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戰斗結束
- 修仙大陸的魔法師
- 迷途不凈
- 5522字
- 2025-05-07 19:18:23
“死馬當活馬醫了!”“拼了!”江游咬破舌尖,儲物戒中飛出一粒赤紅色丹藥,表面浮著細小的血絲紋路。他仰頭吞下,喉間傳來灼燒般的劇痛,識海中竟如澆了一捧熱油,“轟”地騰起虛火。斷腿處的白骨傳來酥麻感,碎骨在藥力作用下勉強拼接,他搖晃著單膝跪地,嘴角溢出黑血,卻硬是撐著沒有倒下。
“不能死,絕不能死!”江游咬著牙,強撐著坐起身來。他的目光掃向宋俊濤,那家伙正一步步逼近,眼中滿是殺意。江游的視線又落在遠處,亂葬崗的方向,他想起了那具骷髏,那是他最后的希望。
“以吾血為引,以陣為橋,骷髏聽令,速回吾側!”江游揮舞著兩半的骨杖,口中念念有詞,強忍著身體的劇痛,在地上畫出一個簡易的魔法陣。鮮血從他的指尖滴落在魔法陣中,形成一道道詭異的符文。
與此同時,亂葬崗深處,那具骷髏原本空洞的眼窩中突然閃爍起幽藍色的光芒。它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周圍的鬼物紛紛避讓。
宋俊濤看到江游的舉動,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垂死掙扎罷了!”他怒吼一聲,揮舞著巨劍和蟒爪,朝著江游再次發動攻擊。巨劍帶著凌厲的風聲,朝著江游的頭顱斬下,蟒爪也如影隨形,抓向江游的胸口。
江游勉強側身躲避,巨劍擦著他的頭皮劃過,留下一道血痕,蟒爪也在他的胸口抓出幾道深深的爪印。江游悶哼一聲,身體搖搖欲墜,但他的眼神卻始終盯著魔法陣。
陣中突然騰起濃郁的黑霧。黑霧中,一道佝僂的身影漸漸凝聚,空洞的眼窩中跳動著幽藍鬼火,肋骨間還纏繞著未消化的殘魂,赫然是筑基境的威壓!
宋俊濤的蟒爪已近在咫尺,卻在看清骷髏的瞬間瞳孔驟縮。那具骷髏雖然殘破,身上纏繞的鬼氣卻讓他筑基境的靈力都為之凝滯。“找死!”他怒吼著揮劍斬向骷髏,巨劍上纏繞的紫電卻在觸碰到鬼火的瞬間,發出滋啦的腐蝕聲。
“咔嚓——”
骷髏的手臂應聲而斷,卻在黑霧中迅速重生。它張開下頜,發出令人牙酸的尖嘯,宋俊濤的蟒尾橫掃而來,卻被骷髏徒手抓住,指骨深深陷入蟒鱗,鬼火順著鱗片縫隙鉆入,疼得他發出悶吼。
江游趁著這個機會,口中念念有詞,施展出恢復魔法。他的身體周圍泛起一圈淡淡的白光,傷口處傳來一陣酥麻感,鮮血漸漸止住,斷裂的骨頭也開始愈合。但他知道,這恢復魔法只能暫時緩解傷勢,若想真正恢復,還需時間調養。
“江游你個雜碎!”宋俊濤的蟒尾掃飛半座石燈籠,碎石擦著江游鬢角飛過,卻見對方正閉眼盤坐,周身泛著詭異的白光,“江家世代忠良的臉面,都被你這邪修手段丟盡了!”他揮舞巨劍斬向骷髏脖頸,紫電在鬼火前滋滋作響,蟒爪卻趁機抓向江游面門。
他能聽見宋俊濤的叫罵聲像蒼蠅般嗡嗡作響,卻死死盯著骷髏的動作,那具筑基二重的骷髏正用骨杖纏住對方巨劍,為他爭取每一秒恢復時間。
“火球術。”他指尖彈飛三枚火星,不偏不倚砸向宋俊濤眉心。這種最基礎的魔法連練氣期修士都能輕松避開,卻逼得對方不得不分神,蟒尾橫掃的軌跡出現半息偏差。骷髏趁機抱住他大腿,指骨插入蟒鱗縫隙,疼得宋俊濤罵聲變調。
宋南巖看著場上的局勢,眼中閃過一絲陰狠,轉頭看向皇帝,急切地說道:“陛下,這江游施展的定是邪修手段,如此詭異恐怖,若不及時制止,日后必成大患。今日若不殺了江游,他日他必定會威脅到我朝安危,還望陛下速速下令終止這場爭斗,將江游就地正法。”
皇帝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他看著場上那具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骷髏,心中也涌起一股不安。但他也明白,如今局勢復雜,貿然下令殺了江游,說不定會引發更大的動蕩。
此時,江游看著那具骷髏與宋俊濤纏斗在一起,深知自己此刻已無力再戰。他強忍著身體的劇痛,將手中那半截骨杖朝著骷髏扔去。那骨杖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骷髏伸手接住,瞬間骨杖上的力量與它體內的鬼氣相互呼應,讓它的氣勢更盛。
骷髏手中握著骨杖,揮舞間,一道道鬼氣順著骨杖蔓延而出,與宋俊濤的靈力相互碰撞。宋俊濤怒吼一聲,靈力瘋狂涌動,試圖將骷髏擊退。但骷髏毫無懼色,它沒有痛覺,只知道執行江游的命令。
江游躲在一旁,目光緊緊地盯著場上的局勢。他知道,自己使用的亡靈魔法在皇帝和宋南巖眼中被視為邪術。
宋俊濤看著骷髏,他怒吼道:“江游,我一定殺了你”說罷,他揮舞著巨劍,瘋狂地朝著骷髏砍去,巨劍上的紫電愈發耀眼,與骷髏身上的鬼火相互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
骷髏毫無懼色,揮舞著骨杖,與宋俊濤展開激烈的戰斗。每一次碰撞,都讓演武場的地面顫抖不已,空氣中彌漫著鬼氣和靈力的波動。
皇帝看著場上的戰斗,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他轉頭看向二皇子秦天保,問道:“天保,你覺得江游這手段,可是邪修?”
秦天保皺著眉頭,盯著江游和骷髏,沉聲道:“父皇,這江游所施展的手段,的確詭異莫測,那具骷髏不懼疼痛,力大無窮,且被江游操控得如臂使指。如今看來,江游和宋俊濤之間的這場戰斗,鹿死誰也未可知。不過,這江游的手段,的確需要謹慎對待,若他真的是邪修,必須盡早鏟除,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你以為靠一具破骷髏就能贏?”宋俊濤的蟒尾終于扯斷骷髏手臂,“我宋俊濤的血蟒能吞金丹,你這破骨頭——”話未說完,江游的風刃突然割向他腳踝,逼得他踉蹌后退。他這才驚覺,江游此刻正一瘸一拐地繞著骷髏移動,像極了在尋找自己的破綻。
骷髏雖然斷臂,但氣勢不減,揮舞著骨杖再次攻向宋俊濤。宋俊濤靈力瘋狂涌動,巨劍帶著紫電,與骷髏的鬼火激烈碰撞。每一次交鋒,都讓演武場地面顫抖,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氣息。
江游看準時機,口中念念有詞,骷髏眼中幽藍鬼火大盛,以斷臂為代價,將骨杖狠狠砸在宋俊濤胸口。宋俊濤悶哼一聲,胸口護甲破裂,嘴角溢出鮮血。“怒擊”江游趁機凝聚元素,施展高階魔法,江游身后仿佛有一尊雷神虛影伸出食指,一道雷光從指尖迸發,正中宋俊濤。
宋俊濤慘叫著,身體被雷光擊中,靈力紊亂,勉強支撐著身體,眼中滿是不甘:“江游,你不過是靠邪術取勝,有本事不用邪術與我一戰!”
江游冷哼一聲:“宋俊濤,你才是真正的邪修,豢養妖獸,吞噬修士精血,今日我定要為弟弟和江家討回公道!”說罷骷髏雖然殘破,再次沖向宋俊濤。
最終,骷髏將骨杖插入宋俊濤胸口,鬼火瞬間蔓延,宋俊濤發出凄慘的叫聲,身體癱倒在地。江游上前將骨杖拔出,他還需要做一件事,他將骨杖插入宋俊濤丹田,宋俊濤丹田破裂之聲,全場可聞。宋俊濤境界迅速從筑基跌回練氣,又變回凡人,宋俊濤慘叫一聲昏了過去
宋南巖見兒子倒下,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抽出腰間長劍,沖向江游:“江游,你殺我兒,今日我定要你血債血償!”
江萬河眼神一凜,擋在江游身前,抽出佩劍,與宋南巖對峙:“宋南巖,今日之事,是你兒子先廢我兒丹田,又妄圖取我兒性命,江游不過是自衛反擊,何罪之有?”
宋南巖怒目而視:“他施展邪術,操控骷髏,不是邪修是什么?今日若不殺他,我宋家顏面何存?”
江游強忍著傷痛,站在江萬河身后,大聲說道:“陛下,宋南巖說我是邪修,可曾想過,正常修士如果以邪修手段殺人,那他就是邪修,如果邪修的定義只是某些功法像邪修,但是從來沒傷天害理,還是邪修么?我江游,今日操控骷髏,不過是為了自保,為了保護江家。宋俊濤,豢養妖獸,吞噬精血,才是真正的邪修!,況且宋叔叔,俊濤只是暈了過去,陛下可是說了點到為止,小子只是廢了他的丹田,但他姓名無憂。”
皇帝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思索:“江游,你說你不是邪修,可有證據證明你從未傷天害理?”
江游深吸一口氣,強撐著身體說道:“陛下,江家世代忠良,我江游雖習得這看似邪術的手段,但從未主動傷害無辜。今日之事,是宋俊濤先對我弟弟下毒手,又妄圖殺我,我才不得已反抗。我體內的力量,雖詭異,是我偶然得到一金丹尊者傳承,并非邪修手段,而且我始終堅守本心,從未行那傷天害理之事。”
二皇子秦天保微微點頭:“父皇,江游所言有理。宋俊濤的行為,的確符合邪修特征,豢養妖獸,吞噬精血,罪不可恕。江游操控骷髏,也是為了自衛,且從未聽聞他主動作惡。”
皇帝目光掃過眾人,沉聲道:“今日之事,江游雖操控骷髏,但的確是為了自衛,且未曾傷天害理。宋俊濤豢養妖獸,吞噬精血,罪證確鑿。宋南巖,你教子無方,縱容兒子作惡,本應嚴懲,念在你多年為朝廷效力,暫且饒你一命。江游,你雖手段詭異,但堅守本心,朕許你繼續證明自己并非邪修,若有違背,定不輕饒!”
江游單膝跪地:“謝陛下開恩,我江游定不辜負陛下期望,以證明我并非邪修,也會為朝廷盡忠!”
宋南巖咬著牙,眼神中滿是不甘,但也不敢違抗皇命,恨恨地看了江游一眼,抱起宋俊濤,本想轉身離去,但懷中宋俊濤蘇醒過來。
宋俊濤掙脫下來,癱倒在地,胸口的巨蟒紋身黯淡無光,那曾經讓他引以為傲的筑基境靈力如退潮般消散。他的左腿骨斷裂,血水滲出,左臂更是被鬼火侵蝕得皮開肉綻,失去了知覺。他試圖凝聚靈力,可識海一片混亂,那些曾經如臂使指的靈力,此刻如同脫韁野馬,不受控制地四處亂竄。
“不,不可能!”宋俊濤發出絕望的嘶吼,聲音中帶著恐懼與不甘。他想起曾經的自己,在邊陰城何等威風,筑基境的威壓讓無數練氣期修士膽寒,如今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他望著手中那半截巨劍,劍刃上的紫電早已熄滅,如同他此刻的生命,失去了光彩。
“我不能成為廢人,我不能!”宋俊濤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瘋狂,他想起父親宋南巖的教誨,想起宋家的榮耀,可如今這一切都如鏡花水月般破碎。他的視線落在江游身上,對方雖然也身受重傷,但眼中的堅定讓他感到一陣刺痛。
“都是你,江游!”宋俊濤怒吼著,試圖撲向江游,可剛一動彈,斷裂的骨頭傳來的劇痛讓他再次癱倒。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嘴角溢出黑血,那是靈力紊亂侵蝕內臟的癥狀。
“我,宋俊濤,自小便深知這修仙界的殘酷,唯有實力才是立足之本。
八歲那年,我便踏入鍛體境。那時的我,忍受著刺骨的疼痛,讓藥力滲透進每一寸骨骼。我看著同齡人在鍛骨的痛苦中退縮,而我,緊咬牙關,任由汗水濕透衣衫。鍛體的過程,如同千萬根鋼針穿刺骨髓,可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變強。我能感覺到骨骼在藥力與痛苦的雙重作用下,逐漸變得堅硬如鐵。每一次骨骼的顫動,都是我實力提升的證明。
十歲歲,我踏入練氣境。練氣之路,布滿荊棘。我在家族的藏書閣中,翻閱著古老的功法秘籍,領悟著靈氣的運轉之法。無數個日夜,我在修煉室中,感受著靈氣入體的清涼,也承受著靈氣沖擊經脈的劇痛。我摒棄了家族中那些養尊處優的子弟生活,一心撲在修煉上。當我成功凝聚出練氣境的靈力時,我知道,我離強大又近了一步。
十三歲,我斬殺了人生中的第一頭妖獸。那是一頭練氣境的火狼,渾身散發著熾熱的氣息。我手持巨劍,與火狼展開殊死搏斗。火狼的利齒在我的手臂上留下了深深的傷痕,可我沒有退縮。我調動體內的靈力,讓靈力順著經脈流轉,匯聚在巨劍之上。當巨劍斬下火狼頭顱的那一刻,我仰天大笑。那是我實力的證明,也是我變強路上的一座里程碑。
這些年,我不斷修煉,不斷突破。我看著身邊的人因畏懼而退縮,因痛苦而放棄,可我從未動搖。我知道,在這弱肉強食的修仙界,唯有變強,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才能讓宋家在邊陰城乃至整個修仙界,立于不敗之地。如今的我,我的兇名讓無數練氣期的修士膽寒,可我不會滿足。我要成為這修仙界的主宰,我要讓所有人都仰視我,我要讓那些曾經輕視我的人,為他們的無知付出代價。
我宋俊濤,為了變強,不惜一切代價。這修仙界的巔峰,我定要登上!我曾以為我能掌控一切,沒想到今日竟落得如此下場。”宋俊濤的聲音漸漸低沉,眼中的瘋狂逐漸被絕望取代。他望向天空,天空中烏云密布,仿佛他此刻的心境。
“我不能活在屈辱中,我不能!”宋俊濤咬著牙,掙扎著坐起身,他的目光落在腰間的匕首上。“我宋俊濤,寧死也不愿當廢人!”宋俊濤握緊匕首,淚水與血水混合,順著臉頰滑落。他的手微微顫抖,心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被不甘和絕望淹沒。那匕首是他曾經斬殺練氣期修士的兇器,如今卻成了他結束自己生命的工具。
宋俊濤怒吼著,匕首狠狠刺向自己的胸口。鮮血如泉涌般噴出,他的身體晃了晃,緩緩倒下。他的眼神逐漸失去光彩,腦海中浮現出曾經的榮耀與輝煌,可如今都已成為泡影。
宋南巖看著兒子倒下,發出一聲悲吼:“俊濤!”他沖上前,抱住宋俊濤逐漸冰冷的身體,淚水奪眶而出。“我的兒啊,是為父害了你!”宋南巖的聲音中充滿了悔恨與憤怒,他望向江游,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江游,今日之仇,我宋家定要你血債血償!”宋南巖抱著宋俊濤的尸體,轉身離去,留下演武場一片死寂。
江游強撐著的最后一絲力氣也在此時消散,雙眼一翻,徹底昏死過去,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江萬河見狀,心急如焚,三步并作兩步沖到江游身邊,顫抖著雙手將他抱起。看著兒子蒼白如紙的面容,江萬河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與憤怒,他輕撫著江游身上的傷口。
江雪竹捂著嘴,淚水奪眶而出,她跌跌撞撞地跑過來,跪在江游身旁,緊緊握住他的手,泣不成聲:“小游,你醒醒,別嚇我……”江尚武站在一旁,拳頭緊握,指節泛白,眼中滿是自責與不甘:“哥,是我沒用,若不是我,你也不會傷成這樣。”
皇帝秦正乾眉頭緊皺,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他望著倒在地上的江游,心中暗自思忖,秦正乾輕咳一聲,打破了場上的寂靜:“江卿家,先將江游帶回府上,好好醫治,朕還等江游在四國大比上的好成績。朕還需趕回帝都,坐鎮皇城,”轉身朝著龍輦走去,身后的侍衛們連忙跟上。龍輦緩緩啟動,向著帝都的方向而去,演武場上只剩下一片寂靜,唯有地上的血跡和破碎的石燈籠,見證著剛剛那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
夜幕降臨,邊陰城的天空中烏云密布,一場大雨即將來臨。江家府邸內,江游被安置在房間內,江萬河守在床邊,眼神中滿是擔憂與心疼。江雪竹和江尚武也守在一旁,望著昏迷的江游,心中默默祈禱著他能早日醒來。
而在宋家府邸內,宋南巖抱著宋俊濤的尸體,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低聲喃喃道:“江游,此仇不報非君子,我宋家定要讓你血債血償。”說罷,他將宋俊濤的尸體放入棺材內,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仿佛在策劃著一場更大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