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思緒伴隨著窗外的喧鬧,我又立馬彈起來把燈關上,我怕周言看到我燈一直沒關認為我徹夜難眠。我腦海中一直回響著他跟我表白的那些話,煙花和內心一起爆炸。
二十多年的歲月中從來沒有人跟我表白過,學生時期雖然自卑,有過容貌焦慮,但可能足夠遲鈍。我從未感受過別人喜歡我,去到一個陌生班級,跟男同學一起順路回家也很自然。可是有一次因為下雨沒帶傘,男同學打傘送一起出了校門被親戚看到告訴我媽懷疑我早戀,就再也不敢跟男生走的太近。
大學時期文科專業,班里沒幾個男生,畢業之后就更沒社交了,又宅又腐就前途未卜了。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人喜歡自己,沒什么朋友也不知道找誰分析。待窗外的喧鬧停止之后,我睡過去了,許久沒有做過夢,晚上夢到自己答應了周言,但是后續他家里人不同意他也沒有堅持,之后自己不但被村里人嘲笑,永遠抱著這個創傷孤獨終老,而周言和之前想去他房間的女同事結婚了,過得幸福美滿。我被嚇醒后就沒有了睡意,看了眼時間六點了,起床洗漱后穿著運動服出去晨跑了。
我跑到出去路過看到周言從他家出來,之前都怎么注意看他,現在發現他看起來有一米八,大學教授的身份讓他在這個小鄉村熠熠生輝,堅持鍛煉身材保持的不錯。可以說很優質了,感覺他肯定會跟自己一起跑,害怕別人看到,我快速跑到老樟樹的村口等著他。
“周言,我們聊聊?”我小心翼翼的問著他。
“好啊,你打算聊什么?”
“你不是要我給你答復嗎?”我待他走近遍來著他到老樟樹的另一邊,太緊迫用力過猛竟然把他拉了一個趔趄,把我自己壓在他和樹干中間。
“嗯,這么急切是答應了?”他不急反而促狹我,我想推開他,他竟然發力讓我無法推開,我只能雙手撐住他的肩膀,離得太近我的心率上升的有點快,想著推不開索性擺爛了。
“對不起,周言,我不能答應你”我不敢看他眼睛,只是我一只以來自卑不敢看人眼睛說話。
“你想了一晚上,可以跟我講講你的顧慮。”儼然一副教育學生的態度。
“周言,你是不是過分自信了,我對你沒有男女之情。”周言早就退開了,我也沒那么慌亂了。
“我聽說你一直單身,你沒有談過戀愛,怎么能確定什么是男女之情呢?”
“我看過那么多,我追求的是靈魂伴侶。”
“看過?你可以試試,畢竟感情可以培養的。”
“‘我是檐上三寸雪,你是人間驚鴻客。’周言,我們所處的環境都不一樣,所達到的社會地位也截然不同,我們不合適。”我終于抬著頭看著他的眼睛說完最后幾個字。
“周園園,既然你考慮過我們之前的可能,就說明你并不討厭我。”
“周言”
“嗯,你可能沒有在意過,我很久以前就在意你,盡可能的照顧你,小時候你很耀眼讓我不敢接近,之后你發生了很多事情我也很自卑不敢靠近,一個村的我覺得我們沒有結果,后來我了解了我們兩家族譜都不是一起的,我也就沒有顧慮了,畢業后我留校任教,可能今年回來沒有遇見過你我之后就會接受相親,我看到你了,我感覺一切還有希望。”
“周言,我沒有戀愛經歷,也不知道要怎么做,同樣我也沒法回應你。”
“你不用現在回應我,你不排斥我的靠近就行,你可以自信的態度來對待一個追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