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虛弱,說完一句話后喘了好幾口氣才繼續道:“是娘害的你們陷入危險之中,你們一個個的別再怪了,娘今日便與你們斷了關系,從今以后你們與我肖家再無瓜葛,想必便不會連累你們了。”
說完便神情悲涼的底下了頭,沒有人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但是初荷知道,良氏說出這番話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心中的苦是可想而知,只是她的忍痛割子并沒有讓他們良心發現與任何的不舍。
再看肖家其他人,聽到良氏這般說,一個個眼睛發亮,仿佛在黑暗中突然出現了亮光,充滿了希望的眼神看向良氏。
肖三郎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轉向初荷問道:“弟妹,這法子可管用?這樣皇上真的不會追究我們?”
初荷冷冷的看著他,替良氏不值也替寒銘瑄不值,嘴角微微一扯,實在不想理會這些人,上前扶著良氏坐下。
眾人見初荷不答,又慌了連忙追問,“你倒是說啊,這能不能行,這一大家子的命吶!”
“是啊,弟妹你倒是說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吵鬧鬧的,初荷只覺頭疼,伸手揉了揉眉心,隱含見狀上前關心道,“夫人?”
初荷搖頭,“我沒事。”
見初荷沒事,隱含才放心,然后冷下臉轉身朝眾人道:“你們大可放心,夫人早以安排好你們的去處!”
說完便氣鼓鼓的轉頭,不再去理會他們。
初荷看向隱忠,見隱忠朝她點頭,便道:“車已安排好,你們去吧隱忠會安排好你們去安全的地方。”
“那…你們呢?”劉桂花走在眾人后面,終究停下腳步回頭問道。
一句簡單的問,卻讓初荷冷透的心,泛起一絲絲的光,總是有良心沒有完全泯滅的。
“你且去吧,我自有安排。”初荷微微道。
她不相信寒銘瑄說死就死,一切發生的太過蹊蹺,也太奇怪。
一國丞相受刑而死,皇上偏偏在這個時候不在?
就在肖家其他人走后不久,由明世賢與顧景領頭,后面一輛馬車拖著一棺柩,最后停在寒家大門口。
初荷縱容不信寒銘瑄遇害,可見此情此景,心中的那點堅韌一點點的被瓦解,突然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霧…好大的霧,初荷身陷一片白茫茫中,惶恐不安伸手摸索著前方。
這是在哪里?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荷兒!”一個低沉又磁性的男人的聲音,又像在耳邊又像是從天而降的聲音,嚇得初荷一個激靈!
“誰?”
“你不認得我了嗎?”那人問,語氣略帶失落。
初荷更加疑惑,這樣語氣即熟悉又陌生,仿佛在好久好久以前聽過,又好像從來沒有聽過。
“你到底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荷兒,我是師父,你怎能忘記為師呢?”那人的聲音越發傷感起來。
不知道怎地,初荷心中不舍,不愿意他難過。
不舍?怕他難過?初荷更為驚訝,她怎會對一個陌生人有這樣的情緒?
除了寒銘瑄,她何時對別人有這樣的情緒?
突然!初荷猛然抬頭,快步向跑去,“相公,是你嗎?相公是你回來了嗎?”
看是不管初荷怎么喊,對方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初荷不放棄的哭喊,“相公你回來,你怎么能就這樣丟下我?…”
“夫人,夫人?”
初荷睜開迷茫的眼睛,只見隱含擔憂的看著自己,初荷苦澀原來那是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