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是清風六中的高三月考。
伴隨著廣播里結束的聲音響起,學生們都迫不及待的交了卷子,原本考試安靜的高三教學樓,不一會就熱鬧了起來。
“你覺得卷子難不難啊?”
“我覺得有一點啊,這次估計要沒了”
“啊,學校變態(tài)啊就一次月考啊”
“誰讓我們讀的六中呢”
清風六中是每年升學率最高的重點高中,成績穩(wěn)定基本大學沒什么問題,當然,不排除一些資本家砸錢讓孩子進來。
兩個女生漸行漸遠,聲音也變得不可聞。
林夏寧走在走廊上,想了想剛剛聽到的話,同意的點了點頭。
她想去找賀清云商量中午吃什么,路過二樓辦公室時,她往里面看了一眼,微微愣住。
這不是前幾天周末發(fā)傳單那個男生嗎,他也在這個學校啊,看老師好像是我們年級的,應該也是高三吧。
回過神,剛好,賀清云從樓梯上下來,直接向她撲過來。
“打住,注意形象。”
林夏寧雙手比叉。
賀清云及時站住腳,挽上她的胳膊。
“走啦,看什么呢?噢,還挺帥啊,可是美色不能當飯吃,走,吃飯。”
賀清云往里面看了一秒就拽著林夏寧走了。
——
二樓辦公室。
“衍西啊,這次一樣穩(wěn)定,很不錯,這樣下去帝都大學對于你沒什么難度。”
一位中年老師坐在辦公桌前,手里拿著成績單,笑著對面前站著的男生說。
男生皮膚很白,有著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鼻梁挺直,嘴唇帶著好看的弧度。
“我知道的老師,謝謝你。”
“好,沒什么事你就回去吧。”
老師擺手。
許衍西向老師鞠躬,轉身出了辦公室。
才出來,拐角冒出一個棕色頭發(fā)的男生,嘴里含著一根棒棒糖,正是何時弈。
京城何家二少爺。
“喲,許大少爺,又進去了”
許衍西沒有理他,徑直往前走。
“誒誒,別走啊,你不是要那個照片上那個女孩的資料嗎?”
幾天前,許衍西找到他,給了他一張照片,讓他找找這個女孩的資料,照片上的女孩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樣子,但擋不住她身上散發(fā)的光芒,令人心動。
說到這,何時弈故意停住,就等許衍西回頭。
但是,許衍西跟沒聽見似的,轉角下了樓。
該死!
何時弈暗罵了一聲,追上去,在他旁邊喋喋不休。
“那個女孩呢叫林夏寧,比你小一歲,就讀于清風六中,她小時候住在櫻河村,我說當初你怎么考上大學卻還是轉到了高三來,原來是為了她啊,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說完瞟了許衍西一眼,嘖了三聲,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謝謝。”
許衍西敷衍的回了一句。
“……”何時弈。
“行吧沒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發(fā)消息就行了。”
何時弈雙手插兜,各自走了。
——
夜晚。
岑義帝景。
許衍西下了晚自習回家,家里的客廳墻壁上掛著一幅照片,正是許衍西的媽媽許岑。
照片上的少女皮膚細膩白皙,頭發(fā)隨意搭在肩上,如含苞待放的花朵,一雙晶亮的眸子明亮清澈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精致而又美麗。
照片上是她的18歲,許岑生下他后,就一直躺在醫(yī)院里,最后沒有挺過去,她的生命永遠定格在了31歲。
許岑丈夫江瑄義,也就是許衍西的爸爸,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悼念亡妻,從京城搬到了許岑的家鄉(xiāng)A市,將江衍西的姓改成了許,后來開了一家蛋糕店,也就是現(xiàn)在的岑義園。
許岑生前經(jīng)常在家里搗鼓蛋糕點心的做法,經(jīng)常滿臉沾著奶油,做好了就會送去江瑄義的公司,也不忘了給他的下屬嘗一些,下屬們對她的印象都很好。
許衍西轉身去廚房泡了一杯牛奶,上樓往爸爸的房間走去,他敲了敲門。
“爸爸,我給你泡了杯牛奶。”
“進來吧…”
沙啞的聲音傳來,許衍西推門,看見爸爸正在處理資料。
“爸爸,不要太累了,注意身體。”
江瑄義看了一眼許諾,點頭,把資料放一旁,拿過牛奶喝完。
許衍西接過杯子,轉身出去了。
其實,他有件事一直沒有想通,那張林夏寧五六歲的照片為什么會在爸爸房間里。
關好門,許衍西深吸了一口氣,下樓和陳媽說每晚泡一杯牛奶送到爸爸的房間。
陳媽是他們家的保姆。
回到房間后,許衍西從書架上拿了一本相冊過來,第一面就是林夏寧的照片,第一張是一天前發(fā)傳單的時候叫人跟在林夏寧身邊偷偷拍的,第二張是五六歲小女孩的模樣,他撫摸著照片上女孩的臉,失笑。
夏夏,終于找到你了啊。
——
有些心動,一旦開始,便覆水難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