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來花了一些心思,和梨夏住在了一起。
“你叫什么名字?”
于嘉琛拖著下巴問。
梨夏從書包里拿出一個寫字板,寫上梨夏兩個字。
“梨夏嗎,好,以后我們就是合租伙伴了。”
我們是不是見過?
梨夏又寫下一句話。
“對,你以前走丟那時候。”
梨夏臉上閃過一絲訝異,點了點頭。
三年相處下來,兩人互生情愫。
“你喜歡我?”
于嘉琛坐在床頭,問站在她床邊的梨夏,那天是梨夏剛好高考完,回來急忙就找到于嘉琛表白。
喜歡。
他一把拉過女孩,將她壓在了床上,他看著女孩熟悉的臉,附上女孩的唇,口腔里彌漫著女孩熟悉的氣味。
吻了許久。
起身,脫掉了衣服,在女孩驚訝的眸子里,再次欺壓上去。
……
傍晚。
床邊散落著兩人的衣物。
于嘉琛看著睡在旁邊的女孩,臉上的潮紅還未退去,身上青紫的痕跡,他撫上她的腰,下巴放在女孩的鵝頸。
“梨夏,你只能是我的。”
——
世界上最凄絕的距離是:我們本來距離很遠,互不相識,忽然有一天我們相識相愛了,距離變得很近很近,然后慢慢步入歧途。
在他二十三歲時,梨夏患了肺癌,沒有挺過那個小雪飄零的冬天,離開了他。
他致死討厭冬天,帶走了她。
又想念冬天,因為總能想起她。
撕心裂肺的痛苦,莫過于愛人與親人的離別,他早已習慣。
時光讓彼此之間漸行漸遠。所謂的刻骨銘心,只是紅塵往事中一縷輕煙;所謂的一生一世,只是擱置在心靈深處的一個空白。
兩年后。
大雪紛飛,冬霧彌漫,使天地融為了白色一體。
早上起床,用手探了探旁邊,冰冷又空落落的,才想起梨夏已經離開很久了,他把頭發染成了白色,是雪的顏色。
他來到她以前的學校,想象著梨夏在這里生活的樣子,低頭苦笑了幾聲。
正低著頭,腰間傳來疼痛,隨后是一聲道歉。
“對不起!沒有注意到你!”
他抬頭,愣住,好像看見了梨夏。
女生穿著校服,五官都酷似梨夏,在左眼角下,有一顆痣。
梨夏的痣在右眼下。
“啊咧,清云你撞到人了?!”
林夏寧從她身后探出頭,看了看前面的男人。
“對不起啊哥哥,你沒事吧,要不我請你喝奶茶吧!”
賀清云笑著提議。
一顰一笑,都讓他覺得像極了梨夏。
只不過他愛的女孩是個啞巴。
他回過神,盯著面前的女生,點頭。
他覺得,是上天眷顧他,讓梨夏回到了他身邊。
看著前面兩個說笑的女生,一顆種子在心里發芽。
思緒止。
——
于嘉琛收起照片,起身下樓,走到了萬理和賀清云身邊。
一片陰影籠罩,萬理抬頭,警惕的看著來人。
“你好,我是酒吧的負責人,需要什么幫助嗎?”
他遞上一張名片。
“我們不需要幫助。”
萬理冷聲說道,看出這個男人來者不善。
“是嗎?由不得你哦!”
于嘉琛雙眼瞇成一條縫,微笑起來,拍了拍手,周圍立即出來幾個戴著口罩的男人,將萬理和賀清云分開。
于嘉琛把賀清云抱在懷里,癡迷的看著她,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梨夏…”
“喂!你別動她…”
萬理嘶吼著,其中一個男人穩穩抓住他的手臂,注射了一劑藥物。
下一秒,萬理直愣愣的倒在了沙發上,腦袋昏沉,他看見于嘉琛抱著賀清云轉身離開,身體卻使不上力,最后沉沉睡去。
于嘉琛看著懷里的人均勻起伏,再次俯身吻上她的唇,察覺到女孩呼吸不暢,不舍的放開了她。
輕輕的將女孩放到床上,看著女孩熟睡的容顏,幾滴眼淚落在了女孩的枕邊。
本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可是老天也不愿你離開我,我這一生,過的麻木,本沒有色彩,遇到了你,我的生活開始有了改變,直至五彩繽紛。
他坐下來,拉住女孩的手,女孩似乎做了噩夢,緊緊的攥住他。
賀清云醒來時已經是次日清晨,醒來時依舊昏昏沉沉,勉強看清了自己在一個房間里,她想騰出手來,卻抽不出,才發現床邊趴著一個白發男人。
“喂,你醒醒啊,醒醒”
賀清云用另一只手搖他。
于嘉琛睜開眼睛,藍色的瞳孔里映著女孩的容顏。
“你是?”
賀清云抽出手,環顧四周,屋里放著一張床,床上一鋪一被,一把椅子,一個桌子,桌上有幾本書和一支筆,僅此而已。
“忘了自我介紹,我叫于嘉琛,Sunshine酒吧負責人。”
簡潔明了。
“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昨晚你喝醉了,于心不忍,就抱你上來休息了。”
于嘉琛嘴角上揚。
“我朋友呢?”
賀清云想到還有萬理。
“在樓下休息。”
于嘉琛很耐心的回答問題。
“哦,謝謝你了。”
賀清云簡單道了謝,總覺得男人眼熟,尤其是這一頭白發,但就是想不起來了,她抓了抓頭發,起身,在于嘉琛的視線里下樓。
看到還在睡的萬理,氣不打一處來。
“萬理,給我醒醒,你個豬!”
她捏住他的鼻子,萬理呼吸不暢,幾秒后,劇烈咳嗽著醒來,看見眼前的人,幾乎彈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