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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們見了彼此父母

我在房間里猶豫著要不要打這個電話,怕一個電話打過去,我的父母又借此生出諸多事端,讓我和周祁星的未來變得更加渺茫。

可不打這個電話,我和他的未來遲早也會遇到今天所要面臨的情況。

左思右想的過了半個小時,我還是打給了家里。

“喂,琳琳啊,你跟同學(xué)在哪里玩啊,注意安全。”

我爸接起電話,先是這么一句關(guān)心我的話,這讓我對我要開口說的事有了不少信心。

“爸,我不是跟同學(xué)玩,我男朋友過來了,想見見你們。”

我爸在電話那邊突然沉默了一小會,有些激動的說:“好,好,好,來吧,你們啥時候回來,明天我去買些菜回來招待他,回來好,回來好。”

“琳琳啊,你就大大方方的帶回來,我看還有誰敢說你沒人要!”

我爸的話還沒說完,我媽就搶過電話給我來這么一句。

我心里又開始打起鼓來,指望我媽一個晚上就變得更從前完全不一樣是不可能的了。

從她目前的狀況來看,我?guī)信笥鸦丶疫@事,怕是又要掀起一陣風(fēng)波了。

“媽,這事我們自家人知道就好了,不要再告訴其他人,我們都還沒畢業(yè),你不要把事情又弄得大張旗鼓的。”

“你回來就是,其他的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我媽開始逐漸對我的要求不滿,但她的話還沒說完,我爸就奪過電話。

“你輕輕松松的回來,怕啥,光明正大的回來,別想那么多!”

雖然從溝通的結(jié)果來看,回去估計少不了我媽的一頓折騰。

但話已經(jīng)說了,周祁星也滿懷期待的要去見我的父母,我也只好硬著頭皮帶他回去。

不管什么結(jié)果,這一步始終是要走的吧,于是第二天早上,我?guī)е芷钚蔷屯囌咀摺?

“我得給你爸媽還有弟弟們買點(diǎn)東西吧,我也不能空手去啊。”

周祁星見我們直接走到車站,怎么都不肯直接買票走。

沒辦法,我又帶著他去市里的商場里買了一些東西,在我的努力控制之下,這一次終于把消費(fèi)降到合理的范圍內(nèi)。

坐在車上的時候,周祁星一副尷尬的樣子問我:“這會不會太寒酸了,你爸媽會不會有意見啊。”

“首先,我們都是學(xué)生,學(xué)生就應(yīng)該以學(xué)生的消費(fèi)水平來做這件事,你家再有錢,你都是個學(xué)生,差不多就得了。

其次,今天大概率親戚朋友會過來,你買的太多太貴重,并不會讓他們覺得開心,有一大部分人會心里不平衡,然后開始給我爸媽煽風(fēng)點(diǎn)火,甚至阻撓我們在一起。”

“啊,他們怎么會這樣做啊,不是應(yīng)該好好祝福我們才對啊。”

周祁星一臉天真的質(zhì)疑著我說的話,我只好再給他進(jìn)一步做一下解釋了。

“我不知道別人家的農(nóng)村生活是怎樣的,但我生活的環(huán)境就是這樣,嫌你窮,怕你有,人心叵測,人際關(guān)系出奇復(fù)雜,一點(diǎn)做的不對,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周祁星嘆了一口氣說:“難怪你心思總是那么重呢,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任誰都活得不自在吧。”

“自在是不要想的,能活得不被人關(guān)注都不容易的。”

一路顛簸,終于到家了,周祁星剛下車就吐的一塌糊涂了,他說這是他第一次坐大巴車坐這么遠(yuǎn)的。

我爸媽和弟弟們都已經(jīng)在院子門口的路邊上等著我們了,還沒走近,我就聽見我們家的小院里熱鬧非凡。

見我們走進(jìn)了院子,大舅二舅跟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忙前忙后的招呼著家里聚集的親戚朋友。

周祁星被這個場面驚住了,他悄聲問我:“你們家這是給咱倆辦婚宴嗎?院子里竟然還搭起席面來了。”

我看著院子里搭起的四五桌席面,頓感頭痛,真不知道我媽是怎么想的,還是不顧我的反對,把她認(rèn)為親近的親戚朋友們都招呼來了。

家棟家梁一邊幫我們往屋里拎行李,一邊悄聲說:“我們跟爸都攔了她半天了,她非要把大家都叫過來,又哭又鬧的,一大早就跟舅媽們?nèi)グ巡速I回來了。”

家棟家梁也很無奈,唯一能幫我們的,就是當(dāng)周祁星被一群人簇?fù)碇鴨枛|問西的時候,他倆就想辦法岔開話題,后來實在受不了大家的圍攻,趕緊帶著周祁星出門轉(zhuǎn)悠去了。

到了吃飯的點(diǎn),一群親戚朋友又對周祁星各種發(fā)問,他聽不懂我們的家鄉(xiāng)話,尷尬的不時的問家棟和家梁,大家都在跟他說什么。

家棟和家梁也不照實翻譯,凈撿些好聽的說給周祁星聽,周祁星像個憨憨一樣,還開心的不得了,頻頻跟大家敬酒說謝謝。

我二舅趁我去廚房端菜的時候來問我:“這個周祁星是不是腦子有點(diǎn)問題,我們問他爸媽是干啥的,他高高興興的跟我們說謝謝?”

我憋著笑沒說話,因為家棟家梁翻譯給周祁星的是大家祝福他爸媽身體健康。

好不容易等到賓客散盡,周祁星在我弟弟們的保護(hù)下,硬是沒被大家八卦去任何信息,一群人好不失落的各自回了家。

晚上我們一家坐到一起的時候,我媽不甘心的繼續(xù)問周祁星家里是做什么的,我弟弟們給解釋是當(dāng)老師的,小學(xué)老師。

我爸媽多少有點(diǎn)不樂意的,覺得將來我真的要跟他結(jié)婚的話,父母的工資那么低,在城市里生活壓力多大。

我媽還有一個擔(dān)心,覺得小學(xué)老師工資太低,可能拿不出太多彩禮錢,那可是要丟面子的。

所以聽到家棟家梁說周祁星父母是小學(xué)老師之后,我媽變得沉默起來。

周祁星真的就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一樣,雖然完全沒聽懂我們在講什么,到是高興的叔叔阿姨的叫個不停,說了一堆將來要怎么對我好的話。

家棟和家梁也被周祁星的憨憨樣逗笑了,見實在是雞同鴨講的狀態(tài),找個借口趕緊把他弄去休息了。

周祁星在我家呆了三天,因為民宿那邊的事情也需要我們回去處理了,所以我跟他就一起回了學(xué)校。

走之前,我給家棟和家梁一人留了一萬塊錢,他倆怎么都不肯收,還是周祁星說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一點(diǎn)心意,家棟家梁這才收下。

臨到我們要走的時候,我媽把我拉到一邊,悄悄的說:“我覺得這家伙這里有問題。”說著還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我很無語的看了看我媽,沒接她的話,她又有些著急的跟我說:“他父母看起來工作也一般,我就不說彩禮拿不拿得出了,你將來要在城里生活,他們家的那個條件我看夠嗆。”

看著我媽撅起嘴巴搖頭的動作,覺得滑稽又可憐,敷衍她幾句,拉著周祁星跟逃跑一般的上了車。

好不容易終于奔波到學(xué)校,周祁星已經(jīng)累得要癱了,我們到了民宿,他自己給自己開了一間房,說要好好休息一下,一睡就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我在辦公室里把所有的賬目都整理完畢以后,也覺得累得不得了,倒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很快也睡著了,直到小艾來叫我起床吃飯,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也整整睡了一天。

“琳琳,你去叫一下周祁星吧,周五叫了半天也不答應(yīng),今天要采購洗滌劑和消毒液這些東西,周五一早就去訂貨了。”小艾一邊吃飯,一邊跟我說。

我一聽,飯也顧不得吃了,就去敲周祁星的門,怎么樣也敲不開,我心里突突直跳,趕緊去前臺那里拿來備用開門卡把門打開。

周祁星捂著頭睡著屋里一股濃重的酒精味,床邊還有一些已經(jīng)干了的嘔吐物,整個屋子里彌漫著一股難以名狀的味道。

我嚇得一邊喊周祁星起床,一邊開窗通風(fēng)。

見喊不動他,我趕緊揭開被子檢查他狀況,呼吸是有的,但面色鐵青,這可把我嚇壞了,趕緊打120給他送醫(yī)院。

周祁星一到醫(yī)院就被送到搶救室里,我急得不得了,又不知道他父母的電話,好在一會醫(yī)生就出來跟我說沒有生命危險,就是醉酒了而已,我這才放下心來。

過了觀察期,周祁星被送到普通病房以后,人也清醒了,這已經(jīng)是一天一夜的時間過去了,他看著我一臉不好意思的說:“我就是太累,本來說喝點(diǎn)酒解乏的。”

“你是喝了多少啊,喝的都醉暈了。”

“不是,我想到去你家,你父母態(tài)度是同意我們的事了,我就很開心,一下就把一瓶白酒喝完了,結(jié)果酒不好,上頭了。”

“你哪來酒啊?”我是沒看見他出門買酒的。

他撓撓頭說:“你爸悄悄塞給我的,說你們那的特色,我背包里背回來的,怕你不讓我喝,我就沒跟你說。”

“我爸喝的是農(nóng)家釀的燒酒,度數(shù)很高的,你喝一瓶?我爸每天只喝兩杯好不好。”我對我爸的騷操作也是不能理解的。

周祁星嘿嘿一笑說:“我想著將來要陪老丈人喝的,又沒有飲用說明,一高興就喝多了。”

我特別嫌棄跟周祁星描述了一下他醉酒的樣子,本來想惡心他一下,結(jié)果他到興奮起來。

“這么說,你把我看完了啊,琳琳,你要對我負(fù)責(zé)任啊,哎呀,好害羞,好害羞,我不純潔了,嚴(yán)琳不娶我是不行的。”

看著他娘聲娘氣的在那故作撒嬌的樣子,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去你的,穿著內(nèi)褲呢,哪個看你!”實在是拿這個憨憨沒有辦法了。

回學(xué)校轉(zhuǎn)眼過去了半個月,眼見學(xué)校都要快開學(xué)了,周祁星還沒有說帶我去見他父母的事,我心里忐忐忑忑,卻也不好直接問他,只好耐心等他。

終于在開學(xué)前兩天,他開車來我們學(xué)校,說接我去他家見見他父母,我緊張的有些不知所措,在車上坐著的時候直覺有些頭暈。

“我給你爸媽買點(diǎn)什么吧,總不能空手去,感覺不是很禮貌。”

周祁星想了想說:“說實話,他倆啥都不缺,咱倆的經(jīng)濟(jì)實力能買給他們的東西,他們也未必看得上。”

我有些泄氣了,可也接受不了空手去他家的這件事,就和周祁星說:“那買點(diǎn)水果也好,不能真的空手去,禮輕情意重,不能一點(diǎn)禮數(shù)也不懂。”

“你說的也對,我媽喜歡吃榴蓮,咱們?nèi)ベI一個吧。”

我心里想,百八十塊的榴蓮買一個怎么拿得出手,不如買兩個吧,如果到時候他就讓我買一個,說什么我都要再拿一個去結(jié)賬。

周祁星開了一個小時的車,我感覺我們從學(xué)校那個郊區(qū),又到了另外一個郊區(qū),茂密的綠植和樹木,看起來我們到的地方就是個公園一樣。

“我家附近有家大超市,咱們在那里買,我再往前開一會就到。”

說話間我們就到了一個特別大的露天停車場,一個巨大的英文招牌掛在不遠(yuǎn)處一個鋼結(jié)構(gòu)搭建的建筑物上。

周祁星停好車以后,就拉著我往里走。

和我平時見到的超市不一樣,這里更像是倉庫,什么東西都是很大一箱一箱的,連賣面包的地方,面包看起來都是碩大無比的感覺。

“祁星,這是批發(fā)市場嗎?感覺跟超市不一樣啊。”

“這啊,其實就是個倉庫吧,主要住這附近的出門買菜都比較遠(yuǎn),所以一次性都買的比較多,不過榴蓮是一個個賣的,咱們買一個就夠了。”

“那一個榴蓮也拿不出手啊,還是買兩個吧。”我堅持要買兩個。

周祁星拍了拍腦袋說:“咱們先去看看再說。”

他帶著我徑直走到水果區(qū)域的榴蓮貨架旁邊,我一看倒吸一口涼氣,仔細(xì)算,一個榴蓮的價格竟然要八百多塊錢。

“這么貴啊,算了,貴就貴,第一次去你家,我們還是買兩個吧。”

“不用,咱們買一個榴蓮,再買一盒葡萄,就行了,家里人少,多了也吃不完的。”

我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總覺得東西價錢是夠了,但是數(shù)量確實看起來有些寒酸,所以極力想要再多買一些東西。

周祁星卻說:“我們都還是學(xué)生呢,你買太多太貴的東西,反而讓我爸媽覺得你不樸實,他們那一代人啊,生活條件不管有多好,都還是更喜歡艱苦樸素的。”

“切,你家海南的房子裝的那么華麗,什么艱苦樸素啊,還是很奢靡的嘛。”我對周祁星的話不以為然。

他笑嘻嘻的說:“讓你逮到把柄了啊,我爸媽真的是這樣,雖然住的是小別墅,但是家里保姆就一個,每頓飯還不剩菜,他們吃穿都還是非常簡單的。”

我想他應(yīng)該更了解他的父母吧,所以就沒有再跟他為買禮品的事多爭執(zhí),按他說的買一個榴蓮和一盒葡萄就往他家走,真心不便宜,水果趕上黃金的價格了。

“爸媽,這是我女朋友嚴(yán)琳,媽你看,嚴(yán)琳非要給你買你愛吃的榴蓮和葡萄。”

一進(jìn)門,周祁星趕緊把我介紹給他爸媽,更是相當(dāng)熱烈的把我買的東西介紹給他媽,我跟在周祁星后面忙不慌的跟他爸媽打招呼。

周祁星的爸爸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一臉笑容的跟我握了握手,就喊家里的阿姨給我倒茶。

他媽媽對著我笑了笑,沒有多說話,只是自己把我買的水果拿去放進(jìn)了一個大冰箱里,然后端著一盤點(diǎn)心過來,坐在旁邊遞給我,讓我就著茶吃。

大家簡單寒暄了幾句,周祁星的爸爸說:“路上也累了吧,這會我也困了,祁星帶嚴(yán)琳去你房間玩吧,年輕人跟我們老家伙在一起別扭。”

周祁星的媽媽也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周祁星帶我上樓去。

我和周祁星到了他的臥室,說是臥室,感覺都是一個小戶型的套房了,比小涼的房間還要大很多,客廳、書房、廁所、臥室,整個一套,裝修依然是奢華感十足。

“這就是你房間啊,這么大,你一個人住不害怕嗎?”我邊轉(zhuǎn)悠邊問周祁星。

“以后你也住進(jìn)來,我就不怕了嘛。”

“切,誰要跟你住進(jìn)來,對了,我感覺你爸媽對我好像有些冷淡,是不是我哪里沒做好。”

周祁星從客廳的冰箱里拿出一罐可樂遞給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的我,然后跟我說:“我爸平時很忙的,本來回學(xué)校就想帶你來了,就是我爸抽不出時間,今天特意抽時間回來的。”

他喝了一口可樂接著說:“大概是太累了,沒精力說太多話吧,你別介意。我媽吧,知識分子的清高和驕傲,對誰都是淡淡的,禮貌周全又有點(diǎn)冷,這不代表他們不喜歡你。”

聽周祁星這么說,我心里稍稍踏實一點(diǎn),不過我又對周祁星的名字有所好奇,于是問他:“剛才我聽阿姨喊你媽媽祁老師,你的名字是你爸媽的姓組成的啊。”

“是啊,我爸叫周國安,我媽叫祁春燕,我爸說生我的那天晚上,天上星星可多了,所以就起這么個名。”

“那你家藥廠為啥要叫星祁啊,為啥要倒過來。”

“因為我爸說,我跟我媽是他這輩子最大的財富,所以他的事業(yè)要以我們命名,但是又覺得直接用我的名字不好,找了個算命先生算了下,倒著來是大富大貴的征兆。”

我一口可樂噴出來,笑的不能自已:“你說,你爸部隊大院出來的孩子,你媽高級知識分子,不相信馬列主義唯物主義,相信算命先生,太魔幻了。”

周祁星也笑了,他說:“這個世界魔幻的事還少了,我當(dāng)時聽到這個說法,也是你的狀態(tài),但別說算命先生好像也沒說錯,我爸白手起家還算是一帆風(fēng)順呢。”

看著周祁星家里那個奢華狀態(tài),我相信算命生還是算準(zhǔn)了。

和周祁星在他的房間里一起看電影,呆了有兩三個小時,阿姨打電話讓我們下樓吃飯了,我們才跟著下了樓。

周祁星的父母已經(jīng)在桌上做好了,我按照周祁星的安排和他一起落了座。

他的爸爸依然是笑瞇瞇的招呼我吃菜,時不時的問一些我學(xué)習(xí)和生活上的事,他的媽媽還是淡淡的,禮貌周全卻不失一絲冷淡的也問我一點(diǎn)她可能感興趣的事。

比如我的年紀(jì),比如我家里除了父母還有誰,比如弟弟們的學(xué)校和專業(yè)。

一頓飯說不上大家有多么高興,但也似乎沒有那種豪門壓迫感,總體來說,他的父母對我還是很禮貌和平等的,完全沒有高高在上的感覺,但卻也不像很認(rèn)可我們倆的樣子。

吃完飯我們和他爸媽在客廳又短暫的坐了一會,周祁星說天晚了要送我回學(xué)校,怕太晚了寢室就回不去了。

他的父母隨即也站起來,準(zhǔn)備送我們出門,走到門口的時候,周祁星的媽媽突然說:“你們在這等我一下,我有東西要給嚴(yán)琳。”

不一會,他的媽媽就拿著一個長方形的暗紅絲絨盒子出來,隨著盒子啪嗒一聲打開,一對翡翠鐲子就晾在我眼前了。

“嚴(yán)琳,初次見面,阿姨也不知道送什么給你,這對鐲子你不要嫌棄是我戴過的,送給你戴吧。”

我見鐲子看起來就價值不菲,趕緊拒絕:“阿姨,謝謝你的心意,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的,真的謝謝阿姨了。”

周祁星的媽媽非要送我,但我還是拒絕了,我的拒絕讓他們眼里閃過一絲尷尬之后,又多出一份贊賞,見我不肯收下,周祁星的媽媽也沒再勉強(qiáng),但送我出門的時候卻變得熱情不少。

我們開車從周祁星家的別墅小區(qū)出來又開始往學(xué)校趕,路上我覺得自己像是經(jīng)歷一場大考突然松弛下來一般,感覺十分疲憊,便沒有怎么說話。

“琳琳啊,我看今天我爸媽對你還是很滿意的,你看我媽把傳家寶都拿出來了,那是她過四十歲的生日,我爸送她的,看來他們是同意我們的事了。”

對于我們的未來,周祁星是樂觀的,但常年察言觀色中成長起來的我,明顯的覺察到他父母在我們倆的事上的猶豫。

“你高興的太早了,我們都還沒畢業(yè),你爸媽大概不想讓你傷心,也怕違背你的意愿,你不愿意回去繼承家業(yè)他們更麻煩。”

周祁星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也是,但我媽為啥會把那么貴重的手鐲拿來送你啊。”

我也想不通這一點(diǎn),搖了搖頭跟周祁星說:“現(xiàn)在說什么都還太早,但你父母肯定不是那么中意我的,但貌似也沒有那么討厭,不過看得出來,他們對你的考慮,應(yīng)該不是在計較我們的階級差異。”

“這點(diǎn)你算是說對了,我父母就是跨越階級的婚姻典范,別看我爸現(xiàn)在混得風(fēng)生水起的,其實對我媽挺好的,我媽寒暑假我爸出差都是要帶上她的。”

“也許正是在感情里吃過跨越階級的苦,所以他們能理解我們的不容易,可是未來會遇見什么,他們也許都不清楚。”

周祁星長嘆一聲說:“只要爸媽沒有強(qiáng)烈反對,那就還有希望,咱們好事多磨,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好不好。”

我明白,周祁星能讓他父母見我,一定也是付出了巨大努力的,所以也不好再跟他去糾結(jié)還沒到來的未來,輕輕嗯了一聲,便在夜色里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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