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知道什么？”男人終于冷靜下來。

“怎么稱呼？”雨果問。

“斯考特。”男人說。

“斯考特先生，我們想知道一切！”雨果說。

斯考特看看房間的門，垂頭喪氣地說，“我是情報三局的特勤，奉命守在百貨大樓。我已經在那等了七天，就在你們進來后，我突然接到指令。”

“殺了我們？”雨果問。

“是的。”

“你怕死嗎？”雨果突然問。

“你是什么意思。”斯考特一副情緒激動的樣子，“我已經將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訴你了！”

砰！一枚便士穿過他的腦袋，無數電子元件裸露出來。

而斯考特還像沒事人一樣，激憤地說到，“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只是完成我的工作。”

雨果走近斯考特，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我知道你能看到我，我們還會再碰面的。”

嘟！斯考特突然發出一個怪聲，然后癱軟在地。

雨果釋放靈力，房間的門轟的一下離開。

空蕩蕩的房間內，婦人靜靜地站在門后，臉上一臉平靜。

一枚便士轟爛婦人的腦袋，婦人也躺倒在地。

雨果從斯科特懷中掏出那個報紙，里面果然包著一沓金鎊。

……

第八環主要以工業為主。在一家廢棄的工廠內，兩年輕人躺在椅子上，正費力地將頭上的頭盔取下。

“你個蠢貨，明明已經可以逃掉，為什么要用傀儡去招惹他！”長頭發的青年憤聲大喊，“你讓我們損失了兩具分身！”

“兩具分身？”短發青年冷笑，“如果剛才我沒有用傀儡替換自己，我已經死了？”

“什么意思？”長發青年問。

“那是預言術！”短發青年神情冷峻，“他預言會在那遇見我，我用了上億次的推測，答案都是，如果我在巷子里，沒有用傀儡代替我去咖啡店和他相遇，我會死！”

“預言術？”長發年輕人呆呆地重復，“那你剛才不提醒馬特？”

“提醒他干嘛！就讓他們去斗。”短發青年掏出一個平板，按下幾個指令。

很快，一個附近巡視的佛波勒飛了過來。

將一張卡片插進佛波勒，佛波勒悄悄飛走。

“光明教會，什么時候出了這么厲害的人物？”長發青年喃喃自語。

“那是因為你遇到的都是衛理教派的垃圾？”短發青年嘲諷地看著他，“光明教會真正的恐怖，近期你可能會看到。”

……

小巷內，百貨大樓前臺的中年男子，正萎靡地坐在地上。

奧瓦莉已經讓他把知道的交待干凈。

“為什么克萊爾夫人的孩子會參加游行？”雨果站在巷口，認真地看著馬路上游行的隊伍。

“所有住在薩爾納斯的人，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窮人。”奧瓦莉走過來，“可《土地私有法》，會讓他們變成窮人。”

“聽不懂，走吧，我們得趕緊結束任務。”抬起頭，雨果發現天色已全部黑下。

調查到這里，雨果一頭霧水。

克萊爾夫人的孩子，因為帶頭參加游行反《私有法》，被帝國憲兵隊帶走，這很好理解。

但為什么來調查的Lucky哥，也會被帶走？自己和奧瓦莉剛露面就被襲擊？

這些謎團，讓雨果對后面的調查有些沒信心。

……

已經完成三次對接，頭戴鴨舌帽的男人心情愉快地走進一家飾品店。

掃了一眼店內，只有一對男女在柜臺買東西。

男人坐到招待區的椅子上，隨手拿起一本時尚雜志。

“這塊表是去年的款式，賣的比今年最新款的還貴，他就是欺負你不識貨。”柜臺上的女人在嘲諷男人。

“無所謂了，反正是撿來的錢。”男人說。

“你買了三塊，為什么不送我一塊。”

“我不是分了你兩百金鎊嗎？”

“小氣鬼。”

“你可以自己買一塊。”

“不用了，我有一塊。”

日常情侶紛爭。鴨舌帽借雜志的遮擋，繼續望著外面。

鴨舌帽突然回頭，柜臺上男女還在看表。

他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徑直向門外走去。

“你會一直…”

一個聲音在他腦海出現，鴨舌帽沒有半點猶豫，“颶風！”

蓬！一陣大風吹來店門，店內擺放的物品四處橫飛。

店員們驚呼著躲在柜臺下。

風停，店員試探著抬起頭，只見店內一片狼藉，而剛才的客人，全都不見了。

“哦天吶，快去清點，看少了什么沒有！”

……

“該死的，你們到底是什么人？”鴨舌帽大口喘著粗氣，狼狽不堪地坐在地上。

“你不跑了嗎？”雨果問。

鴨舌帽是重要的線索，雨果和奧瓦莉早早地在飾品店等他。

等待的時間，雨果還買了三塊懷表，花了十金鎊。

好在從斯考特那撿了四百金鎊，和奧瓦莉均分，一人兩百金鎊。

“法克魷。”鴨舌帽大聲怒吼。

發現不對，他這一路上用盡了渾身解數，颶風、水牢、植物活化、乘風…

可這兩個人就是不受影響，如鬼魅一樣緊追不舍。

這會他已經用盡了靈力，再也沒有半點動彈之力。

“看不到戲法了，那該你上了！”雨果掃了一眼奧瓦莉。

女人是天生的購物高手，即使是不修邊幅的奧瓦莉。剛才買表時，還因為價格跟自己斗氣。應該給她買一塊的，免得她罷工了。

奧瓦莉瞪了雨果一眼，對著鴨舌帽柔聲說，“你會將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訴我，對嗎？”

“亡靈教會也…”鴨舌帽想說什么，但隨著他的眼神呆滯，這句話也沒說完。

“你叫什么？”雨果問。

“馬特。”鴨舌帽呆呆地說。

“你今天的主要工作是什么？”

“將工作經費發放給各地區的接頭人。”

“接頭人是做什么的？”

“控制地區平民游行的事態。”

“為什么要控制游行事態？”

“需要保持平民給予王室壓力，讓信徒收入不被剝削。”

“你是哪個教會？”

“自然教會。”

雨果想了想，“你見過一個能變成兔子的年輕人嗎？”

馬特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臉色漸漸露出痛苦的表情，“見過。”

“他在哪？”

馬特的表情突然變得生動，“他在自然教會總部，你要來嗎？”

雨果詫異地抬起頭。只見馬特正戲謔地看著自己，伸出手，他做了一個握拳的動作。

周圍空氣中，無數的水滴像子彈一樣，從四面八方向自己襲來。

雨果臉色大變，“停頓！”

房間內靈力聚集，一切能量物體都被干擾。可水滴還在繼續前行。

這是量級的壓制，豆腐無法阻擋子彈。

“湮滅！”雨果怒吼，迅速轉動手指。

房間內所有的靈力，包括在靈力中穿行的水滴，一起消失不見。

“試試這個！”馬特做了一個抓回的動作。

雨果一把抱住發呆的奧瓦莉，直接滾向房間的一個角落。

空氣消失了！

房間像一個被瞬間抽走空氣的籃球，直接干癟成一團。

馬特若有所思地看著雨果，然后癱倒在地，融化成一攤血水。

推開墻壁，雨果和奧瓦莉灰頭土臉地鉆了出來。

剛才，他發現對方強化整個空間的構造，抽走空氣，那些墻壁向自己和奧瓦莉擠壓而來。

他的力量不足以破壞對方以靈氣強化過的墻壁，他只能通過腦海中的畫面，察覺墻壁之間的縫隙，并以此躲過。

“那不是他！”奧瓦莉拍拍身上的灰塵。

“我知道。”雨果盯著地上的馬特。

從馬特的尸體上搜到一包金鎊，奧瓦莉直接塞進衣服內。

“你…”

奧瓦莉白了雨果一眼，“這是我陪你參加這種危險行動的補償，憲兵隊那邊開始動了。”

雨果也拍拍身上的灰，然后從懷中掏出新買的懷表。已是晚上九點。

“那我們去憲兵隊。”

Lucky哥的任務他已經算完成，他不會傻乎乎地自己沖到自然教會總部。

帝國憲兵隊在七環。

雨果和奧瓦莉快速趕到八環核心區域。

巨大的圓柱體，持槍的警衛。

“站住，就出示證件！”一個士兵喊到。

雨果敲敲自己的徽章，一個佛波勒機器人過來掃描，“身份核實，光明教會影子執法隊。準許通行。”

此時，全金屬制成的巨大空間內，一名秀美的不像話的男子，和一名矮個金屬男，正觀察著屏幕上的雨果。

“為什么不截住他？”矮個金屬男問。

“截住他干什么？”秀美男嬌笑到，“讓他去玩，一個蟲子翻不起波浪。”

“我想去跟他玩一下。”矮個金屬男說。

“序列七，你也好意思上。”秀美男嘲諷地看著他，“打了小的，來了老的。你不怕你就上。”

……

與八環相比，七環多了一些交通工具，馬路自然就寬了很多。

“你一次能控制多少老鼠？”雨果問奧瓦莉。

奧瓦莉沒有說話，而是準確地在前面帶路。

漆黑的監獄，兩道森嚴的巨大鐵門。

一張探照燈打下來，“此地禁止闖入，請立即返回！”

吱啦…

探照燈詭異地轉了個圈，將警戒臺上兩名驚訝的士兵照得瞇起眼睛。

“我是光明教會執法隊人員，需要見一個人！”雨果在下面喊到。

一個黑色的佛波勒機器人飛了過來，“身份核實，光明教會影子執法隊。”

“現在已經過了探視時間，請明天再來！”士兵大喊到。

轟！

一名矮個金屬男從天而降，“可以探視。只要你打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