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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突變

話說金梅在鏡子前轉了轉,最后決定穿那套但藍色的禮服,可還是對自己的眼光不太自信,不過現在沒辦法自己再去買衣服已經來不極了,只得叫上佳玲匆匆地下樓做一下頭發。

佳玲看著眼前的大美人,不斷地打趣道:“金梅,你主管不會是看上你了吧,連朋友的聚會也要帶上你,”金梅有點不高興地說:“我和劉文早就在一起了,而且像主管那樣高冷的人,我怎么會入他的法眼呢?我只求不得罪他,以后工作中不給自己難堪就行,我和劉文好得很,只是苦于現在經濟基礎差,否則我們就會馬上結婚生子,我不求大富大貴,只想過好小日子,說完一臉幸福。不過金梅還怕佳玲不相信,有嘮叨起劉文的好,如數家珍,佳玲暗自好像,笑金梅中毒太深,也從心底為金梅高興,”金梅做好了頭發就就和佳玲回出租屋等主管的電話,佳玲回出租屋后就有點累,回房睡覺去了,金梅卻最后細細地檢查一番,對自己的裝扮還算認可,至少六十分,覺得不會太丟人,正美著,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真納悶誰會找自己呢!沒等金梅多想,主管的聲音就傳來了,忙開門,當主管出現在門口時,平時遇事不驚的金梅還是有點不知所措,本來她想主管肯定是打電話給自己,自己下去和他參加聚會就是了,他根本沒想到主管會來出租屋接自己,呆立在門口,一臉茫然,約摸過了半分鐘,見金梅并沒有讓自己進屋的意思,笑道:“金梅,你不請我就去喝杯茶嗎?還是‘金屋藏嬌?’”金梅如夢初醒,連忙將主管讓進屋,又是倒茶又是陪笑臉,這時她才注意到主管的眼光落到臥室的門上,金梅才驚異地發現佳玲的小小的頭和雪白的雙臂落在外面,金梅不好意思地將門關上,然后輕輕地解釋道:“自己同學生病了,在她這里休息”主管也沒多說,只是笑道:‘果然是金屋藏嬌啊!’然后就看了看金梅緋紅的臉也忍不住笑了。

金梅看著主管一臉的笑容,緊張的心情微微有點放松,有點詫異,他心目中的主管總是擺著冰塊臉,對人總是冷冷的,特別是像他們這些小兵小卒,說實話,金梅對主管的態度是‘敬而遠之’根本沒想到千年冰山居然也會有燦爛的笑容,主管看著金梅也是一臉的詫異,笑著對金梅說道:“金梅,你怎么看我就像看陌生人一樣?我就那樣不遭人待見嗎?”金梅一聽忙支吾著,一句利索的的話也說不出,引得主管又高聲笑出聲來,金梅只得輕輕地說了一句,我覺得你和平常不一樣。

這時主管只是用柔和的眼光掃了金梅一眼,然后平靜地說道:“金梅,以后你會慢慢地重新認識我的。”弄得金梅有點不知所措,還好主管總算提議要走了,倆人一前一后地往樓下走去,當走到車前,金梅就熟練地打開了后排的車門,正想往車上邁,只聽身后響起了冷冷的聲音,“坐前排!”金梅的一驚,剛伸出的右手又縮了回來,然后乖乖地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路上無語。

等到目的地,金梅有點曚了,朋友聚會需要到這種地方嗎?太夸張了吧!自己一個月的工資也不夠一頓飯錢,想著這也太奢侈了吧!心底少不得批判兩句,暗罵這些闊少們。還沒等金梅從驚愕中醒來,車門已開了,金梅再次再為自己的失態而悔恨,暗罵自己,就是鄉巴佬,永遠也變不成城市摩登女,神情又暗淡了幾分。

金梅低著頭跟在主管的身后,還沒到包間,主管早就被“張大少”的叫聲團團圍住,金梅只得尷尬地站在一邊,瞟了瞟被眾星捧月的主管,心中甚是不解,沒想到主管這樣冷性情的人還會受到這樣的歡迎。恍惚間金梅覺得十幾雙眼睛齊刷刷地向自己投來,眼神中的探究十分明顯,似乎不放過自己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金梅突然之間壓力倍增,覺得全身都不舒服,臉直發燙,這時主管總算開了金口,說道:“我跟大家介紹一下,這位金梅,我的同事,這幾個是我的鐵哥們,”說完了,拉著金梅往里走,忙沖著大家說喊道:“餓死了,快開飯了”大家也忙附和著,吵鬧著沖向了包間,金梅微微有點不自在,想掙脫主管的手,可手好像被鉗住了一樣,她也不敢太用力了,畢竟旁邊的眼睛太多,只得默默地跟了進去。

席間,張主管好像成了那幫男人的主攻對象,酒至半酣,有人打趣道:“張大少,早就聽說你的女下屬長得不錯,今日一見果真如此,你小子總是踩著狗屎運,一生下來嘴中就含著金藥匙,連女朋友都這么漂亮,如同天女下凡,是難得一見的美女。”金梅想解釋什么,不過看了看旁邊的主管,只聽張大少云淡風輕地說道:“那是當然了,我是誰呀?”引得旁邊的人一陣唏噓,大家又胡吹海侃,不過還是沒有偏離主題—張主管。金梅如同是一個請來的一個觀眾來見證他們的這次聚會,金梅在席間面帶微笑,默默地聽著、看著他們一個個趴下,最后連酒量無限的張主管都有點半醉半醒,只有對酒精過敏的小王和金梅還有點勞動力。沒辦法,金梅在小王的幫助下,把張主管送到了車上,小王從張主管的包里摸出了車藥鑰匙遞給了金梅,說了句,你送他回去吧!沒等金梅答應就走了,金梅沒辦法,只得幫張主管系好了安全帶,然后發動了車子顫巍巍地往他家開去,開始時車子不穩,畢竟自己一個月前才拿到駕照,況且平常不常開,要不是張主管今天這個樣子,她是斷然不敢開的,她知道主管的車子的價位不低,如果自己不小心磕磕碰碰一下可就不好了,她只得全神貫注地開車,車子慢慢地趨于平穩了,金梅也微微松了口氣,車子穩穩地行走在回城的路上,沒想到前邊的路上串出了一條狗,她猛的一腳剎車,躺在后座的張主管差點就被甩了下來,幸虧有了安全帶的保護,金梅趕忙靠邊停車,這時他也酒醒了,坐了起來,金梅趕忙向他道歉,不過今天他的心情還算不錯,反倒安慰起金梅來,然后笑著說道:“我知道你的駕照剛拿著不久,今天本來不該讓你來開的,只是想試試你的車技,看來我以后得好好培訓你,否則就不敢坐你開的車,”金梅慚愧地低下了頭,默默地坐回副駕駛座上,這時才驚異發現張主管精神抖擻,一點也沒有喝酒醉的樣子,金梅還是提醒了一句,你喝了酒沒事吧!張主管哈哈大笑起來,然后又笑道:“金梅,你平時古靈精怪的,今天怎么就變傻了,你看我一個銷售部的主管還會被那幾個家伙灌醉不成?況且今天一共才喝了八、九瓶啤酒,我喝的那些全都被我吐出去了,你沒發現那幾個家伙都是裝醉的,他們整晚上都在針對你和我嗎?他們裝,我也就裝,誰怕誰?”金梅看著他這個樣子,突然之間覺得他也沒有之前的可怕了,反倒有點孩子氣,小可愛,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車子穩穩地開在回家的路上,這時金梅也完全放松了,無話找話地說道:“你那幾個朋友也真是好笑,誤把我當成你的女朋友,你怎么也不解釋一下?”張主管一本正經地說,我為什么要解釋?金梅愣了一下,然后繼續說道:“其實我是怕你朋友誤會,影響你,我聽說你女朋友非常優秀,人不僅長得漂亮,聽說還很有才氣……。”她毫不掩飾自己對她女朋友的贊美,這時,冷冷的聲音響起了,兩個月前我們就分手了,金梅脫而口,問道:“為什么?那么優秀的一個人,你怎么能放手呢?你也真是的,怎么就不懂得好好珍惜呢?”金梅也不知怎的,就這么多嘴,他的事用得著自己說三道四嗎?沒等金梅說完,主管又冷冷地說道:“為什么?還不是因為你,”金梅一下子被雷到了,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張主管那灼熱的目光已告訴了她答案。

大約過四、五分鐘,金梅艱難地說道:“張主管,你知道的,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況且不久我們可能就要結婚了。”金梅本不想說,不過只能讓主管知難而退,否則就對不起劉文了。可沒等金梅說完,主管又就打斷了金梅的解釋,反問道:“劉文真的是你的男朋友嗎?”金梅被擊怒了,他怎么能這么說呢?她幾乎喪失了理智,下定決心豁出去了,正想向主管發難,張主管篤定地說道:“我建議你還是跟劉文打個電話問問會好些,”金梅忍不住當著主管的面問個清楚,不過主管的篤定神情情深深地刺痛了她,她不敢相信自己全身心愛上的劉文會欺騙她,如果主管說的是實話,她又有何臉面呢?想了想還是忍住了,默不作聲,直到車子到了出租屋下,沒等車子完全停穩,她就沖下了車,直向樓上奔去,張主管有些失落地坐在車里,看著金梅遠去的背影,暗笑自己,怎么能用這樣低劣的方式告白,實在是有辱自己一世英名。

金梅一路往上爬,一路在想,這一切肯定是張主管酒后的胡言亂語,不必掛在心上,不過張主管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好像不是裝的,又不得不相信。金梅一進出租屋就撥通了電話,撥出了自己最熟悉的號碼,鈴聲響了很久就是沒人接,她又一口氣繼續撥了十幾次,她幾乎要發瘋了,心中更是不安,大約過了二十來分鐘,電話終于接通了,她迫不及待的說道:“你什么時候回來?我有事問你,這時聽筒里傳來了甜美的聲音,劉文洗澡去了,等會兒我讓他回你的電話,金梅呆立在那里,不過水聲和音樂聲還是從聽筒里清晰的向她傳來,”她無力地放下了電話,她的心再次沉到了谷底。金梅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那甜美的聲音如同魔咒般壞繞在自己耳邊,揮之不去,她忙跑進去衛生間,無力地坐在馬桶上,目光呆滯,她多么希望這一切不是真的,想著和劉文的點滴相處,從從校友到朋友再到戀人再到現在這個樣子,自己和劉文早就過起了小日子,中間只少了兩個紅本本而已,金梅早就已經把劉文當成自己生命中除了父母之外的最重要的人,劉文是她最在乎的人,打死她都不相信劉文會背叛她,即便如此,也是劉文親口告訴她而不是別人,慢慢的,金梅恢復了平靜,她洗了把臉就出去客廳看電視,這時電話響了,接起電話,金梅平靜地問道,剛才去哪里啦?打你好幾個電話都沒接,劉文只說和客戶簽約去了,金梅只嗯了一聲,然后淡淡地又問了一句,剛才是你的客戶幫你接的電話嗎?沒事我只是隨便問問,你忙你的,回來后再聊,再見,就掛了電話。

金梅強忍心中的不快,可淚水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她趕忙擦掉,她是一個聰明而又能干的女人,她知道哭解決不了問題她很快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平靜地坐在沙發上,她應該了解事實的真相,至少先聽聽劉文的解釋,哪怕他是騙自己的,她有點對自己剛才賭氣掛了電話微微有點失望,覺得自己很不成熟,不出所料電話機再次響起,劉文略帶歉意的聲音響起,他慢慢地跟金梅解釋了一切,他編故事很精彩、也很有邏輯性,讓人幾乎找不出里邊的漏洞,但精明如金梅的能有幾個,劉文還是低估了金梅的智商,聽完了劉文的解釋,她只是淡淡地說了句謝謝,道了聲再見,就掛了電話。

金梅知道,今天注定自己不能入睡,就不想打擾佳玲了,她拿了一張毯子蓋在自己身上,把電視機的音量調到最小,就獨自一個人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她就一個人蜷曲著身子躺在沙發上,思緒卻不知飄向何處,從初識劉文到他的猛烈的追求,到慢慢接受再到完全接受,雖然在別人看來并非轟轟烈烈,跟一般男女的戀情軌跡沒什么多大的區別,但金梅還是覺得刻骨銘心的,金梅是一個非常理智而又充滿激情的人,她自認為自己并沒有國色天香的姿色,但還算是個小有姿色、小有魅力的女人,雖然出生農村,但自己家境還不算太差,中等小康也是有的。從小到大,她的身邊不乏追求者,金錢、地位她也渴望擁有,甚至是強烈地追趕,有時佳玲還罵她是個小財迷,但佳玲深知她不會像某些女人一樣利用自己的優勢而走捷徑,她總是信奉靠青春得來的幸福不會長久,只有靠自己的奮斗得來的幸福才是真正的幸福,她相信自己的智商而不是自己的美貌,她不是一個胸大無腦的人,最終他選擇了劉文。家人和朋友中的一些人還為她惋惜,很有點覺得好花插在牛糞上的嫌疑,當然劉文也有很多過人之處,只是劉文自身的條件比起金梅的眾多追求者來講有些差而已,如他們縣的常務副縣長家的兒子,就名牌大學的高材生也在州政府工作,又的老鄉,大伯又是省里的什么官,是個典型的官二代,前途一片光明。還有某公司的帥哥副總楊某,就是對金梅窮追不舍,他用了半年多的時間對金梅圍追堵截,到后來知道金梅和劉文已在一起了,才黯然離去,不得不偃旗息鼓。還有州人民銀行的副行長的侄子,對金梅一見鐘情,托了多少關系要和金梅攀上關系,無奈金梅連單獨見面的機會也不給他,對此他郁悶了很久,揚言說自己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傷害,而“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傷害,”成了圈內的經典臺詞,也成為他的一道傷痛。金梅的思緒回到了過去,往事如煙,卻又歷歷在目,她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把自己拉回到現實,任憑淚水泉涌,肆無忌憚的流著,她沒有心思擦,她想把所有的委屈和不快統統地流掉,也不知過了多久,佳玲半夜起來,發現金梅在沙發上發呆,她根本不相信眼前的金梅就是那個活潑、開朗、陽光、聰慧、自立、堅強、漂亮的金梅。她是那么的沮喪而無助,佳玲想今天肯定發生了什么,無數種猜測涌上了心頭,佳玲輕輕地拍了拍金梅的后背說道:“金梅告訴我,今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張主管欺負你啦?”金梅搖了搖頭,然后一本正經地問道:“佳玲,你覺得劉文是什么樣的人?”佳玲覺得奇怪,不過還是認真地說:“劉文人很好,他聰明、大方、有進取心、有責任感、待人又好、特別是對你好……”佳玲說著說著突然有了不好預感,問道:“是不是劉文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金梅沒回答,只是嘆了口氣,然后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劉文外頭可能有人了,然后又反而安慰佳玲說:“自己沒事,只希望劉文回來后好好談談,”然后就拉佳玲回屋睡覺去啦。

倆人回到了床上,金梅一臉笑意,反倒安慰著不知所措的佳玲,讓佳玲心中實在過意不去,只怪自己笨嘴笨舌不懂得安慰人,心中只有無限的自責,不過佳玲有一點是肯定的,直覺告訴她,金梅今天肯定遇到了什么,不是張主管給她找不痛快就是席間遇到了什么或聽到了什么,佳玲還在胡思亂想,旁邊的金梅卻已睡著了,她暗笑自己想多了,罵自己電視劇看多了,就愛胡思亂想,胡編亂造,難怪自己整天迷迷糊糊的,盡想一些沒影的事,然后隨著金梅睡去了。

半夜睡去,倆人睡功都不錯,在學校時,她倆可是有名的睡佛,任憑她人如何吵鬧,她倆就是不受影響,雷打不動,該睡睡,半點不受影響,今天也不例外,一睡就到早上十點多,等到倆人洗漱完時已是十一點過,金梅對佳玲說道:“以后我們繼續發揚我們的傳統美德,把早點錢都省了,用它買新衣服去,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不理那些臭男人,氣死他們,不過今天就不談省錢的事了,姐請你吃好吃的。”說完就拿起包包牽著佳玲往外走。這時門開了,居然是劉文,一臉的疲憊,佳玲正詫異間,劉文淡淡地和她打了聲招呼,一剎那間,金梅的臉色卻出奇地難看然后又變得平靜,接著就問劉文要不要和她們一起去吃飯,劉文說:“吃過了,他在家里等她,然后又說昨天的事,我……”金梅沒等他說完就淡淡地說了句,回來再說,然后就拉著她走了,倆人草草地吃完了早飯,她大概猜到昨天金梅反常的原因,倆人都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她覺得自己在旁邊也不方便,就找了個借口回學校去了,金梅當然心里過意不去,本來想好好照顧佳玲,沒想到劉文卻給自己找事了,金梅也深知她的臭脾氣,一旦認定,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況且今天自己和劉文之間的事情一定要說個清楚,否則自己就無法安生了,如果事情處理不好,倆人吵鬧起來,她在旁邊也不好,況且佳來現在身體又不好。百般無奈下,只得幫她買了車票,將她送上車,心中又一陣愧疚,讓她回學校也是一百個不放心,沒辦法,金梅只得回撥了昨天小賣部的電話,麻煩他們到學校叫楊文杰接電話,還好,小賣部的老板也還算熱情,不一會兒楊文杰就來了,她交代了事情,心中稍微放了點心,心中還微微有點感慨,農村也有好處,剛才小賣部老板的態度很好,要是在城里,誰會理會一個陌生人請求,不過又想到劉文,她又氣不打一處來,郁郁寡歡起來,她只得加快腳步回出租屋,去解決自己的感情危機。

李佳玲坐上了回家的中包車,心中隱隱為金梅擔心,她知道她倆的感情一直都不錯,不過昨天肯定發生了什么事,而且事情應該不小,因為平常金梅遇事非常冷靜,不過昨天的金梅實在是太反常了,不像是金梅的風格,她只希望金梅一切安好,不過又想起金梅臨走時的一臉燦爛,心中微微安心了不少,車子徐徐離開了車站,她似乎覺得自己和金梅倆人各自的感情將會是怎樣的一種情景呢,下一個路口可能會是誰下車誰搭車呢?感情的下一站又會是怎樣的一種情景呢?會幸福嗎?她知道也許金梅和自己一樣茫然吧!

她正胡思亂想,突然旁邊一個嬰兒的哭聲將她拉回到了現實,她瞟了瞟旁邊婦人懷中的小嬰兒,長得十分可愛,粉撲撲的小臉,小手正扒拉著婦人的衣服,可能是肚子餓了,嘴巴不斷地往婦人胸部蹭去,樣子十分可愛又可憐,佳玲忍不住多看了倆眼,婦人滿臉的歉意地對佳玲笑了笑,佳玲忙收好視線也笑了笑,說孩子很可愛,說得婦人臉上掛滿了滿滿的幸福,然后側著身子給孩子喂奶了。

此刻,她有點恍恍惚惚的,突然之間,前邊路口串出了一輛電動車,司機一腳急剎車,腹部一陣劇痛傳來,額上滲出了冷汗,她忙用右手抓緊扶手,左手按住腹部,才稍稍好些,腹部的劇痛再次提醒她一個事實,她和他曾有過孩子,而且孩子中途就夭折了,再看看旁邊婦人懷中的孩子,想著如果孩子沒有流掉,會不會像這個孩子這般漂亮嗎、可愛嗎?像自己多一點還是像楊文杰多一點呢?鼻子是高是低,眼睛是大是小,皮膚是白是黑,正想著,隨著車子的再次顛簸,又一陣劇痛再次傳來,她不得不再次抓緊扶手,車速也不快,可由于修路的緣故,路況太差,劇烈的疼痛使她的整張臉有些變形,十分難看,臉色慘白,她忍不住輕哼了一聲,這回她更不敢再胡思亂想了,暗罵自己真是沒完沒了了,竟然對別人家的孩子產生了聯想,居然還想著根本不成形的孩子,捫心自問,自己對肚子里的不速之客根本沒有半點感情,從來沒有想過要留下它的念頭,當然也包括楊文杰,倆人都覺得特別的意外,從來沒有想過要留下,一心只想著流掉,沒想到的是面對剛才的那個小小的嬰兒,居然還能升起歡喜之意,人真是個奇怪的東西,她輕拍著自己的雙夾,好讓自己清醒些,從虛幻中出來,別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人和事。車子駛出了坑坑洼洼的路段,平穩地開在回縣城的路上,她感覺比之前好些了,三個多小時的路程不算太長,可今天她還是覺得很不舒服,到了鎮上居然沒有力氣站起來,這時只聽見司機不耐煩的催促聲,她正想運作力氣站起,不料一雙有力的大手將她扶了起來,她順利地下了車,她的眼圈突然紅了,眼淚差點就流了下來,楊文杰心中不是滋味,沒想到自己會傷她傷得那么重,自責感又一次向他襲來,他輕輕地說了句對不起,然后就接過她的包,扶著她下了車。

下車后才發現時間已是下午五點多鐘了,原來今天的車子一路停停走走,比平時差不多多出了半個多小時,難怪自己覺得累,正想著,楊文杰就把她帶到了一個小食店里,點了兩個清淡的菜,默默吃完,吃完后楊文杰就叫了張小面包車回學校去了,一路上倆人無語,不過,她的臉色卻好了不少,楊文杰也長長地松了口氣,二十多分鐘就到學校了,其實從鎮上到學校步行也就半個小時左右,不過楊文杰一直囑咐師傅開慢點,她也不好說什么,付了車費就回學校,楊文杰正想扶她,被她輕輕推開了,楊文杰就默默跟在后面,其實今天學校里空無一人,那幾個住校的教師早就出去串門子去了,她的心放松了很多,默默地走向自己的宿舍,也不管跟在自己身后的楊文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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