你別著急。容本王查問一番，若真有此事，本王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西牧王安撫青顏。
“青顏出游已有一段時日，母后甚是掛念。不可耽誤太久。請西牧王盡早給出答復。”青顏絲毫不退讓。
“本王許諾，三日。三日后，一定給個答復。”西牧王拖延。
“素聞西牧王一向殺伐果斷，如今這種小事，怎么還要耗費三日。難怪了……”
“難怪什么？“西牧王問。
“也沒什么。”青顏搖搖頭。
“來人，傳胡二上殿！”西牧王一惱怒，立即下了旨意。
胡二無故被傳詔。他向太后，西牧王磕了響頭。
“胡二，你可認識她們？”西牧王問道。
胡二轉過身去，看清是盧氏時，嚇了一大跳。看來傳言果然是真的。盧氏臉色蒼白，一只手裹著布條。
他急忙矢口否認。
“大王，臣不認識！”
“那坐著的這位呢？”西牧王面無表情。
“她，”胡二看向青顏。
“不認識。”胡二貪婪地多看了青顏幾眼。
盧氏的情緒有些激動，上前抓住胡二一陣捶打：“胡二，你這個挨千刀的。”
“嬸，放開他！”青顏出聲阻止。
盧氏這才松開了手，嚎啕大哭。
“大王，這是從哪來的瘋婆子？”胡二一臉不屑。
“西牧王，青顏有一個建議。可以去搜查胡二府上有價值的東西拿來我們辨認一下。還有，讓府里所有人到大殿上來問話，這樣，真相大白！”
青顏建議。
“來人，按照青顏公主的提議去做。”西牧王命令道。
胡二聽了西牧王的話，有些嚇傻了，跪在大殿上，六神無主。
很快，官兵們從胡二府上搬來許多瓷器等器皿。
“盧氏，你上前辨認一下，哪幾樣是你們青府的？”西牧王問道。
盧氏抹著眼淚，上前一一指認著。
太后冷哼：“荒唐！盧氏，你怎么知道是你們青府的東西？”
“回太后，這些東西放了許多年，自然眼熟。”盧氏回答。
“笑話，不能聽信你的片面之詞。”
“這并不難。我聽爹爹說過，凡是青府的東西，這瓶底都有一個青花。”
青顏起身，走到瓷器跟前。她隨手拿起一件瓷器，看了看。
西牧王聞言，走下了定寶殿。他接過青顏手中的瓷器。仔細一瞧，果然，有一朵不起眼的青花。
這些瓷器都是價值不菲。其它有幾件不是青府的，但卻是皇宮里的貢品。
西牧王仍臉色大變：“胡二，你還不從實招來？”
胡二嚇得急忙求饒：“大王，是臣一時鬼迷心竅。才做了這些糊涂事。請大王開恩！”
“你騙財騙色，還虐待人家，太不是東西了。來人，拖出去，亂棍打死。”西牧王一聲令下。
有人把胡二拖了出去，啪啪，一陣亂棍。沒過多主，胡二一命嗚呼了。
西牧王一咬牙，把那位知府大人打五十大板。
“青顏公主，你看，這樣處理，你可滿意？”西牧王問道。
“不滿意！二嬸她的五指被誰切掉的？”青顏一句話，讓西牧王險些翻臉。
他臉色難看，思索了許久：“誰剁了盧氏的手指頭的？”
沒有人吭聲。
“嬸，你來認認，是誰切掉您的手指的？”青顏示意道。
盧氏指了指西牧王身邊的統(tǒng)領：“就是他。也是在這大殿上，文武百官都在。”
“盧氏，得饒人處且饒人。本宮以為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
“難道西牧王就這樣縱容臣子胡作非為的？”青顏雙眸看向西牧王。
“這……”西牧王為難。
突然眼前金光一閃，一杯長劍直沖統(tǒng)領飛去。
統(tǒng)領大驚，想要躲閃，已然來不及了。右手腕被切了下來。
鮮血如注，統(tǒng)領發(fā)出一聲慘叫。
眾人嚇壞了。
西牧王握緊了雙拳，極力在克制著。
劍飛回了青顏的手中。
“西牧王，多謝你的盛情款待，青顏告辭！這些東西可以值不少銀兩，就送給你了！”
青顏帶著盧氏，在眾目睽睽下，離開了皇宮。
西牧王一下子癱坐在龍椅上。
“這真是個妖女！”太后也嚇得手足無措。
盧氏倚著青顏的背，嚶嚶地傷心哭泣著。
“嬸，都過去了。別再想了。”青顏把手絹遞給了她。
她們來到了江邊。
一艘大輪般準備啟航了。
青顏與盧氏上了船。二人看著離西牧國越來越遠了。心情舒暢了不少。
“顏兒，你怎么會到西牧國的？”盧氏這時才有機會問青顏了。
“嬸子，顏兒不小心落水了，醒來后就在西牧國了。幸虧有這次落水，不然，都不知上哪兒去尋嬸子。”青顏無比慶幸。
盧氏悔恨地低下了頭。
她們這日，已經靠岸了。
盧氏猶豫不決。“我還是不回去了。”
“嬸，人非圣人，孰能無過？二叔心腸好，你主動坦白，他會原諒您的。”
在大廳里，太夫人閉目養(yǎng)神。
“奶奶！”青顏上前，為其捏了捏肩膀。
“顏丫頭，你何時才能回來看奶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