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你們既然質疑我對門派的真心?那就盡管調查吧,如果什么都查不出來,你可要給我個說法!”被氣到發抖的林笛慧惡狠狠地說道。
酉懿慧并不理會林笛慧的惺惺作態,安排由代寧負責善后工作,自己動身返回湖心小筑,她明白守舊派已經開始動手,首要任務就是搞清楚她們的計劃以及底牌。酉懿慧將密信綁在特制的信鴿身上,隨即放飛,該信鴿是用來跟孫甜甜進行聯絡的。
此時,身處武當派的孫甜甜收到來自臥底的信息,傳來的密信上面寫著“官府后臺,杭州先變”,八個字說明了當下的情況。沒多久,孫甜甜也收到了酉懿慧的信鴿,閱讀之后,了解到總部的情況,連忙將密信重新抄寫一遍,郵寄出去,原來的密信則是就地銷毀,避免留下證據。
寄出信的孫甜甜還是一臉擔憂,這邊的工作還沒完成,雖然已經習得太極拳的部分精髓,但與張無極道長的合作卻談的不是很愉快。武當派作為道教圣地,一向受到皇室尊敬,他不相信官府會參與江湖斗爭,并且對武當派不利,所以對于合作的事情,張無極只是表示可以幫助紅迷派平息內亂,但若要涉及與官府抗衡,他們會選擇避戰。
憂心忡忡的孫甜甜返回廂房,思考著對策。張無極剛好路過,看到了她在長吁短嘆,好奇地問道:“施主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之前在我們武當派你可都是每天開開心心的,可是有人欺負你了?”
孫甜甜抬頭望向張無極,連忙起身說道:“道長,我是在為紅迷派的事情擔心,信堂已經傳來消息,門派內亂已經開始了,我在猶豫是否要在此刻回去支援。”
“門派有難,自當返回。施主猶豫不前,是否還在擔憂我們之間的合作?”張無極悠悠地說道。
“正是如此,我現在已經得到確切消息,守舊派得到了官府的支持,恐怕他們要利用紅迷派的內亂,參與到江湖的事務中。”孫甜甜認真地說道。
“不知道施主的情報來源是否可靠呢?”張無極還是有些疑問。
“消息絕對可靠,一方面消息來自我的密探,另一方面來自剛才掌門傳來的密信,目前杭州的林笛慧已經開始行動了。”孫甜甜如實相告。
“既然如此,我派人跟你一起去杭州看看吧。你在這邊的學藝也基本大成,可以出師,之后只需要多加練習。”張無極還是決定派出信使去協助孫甜甜平定內亂,順便了解最真實的情況。
“不知道長會派誰跟我一同前去?”孫甜甜好奇地問道。
“雖然年紀沒你大,但名義上算是你的師兄,道然。”張無極樂呵呵地說道。
道然聽到張無極喊道他的名字,急匆匆地趕到,開心地說道:“無極道長,又要教我什么招式啊?”
“你從老君山來我這里學習已有不短的時間了,如今有個下山歷練的機會,希望你可以配甜甜師妹一起去趟杭州,之后將所見所聞匯報給我,讓我看看你從中學到了什么。”張無極吩咐道。
“這個簡單,甜甜師妹完全可以依靠我,我可是參加過武林大會,并獲得青年組第三名的人。”道然自豪地拍著胸脯說道。
“就憑你?況且你還沒我大,憑什么叫我師妹?”孫甜甜一副不情愿的表情。
“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只要我比你拜師早,那我就是師兄。你要是不相信我的武功也可以和我打一場。”道然得意洋洋地說道。
“二位應該沒有時間拌嘴了,立刻上路吧,快馬已經安排妥當,速去速回,切記以自身安全為主。”張無極交待道,隨即安排人送他們二位下山。
一路上孫甜甜歸心似箭,只想著趕緊回到杭州,并不搭理道然的調侃,不停地催馬加鞭。道然看出孫甜甜有心事,也無心再開玩笑,陪同她專心趕路。日夜兼程,馬不停蹄,總算趕回杭州西湖,孫甜甜沒有絲毫喘息,便前往湖心小筑,道然很識趣的沒有打擾,選擇前往寶石山查看情況。
當孫甜甜急匆匆地到達湖心小筑時,島上的守衛比平時多了一倍,個個都嚴陣以待,精神抖擻地守護著小島的安全。守衛統領方暗看到孫甜甜趕到,立刻放行,拱手說道:“孫長老,李長老和掌門都在小筑內,等候你多時了。”
孫甜甜顧不上回應,飛身進入房內,說道:“都怪我消息通知的遲了,不知道有沒有耽誤大事。”
“我遠在峨眉山都趕回來了,沒想到孫甜甜你比我還慢。”李蕓瀟調笑道。
看到李蕓瀟還有心思開玩笑,孫甜甜知道事情沒有太糟糕,總算松了口氣,說道:“我又不會御劍飛行,怎么能比得上你的速度。掌門,現在總部情況如何?”
酉懿慧施展功法,為孫甜甜沏上一杯茶水,說道:“形勢不容樂觀,總部已經被查封,知府大人稱病不見客,根本無法協商溝通,只能維持現狀。”
李蕓瀟問道:“不是對林笛慧進行調查了嗎?結果如何?”
“你也知道杭州是紅塵樓的地盤,根本調查不出有力的證據,無非是些無關痛癢的問題。申報材料也沒有問題,只能證明官府是突然翻臉。”酉懿慧無奈地說道。
孫甜甜把茶水一飲而盡,說道:“看來官府真的要站在守舊派那邊了,總部解封恐怕希望不大,我們得向其他的辦法。”
此時,代寧出現在門口,說道:“這些現在都不重要,還是準備迎接守舊派下步的攻擊吧。總部只是前菜,真正的后招還未到來。”
“代長老是有新的消息了嗎?”酉懿慧問道。
“目前來看,信堂在長安、廬州的聯絡站全都沒有消息傳來,我猜想是已經被她們控制了,她們似乎還要對信堂在各地的分部下手。至于以后,會不會對其他堂口有所動作,情報有限,我無法分析,只能得出動手的機率很大。”代寧冷冷地分析道。
“那么我覺得下步的目標除了信堂,應該就是財堂了。”說話的人此時已經到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