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朝西呢?”
朱雪莉家門口,葉辰喝問一名中年婦人。
這婦人是朱雪莉的媽媽郭秋菊。
“呀,葉辰來了啊,快進來快進來。”
郭秋菊顯得極為熱情,拉著葉辰進家。
屋里,朱雪莉坐在客廳中擺弄手機,瞄了一眼葉辰,眼神中的厭煩藏不住。
朱雪莉的爸爸朱匡叼著煙斗,坐在飯桌前,桌上八個菜一個湯,他敲了敲桌子,道:“葉辰來了啊,過來陪我喝兩杯。”
因為五十八萬彩禮的事,葉辰每次來這個家,受到的除了冷嘲熱諷就沒別的了。
別說一桌子酒菜,連碗面條也不給他留。
不過,葉辰沒有感動,這一家子絕對憋著一肚子壞水。
果然,他一坐下,郭秋菊就說道:“聽說你二叔給你家打了五十八萬?”
“對。”
“好好好,你快點把五十八萬轉給雪莉,你們兩個的事還是有回旋余地的。”
“回旋余地?”
葉辰手指朱雪莉,冷笑道:“朱雪莉馬上和范哲舉辦婚禮了,你擱這給我說還有回旋余地?”
“這不是還沒結婚嗎,一切皆有可能,前提是,五十八萬要到雪莉的卡里。”
郭秋菊兩眼一瞪:“快點用手機轉賬啊!”
“葉辰啊,來,喝下這杯酒,把錢轉給雪莉。”朱匡道。
“酒沒什么好喝的,錢更不會轉。”
葉辰目光掃視了三人:“朱朝西在哪里?”
他懶得在這里看虛情假意,打斷了朱朝西的腿,報了父親斷腿之仇,他好回去研究得到的傳承知識。
啪!
客廳里的朱雪莉猛拍茶幾,叫道:“給臉不要臉是吧?”
猙獰的表情,尖銳的叫聲,葉辰覺得曾經的自己就是豬油蒙了心才會為朱雪莉付出一切。
“爸媽,姐,我早說了,準備什么菜,浪費!”
一個房間的門打開,朱朝西拿著一個裝滿了臟臟之物的大玻璃瓶,從他身后一下涌出來了三個人,個個兇神惡煞。
“有地虎門的朋友們在,用得著騙來五十八萬嗎?”
朱朝西將玻璃瓶放在桌子上,又從后面一人手里拿來根棒球棍,也擺桌子上。
“把錢拿來,瓶子里喝光了,再拿棍子敲斷自己的腿,別讓地虎門的朋友動手,否則,你會求死不能!”
葉辰目光清冷的掃視地虎門的三人,這三人也在打量著葉辰。
其中一人哼道:“抓緊點,別耽誤我們的時間。”
第二人從腰間拿出來把匕首,用刀尖剔牙,給人感覺極度殘忍。
第三人手機響了,他接了電話。
“徐明,你特么的死哪里去了?虎爺讓所有兄弟去找一個人,那是林家交代的,虎爺說了,誰特么的敢糊弄,扔橫江里喂魚,你想死是不是?”
“陳先生,您別生氣啊,范哲找我幫個小忙,這點面子我得給,我馬上帶兄弟去找人。”
“范哲的面子值幾個錢?叫他死一邊去,趕緊給我找人,今日下午對方去過太平草堂買藥和銀針,虎爺說了,誰找到了人,東城夜總會就由誰來管理,我把照片發給你。”
電話掛了,徐明激動無比。
東城夜總會的管理者,只有虎爺的親信才有資格。
也就是說只要找到一個人,他直接魚躍龍門!
“一分鐘時間。”
徐明伸出一根手指,他在等霸哥發來照片,照片來了,他可沒時間在這里耽誤,范哲的面子也叫面子?
在朱雪莉一家人聽來,徐明發狠了,葉辰要遭殃了。
“我爸媽準備的酒菜你不吃,非要吃屎,賤不賤吶。”朱雪莉歪著眼睛,厭惡全寫在臉上。
她哼道:“我早給你說了,把我的青春損失費拿來,你就是不聽,現在明哥發火了,你等著倒霉吧,別磨嘰了,再惹惱明哥,你家里兩個老東西也沒好日子過!”
“叫我吃煙頭,狗一樣的東西,你今天要是把這瓶子舔干凈了,我把你媽的腿也給砸斷!”朱朝西叫著。
郭秋菊比朱雪莉的音調還高:“我女兒跟了你三年,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叫你拿出五十八萬便宜你了!”
朱匡拍著桌子,說:“撒泡尿照照鏡子,配得上我女兒?”
葉辰嘴角挑起,露出玩味之色,他從兜里摸出一張銀行卡,放桌子上:“錢就在這里,你們想要?”
看到銀行卡,朱朝西眼都亮了,大步走來:“看在你這么老實的份上,把瓶子里的東西舔干凈了,我不打斷你兩條腿,一條就行了,哈哈。”
他伸手就搶。
砰!
葉辰一腳踢在了朱朝西的肚子上,朱朝西倒飛而出,摔地上后,卷成一團,哀嚎連連。
“明哥!”
朱雪莉大喊。
“小子,在哥幾個面前也逞能?”
徐明的兩個同伴兇神惡煞的走來,其中一人,抓起椅子就砸。
哐當!
并不是椅子砸在葉辰身上的聲音,而是那人被徐明抓著往后拽倒了。
另一人也被徐明推到一邊。
拿著手機的徐明瞪大眼睛,來到葉辰面前。
“明哥親自出手,葉辰,你死定了!”
朱雪莉大喜。
朱匡夫婦臉上寫著受寵若驚,徐明可不是小羅羅,在這片地方,不少老板得給徐明幾分面子,徐明能來壓場已經不錯,居然要親自動手,女婿范哲的面子真夠大的啊。
一見徐明要出手,朱朝西也不痛叫了,他掙扎著坐起來,嘟囔著:“給他吃煙頭吃屎,打斷腿撕爛嘴……”
站在葉辰跟前的徐明,一會看看手機,一會看看葉辰,表情那叫一個精彩。
“你、你……”
徐明突然說話不利索了。
朱雪莉一家人還以為葉辰當著徐明的面打人把徐明給氣壞了,徐明越氣,葉辰越慘!
“太平草堂,下午你去過太平草堂?”徐明緊張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