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扭頭一看,原來是一個村婦。她讓賣燒餅的又拿了幾個燒餅,塞到了那個村婦的手里。
“你拿著吃吧!我不要你的東西。”
桂花隨手把一些碎銀兩也給到村婦。
“姑娘,你等等!”村婦叫住了她。
她從手腕上取下一只玉鐲,塞到桂花的手里。
“這個給你!”說完,她轉(zhuǎn)身走了。
桂花來到了眾人跟前。
“小姐,我這里有人給我一只玉鐲,挺好看的。你看看,是不是劣品?”
桂花手里的玉鐲,晶瑩剔透。青顏接了過來。她仔細(xì)地看著,突然覺得有些熟悉。她一怔,突然想起來,她娘手腕上的那只跟這只玉鐲十分相似。
“這只玉鐲是什么人給你的?”
“一個村婦。”
“她人呢?”青顏神情激動。
桂花帶著青顏走回了她買燒餅的地方,卻沒有看到那個村婦了。
“小姐,剛才就在這里,她硬把玉鐲塞到我手里。”桂花說道。
“一定要找到她。”青顏說。
桂花在人群張望著,始終沒有看到那個村婦的影子。
“小姐,你莫非知道她是誰?”
“你記不記得,夫人手上有一只鐲子,跟這只一模一樣。我就是想問問,她是從哪里得來的?說不定,就會有娘與阿紫她們的下落?”青顏解釋道。
“小姐,我想起來了,難怪覺得這只玉鐲子特別熟悉。夫人她們一定在附近,沒有走遠(yuǎn)。”桂花驚喜道。
“如果這只玉鐲真是娘的,那她一定就在附近。”青顏可以肯定。
幾個人四處尋找著,始終沒有看到那個村婦的蹤影。
“顏,我們還出城嗎?”劉芳問。
“既然已經(jīng)有了線索,就不要放棄。我們可以再多等幾日。找到娘她們要緊。”青顏說道。
這時,一個村婦從巷子里走了出來。背著一個包袱,手里提著一藥包。
桂花一回頭,便看到了她。
“小姐,就是她。”桂花驚喜地用手一指。
青顏快步上前。
“這位阿嬸,你告訴我,這只玉鐲的主人在哪兒,好嗎?”
村婦面露難色:“小姑娘,你可真是為難我了。這只玉鐲,是一個朋友贈與我的。我一直沒舍得戴。要不是因為饑餓,我才不拿出來換銀兩呢?”
“你的朋友在哪兒?”青顏抓住了那個村嬸的手。
“已經(jīng)有好多年了。小姑娘,你問這個做什么?“村婦疑惑不解。
“因為這只鐲子的主人,對我來說,至關(guān)重要。我一定要找到她。”青顏黯然失神。
“世上相似的東西何其多,并不能說明什么?”村婦說完,提著藥包走人。
“阿嬸,等等!”青顏叫住了她。
“小姑娘,還有什么事情?”
“阿嬸,你家里有人生病了?”青顏關(guān)心地問道。
“嗯!”
“得的什么病?”
“是多年的頑疾了,根本就治不好,只能茍延殘喘。”村婦唉聲嘆氣。
“阿嬸,我是一個郎中,不如我去為你家里人看病?”青顏熱心地說道。
“不用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小丫頭,怎么可能是一個好郎中?這年頭沒遇到一個好人。”村婦嘴里念叨著,繼續(xù)朝前走。
“阿嬸,我真的是一個郎中。”青顏追上去說道。
村婦沒有理會她,反而快步離開。
“顏,也許,只是一個巧合。”劉芳說。
“那可不一定,我們跟去看看!”青顏仍然不死心。
幾個人悄悄地跟在那個村婦身后。
一路上,村婦沒有發(fā)覺有人跟著她。她來到了一座破舊的草房跟前,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青顏她們悄悄地跟在后面走了進(jìn)去,沒有被發(fā)現(xiàn)。
院子里,有人在生著火。煙霧嗆人,柴火仍然沒有被點燃。
“夫人,你要的藥,我為你抓來了。”村婦說道。
生火之人抬起頭:“你把玉鐲賣了?”
“嗯,賣了。我來生火。”村婦挽起袖子。
“沒有遇到奇怪的人吧?”
“有。不過,被我一句話給打發(fā)了。”村婦自以為聰明地說道。
青顏故意一聲咳嗽,把兩人嚇了一大跳。
夫人的目光正好與青顏不期而遇。
“娘,真的是您!”青顏高興壞了,跑上前去,摟住了夫人。
好半晌,夫人才說道:“你怎么找來了?”
“當(dāng)然是一路跟著阿嬸來的。娘,阿紫她沒有跟您在一起?”
“阿紫病了。”夫人一臉焦慮。
“娘,帶我去看看!”青顏催促道。
“是哦,娘怎么把你能看病的本事給忘了。”
夫人帶著青顏她們,來到了一間小屋子里。
一張搖搖欲墜的床上,躺著一個面無血色之人。
“阿紫!”青顏上前。
青紫艱難地想要爬起來。
“阿紫,你別動,怎么病了?”
青顏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發(fā)燙。
“你發(fā)燒了!”青顏說道。
“我沒事!顏兒,快救救孩子!”青紫掙扎著說。
青顏這才發(fā)現(xiàn),她身旁躺著一個嬰兒,面現(xiàn)青色。
她急忙抱過嬰兒,小心翼翼檢查著。這嬰兒顯然是剛出生不久,連臍帶都沒有剪。
“顏兒,你一定要救他。”青紫微弱地說道。
好一會兒,那嬰兒才發(fā)出響亮的哭聲來。使勁蹬著雙腿,十分可愛。
“差點窒息了。燒一些熱水來。”青顏叫道。
村婦端了一盆溫水來。
青顏把嬰兒輕輕地抱在手上,為他洗著澡。
嬰兒極為享受,歡快地吮吸著手指頭。
青顏麻利地為他穿上衣裳。連在一旁的夫人,都有些驚訝。
“顏兒,你真行!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們母子恐怕就沒命了!”青紫眼眶濕潤。
“阿紫,快看看孩子,多可愛呀!”青顏把嬰兒放到她懷里。
夫人端了一碗湯來。“阿紫,趁熱喝了!”
青紫喝了一小口,問道:“都城里現(xiàn)在太平了?”
“嗯!奶奶整日都念叨著你們呢?”
“等我這身子好些了,就回去。”青紫說道。
夫人這些天,也受了不少的苦,整個人消瘦了一大圈。雙眼深陷了下去,無精打采的。想必是照顧青紫,累著了。
村婦笑道:“夫人,小姐的醫(yī)術(shù)可真好。一來,就把他們母子倆給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