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沒打招呼,匆匆出了包廂。
林輕語則是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
“林總,徐明告訴我有四個人聚集在葉辰家門口,并且潑了汽油。”
聞言,林輕語大驚,一雙大杏眼閃爍著憤怒。
人,怎么可以這樣可惡?
“齊北虎,你叫人盯好了,保證葉辰父母的絕對安全。”
“林總放心,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林輕語掛掉電話,稍稍安心的她,怒氣并未消散,她喊了一聲:“王有才!”
王有才走進來。
“通知酒店的安保部門,所有人集合,聽從葉辰的安排。”
“是。”
王有才剛轉身,林輕語又道,“另外,薛斌和張傳安兩人也喊上,如果有對付不了的人,他們出手。”
王有才驚容滿面。
薛斌和張傳安是林輕語的保鏢,這兩人可了不得,全是特種出身,并經歷過戰火。
兩人只有一個職責,就是守護林輕語的安全。
林輕語竟然讓他們為葉辰出手?
王有才重新估量起葉辰的重要性。
“再者,將今天參加婚宴的人統計出來,發給姜秘書,你轉告姜秘書,如果有跟南華集團合作的,全部中斷了合作,無論損失多大,一切責任我個人來承擔。”
臨了,林輕語又補充一句:“記住,是任何人!任何企業!”
嘶……
王有才倒抽一口涼氣。
不計損失。
王有才可是清楚的,林輕語的總裁位置并不牢靠,老大家的林瑜一直等著林輕語犯錯呢。
這簡直是給林瑜送機會啊。
王有才連吸了幾口氣,他不得不再次把葉辰的重要性拔高拔高再拔高!
……
“葉先生,我是徐明,我帶著兄弟在荷花巷,您大可以放心。”
徐明成為東城夜總會的管理人,更是得到了齊北虎的夸贊,全是因為機緣巧合找到了葉辰。
因此,他非常的客氣。
這通電話使葉辰緊繃的神經疏松了。
不過,朱雪莉和范哲……不可饒恕!
遠遠地可以聽到歡鬧聲。
二樓的婚宴排場極大。
各種彩球飄飛。
婚宴上,西裝革履的男人,穿著禮服的女人們,檔次真不低。
朱雪莉挽著范哲的胳膊,看著一切,她無比慶幸自己的選擇。
“老公,為啥不叫同學們來啊?”
請帖給同學們了,有的同學到了香宮被告知離開,還有在半路返回的。
“你覺得那些窮同學適合這種高檔場合嗎?”
范哲說道:“拉低咱們的層次。”
朱雪莉明白了范哲的意思,可同學們來了能滿足她的虛榮心啊,多少有點遺憾的。
而隨著范哲下一句話,朱雪莉只有了激動。
“今天參加咱們婚禮的人,好多是我爸沒資格接觸的,這讓我爸特別高興,因此,咱們的婚房換了,換到南山腳下的排屋。”
“南山別墅?”朱雪莉驚到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饅頭了。
“所以,我打算,帶著那些窮同學去參觀一下別墅,然后單獨請吃一頓。”
“不讓他們來,是我爸親口說的。”
“老公!”朱雪莉嚴肅的道,“老是你爸你爸的,那是咱爸!”
“恭喜姐夫和姐搬到南山別墅。”
朱朝西推著輪椅過來,他嘿嘿笑著:“姐夫這么能耐,幫我把三十萬的債抹平了唄。”
“朝西!”
朱雪莉很不高興,什么場合說這個?
然而,朱朝西拍了拍朱雪莉的手背,笑著道:“這還不簡單。”
“我如果沒記錯,你是在藍天大富翁輸了三十萬的吧?”
朱朝西連連點頭。
范哲手指一人:“認識他嗎?”
朱朝西看去,只見一個光頭坐著,不少富商對他敬畏的樣子。
“姐夫,誰啊?”朱朝西好奇的問。
“周平,人稱周探花,當年高考南州第三名,但他沒去讀大學,而是走上了道,從小混子做起,有腦子,敢打敢拼,很快成為地虎門的重要人物,如今名聲你們也看到了,多少大老板對他客客氣氣。”
聽著范哲的話,朱雪莉驚道:“地虎門?他和徐明誰高誰低啊?”
“徐明在周探花面前算個屁啊。”
范哲嗤笑:“周探花是地虎門的核心人物,是虎爺的左膀右臂,徐明提鞋都不配!”
“周探花能來,完全是看在夏少董的面子上,那葉辰不是跟地虎門的徐明關系好嗎,呵呵,我看他見到周探花后是什么嘴臉!”
“藍天大富翁是周探花負責管理的,我現在就去跟他說一下,三十萬,完全不是個事。”
接著,范哲又對朱朝西說:“你姐說你想買輛車,等葉辰來了,拿到了五十八萬,直接去買車吧,不夠的話,我給你添。”
“還不快謝你姐夫?”朱雪莉拍了下朱朝西的腦袋。
朱朝西連連感謝。
范哲呵呵笑著走向了周平,沒多久回來了,“搞定。”
“姐夫姐夫,葉辰!”
正興奮的朱朝西看到了葉辰。
范哲望見了,他給司儀打了個響指,然后帶著朱雪莉登上了婚臺。
“郎才女貌,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贊美不絕于耳。
就是一些不茍言笑的大老板也頻頻點頭。
因為夏一鳴。
更因為林輕語!
其中不少人跟南華集團有業務往來,為了穩固合作,不得抓準一切機會和林輕語示好啊。
雖然不清楚范哲何德何能可以讓林輕語親自來參加婚禮,但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林輕語會來,他們已經得到了確切消息。
噗噗。
范哲拍了拍話筒,說道:“各位,在婚禮進行之前,有點私事需要處理一下。”
“關于一個無恥男人的事。”
滿場愕然。
自己大婚現場,提一個無恥男人?
無恥在哪里?
不少人看向朱雪莉時,目光異樣。
這大婚的日子,范哲沒事給自己找不痛快啊。
臺上的范哲確實一副痛心疾首模樣。
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么盛大的場合,如此重要的日子,我卻提起另一個男人,實在是因為他太過無恥,我真的無法忍受。”
“此子跟我老婆是大學同學,其家中困難,我媳婦一家看他可憐,多次幫助,老丈人還托關系給他進了開元投資的機會,可他卻偷走了我媳婦家五十八萬,這五十八萬是老丈人一家東湊西借的嫁妝錢啊。”
“小舅子前去討要,低聲下氣,卻被塞了一嘴的煙頭,還被打爛了手臂。”
“還沒完,他竟然跑去我媳婦家,打斷了小舅子的腿,給小舅子吃屎,并把嘴給撕爛了。”
朱朝西推著輪椅適時的出現在婚臺上,痛哭流涕。
婚宴上,很多人憤怒了。
竟然有這種人!
不可饒恕!
“甚至,他還揚言讓我今天的婚禮舉辦不了。”
“各位,他來了!”
范哲手指向葉辰。
目光齊刷刷的聚焦在葉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