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因為愛情的MV已經算是夠簡陋的了，可林歡那想到啊！一山還有一山高，后面的曾經的你，比鳳凰傳奇的自由飛翔都簡單。

人家好歹有輛敞篷車，而他現在只能在高速公路上徒步行走，抱著一把吉他，導演說這是浪子，這是自由的靈魂，可林歡覺得這就是傻逼。

真的，他覺得自己現在非常傻逼。

沒有這樣欺負人的，怎么就跟自己想象的MV差那么多？現實其實不用這么骨感的，高速公路也可以換一條。

我以為是美麗的雅西高速，現實卻是沒怎么修好的密云高速。一個美如畫，一個全是土。

林歡有點奔潰，生無可戀的拍完曾經的你后，殺到公司找到陳哲山。

“陳總MV一直都是這樣拍的嗎？是不是有點什么誤會？這叫MV？是不是公司不愛我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簽了新人？”

陳哲山是一臉懵逼的，這突然的襲擊讓他感覺自己像出軌了一樣。他的第一反應是我沒有，別亂說。聽清楚問話后腦海中思索了一陣，大概有點底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林歡都笑了，他居然問我是不是有想法？

“當然是。咱們這個MV拍的是不是有點過于簡陋了？這種東西拍出來干嘛？到底是MV還是采風胡亂拍？完全沒有故事性好嗎？詞不達意還不如不拍。”

陳哲山聽聞后苦笑不得，你以為老子不想拍好的？不是沒錢嘛！要是有錢誰不愿意弄點好東西？可是這種話他只能自己心里想，不能去打激林歡的熱情，要是讓林歡產生了自己真的在外面有狗的錯覺，那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林子，其實吧！哥哥也覺得對不起你，上次哥哥也和你解釋過了，咱們現在經費有點不足，所以MV可能是簡陋了一些，但是不管怎么說團隊是專業的，他們已經拿出最優的計劃了。”

林歡有種被侮辱了智商的感覺，他有種自己很好騙的感覺。

“陳總，《曾經的你》讓我在密云高速抱著吉他走這叫最好的策劃？這是專業團隊能想出來的？這是表達了啥？這也能叫專業團隊？你怕不是在逗我。我踏馬閉著眼睛寫的文案都比他們好。”

陳哲山聽完抱怨先是安慰：“別生氣別生氣，氣壞了身體始終是自己的。”

然后又道：“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說給我聽聽，聽完后再找導演協商一下，盡可能在預算內完成。”

其實說來說去都是預算的問題，其實林歡這張專輯的預算已經很高了，比一般新人多了一倍。

“那曾經的你能不能重拍？拍成一個青年長大成熟后偶然懷念自己青蔥歲月的故事？”

陳哲山非常有禮貌且溫柔的拒絕了林歡。老子都說了沒錢沒錢，你非要跟我犟到底是吧？

“不行，已經拍完了，預算也花了，接下來其他MV你有想法可以說出來。”

說出來能不能接受還是看預算，這是陳哲山心里話。他雖然看好林歡，但是也不會一味將就他，還當他是孩子，要糖的時候哄哄就好，下次一定買。

而且在他的認為里，MV這個東西就是個人秀，以林歡的外形來說，就是讓他去耍帥的，不然白白浪費了這個臉。

而林歡是見多了后世奶茶輪的MV，基本上都有故事性，像個完整的小電影，所以有點接受不了。

那么現在問題來了，他到底要不要跟公司杠一波。

當這個想法冒出的時候林歡是有考慮過的，但這個考慮沒有一分鐘就放棄了。

踏馬你一個新人瞎講究啥？

真當非你不可啊！

所以他改變了方向，經費不夠那就別全拍，質量上取勝。

“陳總，要不別全拍MV了吧！沒有必要，真想刷臉，拍個質量好的就行。比如說第一次，這首歌可以拍成初戀的悸動，青梅竹馬，校園生活，浪漫而富有故事性。”

要說不說光良的三部曲，擴展成一部悲情電影一點問題沒有，第一次，接著就是童話，然后約定？

青梅竹馬的兩人從學生時代到成年，兩人相愛相知，經歷過狗血故事最終在一起，后發現女主有不治之癥，男主拼死守護想要治好她，女主以為治不好，自我感動想男主幸福，女主最終去國外治病兩人失去了聯系，可兩人剛在一起時有過約定，三年后回到老家他們經常去的公園，或者其他秘密約會的地方，然后相遇了留下個開放式結尾。

就是不怕被人砍死那種，讓你自己腦補。

這種劇情，在韓劇沒有過時的時候，一點毛病沒有好嗎？

十年八年后等他大紅大紫圈一波回憶殺，這錢就跟撿的一樣。

當然后面的話林歡沒有說出來，到時候在不在華納都另說，上次都說過宇宙的盡頭是自己干，所以他也不能確定，到時候是什么情況。

陳哲山聽了林歡的話，覺得想法是挺美好的，可是不怎么現實，還是預算的問題。

現在可是暑假，我這個時間去哪給你找學生來當免費的龍套？要是自己請，又是一筆開支，而且林歡目前沒有名氣，租學校的場地又是一筆。

“林子，要不第一張專輯先別這么講究？公司批的經費真的不多。”

林歡都麻了，我退讓成這樣了你還不行？太踏馬欺人太甚了，是不是以為沒有你們我不行？老子現在也是幾十萬身家的人，大不了我……

我認輸，你們贏了。

不過認輸之前他有個疑問，非常的好奇這次MV拍攝的經費到底是多少。

“公司這次MV拍攝經費到底是多少？”

陳哲山聞言這會兒也不用瞞著了，人家都上門了，不說點自己的難處怎么甩鍋？

“上面一共批了五十萬。”

臥槽？這么點？早說啊你！搞得我扯半天犢子。

“陳總也是為難你了，下次在遇到這種事情可以提前告訴我，我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老老實實當個工具人吧！什么想法都是鬼扯。

一共五十萬，除去王大姐的十萬被自己吞了，還要去除十二個人的人工，剩下的有沒有三十萬都是問題，所以每首歌平均下來的預算是三萬？

怪不得昨天監制說預算超了，就尼瑪王大姐一個人就超了。

想到這，趕緊摸摸口袋里的銀行卡壓壓驚，頓時踏實了，什么想法都沒有了，反正錢到位了。

陳哲山繼續苦笑解釋：“就這一次，我保證下一張專輯不會這樣，到時候怎么拍你自己決定。”

林歡想翻白眼，這個老頭子又想給自己畫大餅，忽悠自己。

“理解理解。”

敷衍唄！誰不會啊！

陳哲山看著林歡不太相信的模樣，也沒有多說，換了一個話題。

“上次讓你挑的女藝人挑好沒？”

聽到這個林歡不得不感嘆現在內地的女藝人是真的便宜啊！三萬預算的MV還能挑人？真是個貨真價實的年代。

“挑好了。”然后拿筆寫出幾個人的名字遞給陳哲山。

“秦瀾、李小冉、董萱、櫻桃。”

陳哲山也沒有多說啥，既然放了權就給足面子，大氣一點，不然一邊說讓人家選，選完你又嘰嘰歪歪，不像樣子。

“行，我這就讓小宋去發通告。”

林歡這才有點親生的感覺，不過還是謙虛一下。

“陳總這就是我的建議而已，您不自己看看？”

陳哲山搖搖頭：“反正是你自己的搭檔，你覺得合適就好。”

合適，太踏馬合適了，就這幾個人？誰都合適，誰他都想試試。

太踏馬合適了，都開始腦補形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