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令，我們要不要把她一起撈出去？”薩拉托加一邊幫林德萬穿好戰(zhàn)術背心再掛好背包，一邊時不時看向不遠處的卡蓮。

拉菲聽到這里也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把霰彈槍，咔嚓一聲推彈上膛。

毫不客氣地說，即便不靠魔法，單純拿火器突突突，這仨也能屠光整個天命總部，花錢撈人也就是不想多事罷了。不要信什么七步之內刀快的論調，這句話出來時世上沒有塹壕清掃器，也沒有練拔槍術上頭的大老美。

在咱們這個沒魔沒武的世界，米國條子鮑勃·蒙登僅僅需要十幾毫秒就可以從槍套中拔出左輪，開槍命中目標再把手槍收回去，常人根本看不出他開槍了。

“不了”沉默了許久后林德萬還是放棄了把卡蓮撈出天命總部的念頭，現(xiàn)在她這樣子救出去有什么用，救出去一個死人而已，指不定在哪個安靜的街道她就得被人像奧爾加·伊茲卡一樣打死。

三個人離開時卡蓮突然想到什么，叫住林德萬。

“這位朋友，不知你的尊名？”

“Leader One，我們那個世界經常會有領主因為苛政引發(fā)叛亂，叛亂者的首領沒有名字，只有這么一個代號。”

林德萬他們離開地窖后，沿著大街漫無目的的溜達，經過一處地窖時集體停下腳步，俯身傾聽下面的談話。

原來是未來的天命主教奧托在向下面的人布置任務，應該就是行刑時打開崩壞獸囚籠沖擊刑場那一套了。

“他現(xiàn)在應該還不是主教吧？好想干碎他啊！”薩拉托加一邊說一邊指了指地窖下面。

她知道卡蓮身邊的“阿瑟爺爺”是個內鬼，到時候只要沖擊法場，這家伙就會放卡蓮離開，然后再逛街倆小時就可以通關了。

“還是別了吧”林德萬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他打算試試真正的拯救卡蓮。

“有敵人存在，某些人才不會胡思亂想嘛”薩拉托加很快就明白了林德萬說的是誰，眼神也變得有些傷感。

“不要露出這種表情嘛，不知道的還以為到世界末日呢。”林德萬捏了捏她的小臉：“思邁路，思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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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酒館內

“吶，小拉菲，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傳說，關于天命組織的。”林德萬喝了一口略為發(fā)酸的啤酒，對著坐在對面的拉菲口若懸河。

鄰座喝酒吹牛的勞苦大眾們聽到林德萬和拉菲的談話內容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向著這邊側目。

“現(xiàn)在天命主教其實被崩壞神奪舍了，你別看他整天義正言辭的要將崩壞獸驅逐出去，其實他一直在打著對抗崩壞的名義去散播崩壞。”

“那······這是怎么做到的呢？”拉菲瞪著水汪汪的，紅寶石一樣的眼睛看向林德萬。

“簡單啊，只要高舉對抗崩壞的大旗，再有祖先積累下的名望，就可以廣納能人異士來對抗崩壞，再找一些容易出現(xiàn)傷亡的，對于對抗崩壞沒有意義的事情讓他們去做，把這些人都消耗掉，自然就沒有人去真正對抗崩壞了。”

“比如呢？”拉菲繼續(xù)當捧哏

“那些征討東方的戰(zhàn)爭啊，如果天命最強的女武神被赤鳶仙人打死了，那崩壞在歐洲不就能大大地前進一步了。”林德萬話音剛落，酒館里面就開始竊竊私語。

此時兩人身前的酒杯都已見底，拉菲靈巧的跳下座椅，到吧臺拿上兩杯啤酒。

“可是主教大人的計劃失敗了，赤鳶仙人放過了天明最強的女武神啊。”

“害，只要把大門打開，路有的是嘛”林德萬說著又舉杯喝了一口啤酒。“這打完仗了總要善后嘛，只要出一些違背良心的善后政策，有些人會因為對天命的愚忠去堅定執(zhí)行，有些會因為良心過不去消極怠工，只要稍稍使一些手段，就可以挑起這兩撥人內斗，然后自己都可以閑下來了。”

這時大門砰的一聲被人推開，報童打扮的薩拉托加舉著報紙跑了進來。

“大新聞！巴黎爆發(fā)了針對贖罪券的游行抗議，天命決定重拳出擊！有些女武神同情游行者和其他教士打起來了，死了不少人呢！”

酒館里立刻亂成一團，大家都圍在薩拉托加的周圍，舉著小銀幣搶購報紙。

林德萬和拉菲相視一笑，看樣子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幾天后

刑場下群情激憤，沒有一個人能夠認同天命教會對卡蓮做出的判決，民眾紛紛沖擊教士組成的人墻，要求上面的大人物給一個說法。

薩拉托加躲在人群中，偷偷的用魔法給人們上BUFF，維持秩序的教士們只感覺壓力異常的沉重，似乎這些人再沖擊一次，整個儀式就要爛尾了。

“你們不準懷疑主教的判決！如果我再聽到你們的質疑，我就把你們全部以異端的名義抓起來！”一個面具人站在臺子上，朝民眾們大喊。

聽到“異端”警告后場下立刻安靜了下來，畢竟這里不是巴黎，普通人起哄還行，真要指望他們搞出什么事情還是差了點意思。

領頭的面具人看了下時間，在嘆息中猛地揮手，一位面具人走到卡蓮身邊，準備將繩索套在她的脖子上。

這時人群中傳來一聲槍響，待大家反應過來時那個行刑的教士整個腦袋都消失不見，身體軟趴趴的倒在地上。

“殺人了！”不知誰大喊了一聲

“天命不會放過我們的！”

“一不做二不休，干掉他們，奪回我們的圣女！”

“圣女死了，接下來就會輪到我們了！”

稍有常識的人都該知道，眼下沒有別的選擇了。圍觀的人群徹底炸鍋，一拳又一拳打在阻攔的教士臉上。

一些教士開始動手反擊，沖在前面的群眾紛紛倒在血泊中，這時人群中又傳來幾聲槍響，那幾個正在搞殺人競賽的教士身上多出好幾個血洞。

一些普通人端著還在冒煙的簧輪槍，持槍的手不住地發(fā)抖。他們是先前卡蓮幫助過的各類“Leader one”，前兩天有個蒙面人闖進他們聚會的地方，一人發(fā)了一把簧輪槍和幾顆子彈。

雖然他們搞了不少反對天命的活動，但是直接動手殺人還是第一次，拿槍殺人大概就這點好處，不用直面淋漓的鮮血。

行刑架上的卡蓮抬起腦袋，呆呆地看著下面打成一團的會場，一個蒙面人走到她身邊，附在耳旁低聲說道：

“你的信徒們正在為你浴血，而你就打算這么看著么？圣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