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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晚爺又被救贖哭了21

“安哥,我的安哥,你愣神做什么,是接不住,還是接不住嗎?”

導演說著,說著,自己笑了起來!

安哥:“對不起。”他正色瞧向星云,這回兒,他可不敢輕視這些后生!

這些后生特么的憋著勁,要拉爆他們前輩!

“再來!”

星云誰啊!游走各大位面,見過的人,演過的戲比安哥多多了!

輕輕松松拿穩演技,狠狠拿捏安哥,拉爆安哥這個老戲骨!

安哥:“……”

他生氣了。

他是真的生氣了!

他高質量超標準發揮….終于跟上星云的節奏!

這短短不過兩三分鐘的一幕戲,星云是游刃有余,安哥是大汗淋漓,周圍人看的是暢快盡致!

導演對星云那個是刮目相看!

招呼她過來,把自己導演位置都讓給她了,然后把剛才的鏡頭切給她看。

導演:“這一幕,絕了!我保證電視一經上映,你絕對能圈一波粉。”

星云毫不推辭,就坐在導演位置,托腮看著監視器。

“安哥勉強算是跟得上了!”

全場哄然大笑!

走過來的安哥:“……”

好特么丟臉!

“導演,導演,先停一停!”助理快跑過來,一邊扒過圍在監視器一圈的人,一邊喊,“投資方有人過來,來的是展氏大少。”

導演:“過來就過來唄,那么著急做什么?”導演是個老油條了,頭也沒抬的接著道,“找個人給展大少帶一條最繞最難走灰最大障礙物最多的路,帶他走個個把小時的,下次他就不會來了!”

助理環視一圈,大家心照不宣抬頭看天又低頭看地。

“……”

一張網撒下去,撈上來的全是老油條!

助理:學到了!學到了!

星云看著助理跑遠的背影,心道,展大少過來了啊!

那——

則日不如撞日!

今晚就救贖他!

……

“晚爺,人帶過來了。”

九落劇組跟云深不知處劇組現在都在異地搬遷社區,這社區雖說是社區,但地處縣城邊緣地帶,周遭山林茂盛,還有一片尚未有人居住的人造苗人城區。

夜色襲來,滿眼霧沉沉。

苗人城區一間近河的建筑里有明明滅滅的燭火光。

“展晚行!老子就知道你這個小兔崽子有反骨!老子怎么之前沒有弄死你!”

展大少雙手被反綁,整個人倒在地上,一口一個老子,上位者的姿態擺得很足。

反觀展晚行,他淡淡斜睨他一眼,移開視線,看向另一個被綁的人。

那人被打暈在地,還沒醒來,一身西裝革履是一身狼狽。

展晚行皺皺眉頭:“他是誰?”

許一也不知道。

展大少搶先回答:“哈哈,他是誰?他是一個你這個狗雜種最怕的人!”

最怕的人?

展晚行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害怕誰!

他勾起一側唇角,面上笑著,眸底卻沒有任何笑意。

習慣性的去摸兜掏出老式打火機,一點燃,煙頭燒了起來。

然后,落在展大少貼地的手背。

火燒肉的聲音配合著凄慘的慘叫聲,不斷回蕩。

燭火光太暗淡,明明滅滅,展晚行峻拔身子周身似是縈繞一種死亡的暗黑氣。

一個抬眸,一個勾唇,彷佛,那燭火光都更暗淡了幾分。

“展如安,展大少,叫什么叫?跟條狗一樣。”

煙頭用力摁壓在展大少手背,滋滋,烤肉一般,飄了些上了煙味的肉味兒出來。

說實話,那場景,有點滲得慌。

連帶著展晚行的神色都令人滲出一身冷汗!

展大少手背被燙,渾身冒著掙扎的汗液,可惜他怎么都無法站起來反抗,他背部被許一用膝蓋骨低著。

原本直直的脊髓被人壓彎了腰。

他恍恍惚惚想起來,曾經的展晚行,那個從小到大在展家都沒有任何身份跟姓名的人就是這般被他們壓著脊梁骨。

他那時候,多想打彎他的脊梁骨,可是展晚行這人身上有一股勁兒,那股勁兒撐著那一身傲骨,永不低頭。

襯得他們像跳梁小丑!

展大少福至心靈,明白了,這是赤裸裸的報復!

“展晚行,想要報復我?你擔得起展家打擊報復的后果嗎?”

展大少笑,笑得狂傲!

“來啊,來啊,你今天不弄死我,明天我就弄死你!”

他高昂著頭。

“弄死誰?你也配!”

許一一腳從他脖頸踹過去。

剛剛還叫囂的人狠狠跌在地上,又反彈了一下,像彈簧彈了一下,之后徹底到底,身子往一側一撲,咳得天昏地暗,就差沒把心肺給咳出來了!

“許一,左臂。”

“是,晚爺。”

山背面,一根燭火點亮的臨河小屋,河水與周遭建筑漆黑一團,縱橫交錯的小路間隔很遠的一兩展路燈發著微弱的光。

男人從那件間臨河小屋走了出來,慢慢的走,走到一半,身子似是疲乏不堪,無力的靠著瘦弱的路燈柱,頭輕輕抵柱,右手摁壓在左手手腕上。

他今晚穿了件白色衛衣,衛衣襯他很白,整個人不正常的白。

如同一張新紙一樣的白。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閉著眼靠柱的時候,兩側眉頭往中間緊靠。

秋風起了,筆直長腿左右楓葉似是放慢速度的輕飄。

另一雙腿落下,楓葉隨風漸漸往四面八方退散。

還未睜眼。

手已經被人扣住。

溫熱而又熟悉的感覺,阻止了他的反抗。

她很霸道,扣他手腕的勁兒很大。他手腕,可能已經青了。

這時,

衛衣衣袖被人往上撈,手臂接觸涼風那一瞬,展晚行陡然抽身而退,離星云遠了些。

他垂目,拉下那一截被人撈上去的衣袖。

“誰干的?”那一閃而過的斑駁陸離的痕跡,星云沒有錯過,當然,她更沒有錯過他手腕往上一圈圈疤痕。支線里簡單提過一兩句,展晚行作為展家沒名沒分的私生子,生母早亡,從小不僅被展大少等正經少爺欺負,也被其他私生子欺負!

一兩句而已。

落在他身上,是手腕一圈圈被人用刀丈量過的砍痕,以及一根根煙頭經年燙傷后留下的烙印。

帶著這種印記活下去,本來就是一種屈辱。

要怎么才能帶著這些印記活下去?

想想都覺得窒息。

星云覺得自己被人掐住咽喉,喉嚨收緊,話都說不出一句。

展晚行…

他更是說不出話來。

難看,又難堪。

他抬頭看了一眼星云,她在路燈光芒之下,而他退至光芒之外。

看著好近好近,那一瞬,卻覺得,好遠好遠。

他張張嘴,說不出話。

別問了。

別再問了。

星云一直在看他,靜靜看他,那秒她想起了許多許多。在那么多喜歡她的人里,許許多多人為她赴湯蹈火,陪她家破人亡陪她流離失所遠奔另一個銀河,旁人給過她的震撼太震撼,多少世事變遷,驚變再驚變,她認知老早扭曲,覺得包括情愛這回事的萬事不過輕描淡寫的一句不過如此而已。

然見了他,他疲乏的眼皮連著眼睫毛微微顫抖,軀干筆直立在那兒,人模狗樣!

可她總會回想起他措手不及慌忙后退時,匆忙拉下衣袖擋住斑駁痕跡的難堪模樣。

很難過吧。

難過的時候,總是沉默。

沉默無名,無聲。

她心角忽然掀了一道口子,無端明了,這種如黑夜沉甸甸的沉默叫難過。

她的心里,也正經生了幾分難過。

她邁著步子,三步,兩步,一步靠近,雙手虛虛圈起展晚行,男人身軀似是就攏在星云圈起的懷抱之下。

合二為一。

“展晚行,給你個機會,你為我飛蛾撲火,為我赴湯蹈火,為我千千萬萬遍吧。”

嬌花為誰赴湯蹈火?

飛蛾撲火?

千千萬萬遍?

怎么可能!

嬌花做事要遭雷劈的!

那樣嬌花就不嬌了!

就成焦花了!

拒絕!

【……】去他爹的,真是受到一萬點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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