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無垢狐疑地接過胭脂盒，輕輕聞了下，確實是同樣的味道。“但為什么你臉上也有這個味道？”費無垢揪著不放問道。

“可能是試用的時候不小心蹭到了吧。不說這個了，你喜歡這個胭脂嗎？”孫甜甜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試圖把話題岔開。

費無垢害羞地點了點頭，畢竟是第一次收到男人送的禮物，心中竟格外驚喜。孫甜甜看已經糊弄過去，小聲說道：“要不我幫你涂上試試？”

這么唐突的話語一下驚醒了費無垢，她從幻想中反應過來，又恢復了冰冷的表情，說道：“孫大俠未免有些曖昧了，東西還請收回去，你我只是老板和顧客的關系。”

孫甜甜則是把胭脂盒留在原地，飛速離開了酒樓，說道：“那就用這個胭脂頂下飯菜錢吧。”無奈之下，費無垢只得收下這份禮物。

失神的費無垢若有所思，緩緩走進臥室，趴在桌子上把玩著手中的胭脂盒，盯著里面的脂粉，心想孫楊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此時，外面傳來孟媚的聲音。“無垢，你是不是淪陷了？”孟媚開玩笑說道。

“他說身上的胭脂味是因為去了胭脂店幫我選禮物。”費無垢將手中的胭脂盒遞過去。

孟媚接過胭脂盒，看到了盒子底部的落款，春水堂，冷笑道：“這春水堂是蘇州的店鋪，在徐州根本沒有分部，你還是上當了。為什么沒有派人去調查胭脂盒的來源呢？”

費無垢嘆了口氣說道：“原來他對我的好都是假的。”隨即陷入失落的神情中。

“唉，我說什么來著，男人的話不能信，算了，接下來的調查由我來安排，你好好休息下吧。”孟媚說完便打算離開。

但卻被費無垢拉住衣角，說道：“還是讓我來吧，我想自己揭開最后的答案。”

“那好吧，如果有需要盡管找我，最近我會在徐州待上一段時間，等你正式出師，我才放心去做別的事情。”孟媚拍了拍費無垢的肩膀說道。

費無垢放棄了對孫楊的幻想，用力握緊胭脂盒，上面的開關刺痛她的手心，使得眼神恢復了清明。她暗暗發誓，一定要親手調查清楚孫楊的底細，看看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過了幾日，孫甜甜還是沒有出現，費無垢在這段時間派人調查了胭脂盒的來源，確定在徐州城內沒有這樣的胭脂銷售，這并不是在徐州流行的香型。

終于等到孫甜甜再次前來紅袖樓，費無垢直接安排人手清場，酒樓里的客人陸續結賬離開，不知不覺之中，只剩孫甜甜這一桌。孫甜甜覺察到事情有些不對，恐怕是身份暴露了，提起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今日我好大的面子啊，費老板特意為了我把場都清了？”孫甜甜一邊喝酒一邊說道。

費無垢二話不說，就已經把唐刀放在孫甜甜面前，刀尖指著她的面門。“說吧，你到底是什么人，來紅袖樓有什么目的？”費無垢逼問道。

“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只是偶然路過，看到美人，心生愛慕之情罷了。費老板要是不樂意，我離去就好，犯不著大動干戈。”孫甜甜直視著費無垢的眼睛說道。

費無垢將胭脂盒扔在桌子上，說道：“春水堂的胭脂是哪里來的？徐州可是沒有分店。”

“我沒有說是在徐州買的啊，之前去過蘇州便順手買了一盒，怎么有問題嗎？”孫甜甜反問道。

似乎合理的解釋有些動搖費無垢的心，但想起孟媚交待的話語，眼前的這位孫楊必定是有問題的，只是還不能判斷問題出在哪里。費無垢想起孫楊臉上的胭脂味，心中生起一計。“既然如此，你跟我過來。”費無垢將孫甜甜叫起來。

孫甜甜不明所以，但還是有所提防，來到費無垢身邊。費無垢突然轉身一刀劈向孫甜甜側面，趁她躲避攻擊之際，左手在她臉上劃過。

“費老板，你這是何意？”孫甜甜佯怒道。

“那你臉上的胭脂又是什么？”費無垢搓著手指上的脂粉說道。

孫甜甜這才發現臉上用來偽裝的胭脂被費無垢擦去一部分，“那又如何，只是一些護膚品而已。”孫甜甜解釋道。

“我從未聽過還有男人使用胭脂做護膚品的，想必你是女扮男裝吧。”費無垢又是一刀砍去，不似剛才的佯攻，這是實實在在的一刀砍向孫甜甜的肩膀。

孫甜甜側身躲過，擊出一掌將唐刀打歪，唐刀落下酒桌上，桌子應聲斷裂成兩半。“看來費老板要下死手了，不怕紅袖樓欺客的名聲傳出去嗎？”孫甜甜笑著問道。

“如果你死了，就什么都傳不出去了，老實交代你的身份，興許還能留個全尸。”費無垢橫向斬出一刀，直取孫甜甜胸口。

孫甜甜仰身躲過，背后的柱子卻被斬斷，負責支撐的立柱損壞，整個酒樓發出咯吱的聲音。“費老板是要拆了酒樓換新的嗎？”孫甜甜嘲諷道。

“不用你管，我自會修理。”費無垢一刀劈向孫甜甜，孫甜甜往后小跳幾步，本以為逃出了攻擊范圍，卻聽到費無垢口中說道：“無垢刀法，冰封斬。”唐刀上迸發出一股寒流，沿著地面蔓延至孫甜甜的身體，將她完全封印在其中。“束手就擒吧，已經結束了。”費無垢招呼手下前來將孫甜甜捆綁制服。

當眾人靠近冰塊時，突然冰塊四濺，碎裂開來。“刀法不錯，可惜威力不足。”孫甜甜靠著內力的內力迸發，輕松擊碎了冰塊，同時內力外放，將圍上來的眾人擊退。

“無垢刀法，水流斬。”費無垢一刀斬出，瞬間從孫甜甜身邊穿梭而過。孫甜甜急忙護住要害，卻發現身上并無傷口。

“原來你是女人？倒是騙得我好慘啊。”費無垢冷笑著說道。

孫甜甜摸著臉上的偽裝，發現已經被剛才的水流洗刷殆盡。“看來你似乎不認識我，那正好從我的武功開始重新認識下吧。”說完，孫甜甜用力踏破木質地板，飛速向費無垢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