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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邪修血手

萬寶樓的煉器坊隱在地下三層,門扉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獸骨紋路,小翠推開時帶起一陣夾雜著磷粉的風,燭臺上七十二盞骨燈應聲亮起,將前方鍛鐵爐照得通紅。

“公子,煉器的老瘋子最煩別人催,您可別用那令牌壓他。”小翠指尖劃過腰間的執事令牌,“不過嘛……他要是敢給您甩臉色,我就替您教訓他。”

鍛鐵聲如沉雷滾過,滿臉虬髯的煉器師正用鐵錘敲打半片蛇鱗,鱗片表面泛著毒蟒特有的綠芒,正是江游帶來的毒蟒皮。他抬頭時,左眼戴著的青銅眼罩閃過微光:“單老頭把執事令牌給你了?小子,你來的正好,我這在再敲兩下就能收工了。”

江游接過蛇鱗甲時,鱗片表面的綠芒已化作流動的毒霧紋路。護腕和脛甲關節處嵌著三枚毒牙,正是那日從毒蟒口中拔出的斷牙,在燈光下泛著幽藍毒液。

“玄階下品‘毒牙鱗甲’,蛇皮煉骨,毒牙淬毒,關節處可觸發‘毒霧突刺’。”煉器師的聲音從眼罩后傳來,“不過若用它近戰,記得別讓劍傷沾到毒,連我都沒摸清你這毒蟒材料,究竟從哪弄來的。”

“護腕和脛甲,蛇鱗留著天然毒紋,關節處嵌了毒牙。”

江游遞出獸骨,指尖劃過,“另外這根風豹腿骨,這骨頭想煉根短杖,前頭兩寸圍,握把處三寸圍,總共七寸長。對了,最好讓杖身有千斤沉,材料錢您隨便算。”

煉器師的手猛地抖了下,骨刀“當啷”砸在鐵砧上:“啥?分前段后段?千斤重量?”他扯著嗓子嚷嚷,獨眼瞪得滾圓,“你當是煉石鎖呢?這么細的骨頭灌鉛都不夠秤!再說風豹骨天生帶風紋,輕得能飄起來,你偏要壓千斤。”

他突然湊近,虬髯幾乎掃到江游鼻尖,“小子莫不是想拿這玩意兒砸核桃?”

江游不動聲色道:“前輩只管煉制就好,風紋里灌些地心巖鐵如何?我聽說比玄鐵還沉三倍。”

煉器師捏著骨頭上下打量,鐵砧上的火星濺到他虬髯上也不躲,煉器師啐掉嘴角的草莖,獨眼閃過精光:“呵,你倒懂行!”他抄起算盤噼里啪啦打起來,“地心巖鐵三錢,赤銅錠五斤,再加上老子的功夫錢——”突然又擺手,“罷了罷了,你這要求稀奇,算我賭一把!”他握著骨刀在腿骨上狠狠刻下第一道線,火星子濺得老高,“丑話說前頭,煉出來你小子可別扛不動!”

江游點頭:“有勞前輩。”

小翠趁機湊近江游,鼻尖幾乎貼上江游面龐,吐氣如蘭:“公子可知,這老瘋子年輕時是血煞宗的煉器師?這老瘋子雖脾氣差,但是鍛造技術一流。”

“血煞宗。”江游聽小翠提到兩次這個名字,在腦海里找尋關于血煞宗的書籍,他記得書中記錄血煞宗是百年前被現在的千陽宗覆滅的一個宗門,宗門以煉體,煉器為主,宗門弟子行事狠辣,眉骨會印有血煞宗獨有的印記。

煉器師的骨刀在風豹腿骨上刻下深痕,火星濺在江游手背,他卻盯著對方眼罩下露出的那道疤痕,形如斷裂的骨刀,正是血煞宗煉器師的特有印記。小翠說的沒錯,這老瘋子定是當年血煞宗的漏網之魚。

“地心巖鐵得磨成粉,摻在骨縫里。”煉器師突然開口,算盤珠子打得山響,“風豹骨本就帶風屬性,灌了巖鐵后,揮動時風元素與沉力對沖,搞不好會炸開”他獨眼斜睨江游,“你真不怕骨頭碎在手里?”

江游淡淡道:“小子相信前輩的實力,前輩定不會讓作品出現這等問題。”

“行了行了,滾去樓上等著!”煉器師突然揮起骨錘,“三日后取貨,若敢提前下來攪擾,老子拿你當鐵砧捶!”

三日后.

煉器坊的青銅門打開時,一股混合著巖鐵焦味的熱風撲面而來。煉器師站在門口,獨眼泛著血絲,風豹腿骨已變成黑金色短杖,表面浮刻著扭曲的負重陣法。

“拿好了!”他將骨杖砸進江游掌心,后者手腕猛地一沉,千鈞之力幾乎將他拽倒。但緊接著,江游右手用力,將骨杖揮動,傳來破風聲。

“地心巖鐵粉灌了七錢,赤銅錠熔了三斤。”煉器師擦著汗,虬髯上沾著巖鐵碎屑,“老子在骨縫里刻了三道‘墜星陣法’,揮起來能疊加重力——”他忽然壓低聲音,“你小子倒是有幾分本事,如若能驅動腿骨的風元素,到是會省些力氣。”

“謝前輩。”江游將骨杖收入儲物袋,他還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給這骨杖進行附魔,不然這在他手中也不過是根重了些的棒子。

三日后,月掛城西亂葬崗枝頭,江游踩著碎骨渣,毒牙鱗甲的毒霧紋路在護腕流轉,替他驅散墳包間的腐尸氣息,不得不說,這煉器師手藝高超,這鱗甲極為貼合。還沒等江游走進此處,他就能感知到,這東西比江游召喚他時強上幾分。

月光從腐朽的槐樹枝葉間漏下,在骨杖表面鍍上銀邊。他面前擺著從云澤山帶回的赤焰砂、毒蛛獸的腹心血,還有三日前在萬寶樓換的雷紋石,這些都是火元素與雷元素的絕佳導體。

“火主焚,雷主破,須以骨杖為引,讓兩種力量在杖身形成循環。”他喃喃自語,指尖蘸著混合了朱砂的火蜥蜴血,在杖頭周圍勾勒第一圈法陣。螺旋狀的魔法陣剛畫到第三道,赤焰砂突然自燃,將他的袖口燎出焦痕。

“心急了。”江游深吸口氣,運轉識海深處的元素共鳴陣,讓火元素順著掌心紋路緩緩注入,卻在接觸雷紋石時發出尖嘯,兩種暴躁的元素在杖身內相互排斥,震得他虎口發麻。

他迅速在杖身中段刻下小型魔法陣,紫藍色的雷元素順著骨紋游走,與火元素形成對沖,卻在墜星紋的重力場中詭異地保持平衡,雷火二元素突然順著骨紋匯聚,在杖身表面形成流動的光帶。

“不夠……還需要引靈魔法陣。”江游咬破指尖,用血在杖身刻下前世記憶中的引另魔法陣,那是魔法大陸用來調和相沖元素的古老法陣。當最后一筆收束,突然爆發出太陽般的光輝,赤焰砂與雷紋石同時懸浮,在杖頭形成微型雷火風暴。

“穩住!”他額頭青筋暴起,強行將元素共鳴陣與骨杖魔法陣相連。雷火風暴瞬間縮小,如活物般順著杖身游走,所過之處,獸骨的天然紋路被染成金紅色,地心巖鐵的沉力竟感覺輕了一些。

“看著不錯。”江游試著揮動骨杖,火元素瞬間噴出三尺高的赤紅火柱,雷元素則在火柱中穿梭,將火焰劈成帶電的火矢。他隨手一揮,火矢便將三丈外的枯樹劈成兩半,焦黑的斷口還在滋滋冒電。“成了!”發現雷火二元素已在墜星陣法的重力場中形成穩定循環,揮動時火元素提供爆發力,雷元素增強穿透力,地心巖鐵的千斤重量則在元素對沖中變得可控。

骨杖在他手中嗡鳴,仿佛在訴說兩種元素的狂喜。江游忽然想起前世在魔法學院的地下室,第一次成功附魔時的場景,同樣的心跳如鼓。

江游打算深入云澤山采摘“雷火藤”與“風靈草”。前者生在雷火交匯的巖縫,后者長于風元素濃郁的山巔,正是調制二階“雷耀凝神液”的主藥,這藥劑能提升自己精神力質量,是這個階段提升自己必不可少的藥劑,自己還不著急突破到高階魔法學徒,需要好好打好根基。

云澤山的晨霧像團未醒的獸,懶洋洋地趴在青巖上。江游蹲在一叢雷火藤前,指尖剛觸到帶刺的藤蔓,三道破風聲從左后方襲來,鐵銹味混著血腥氣撲面而來。

“小子,交出儲物袋,爺爺們留你全尸。”刀疤臉揮刀劈來,刀刃上的淬毒在晨露中泛著紫斑。

江游躲閃,眼神微動,從儲物袋中取出骨杖。

“喲,這小子好像是拿根骨頭棒子?”為首的刀疤臉修士停在丈外,練氣五重的威壓碾碎腳下青苔,“老三,你說咱們云澤山什么時候來了個耍雜的?”

另外兩人哄笑,手中環首刀泛著綠芒:“大哥,這骨頭棒子給咱當柴火燒都嫌細,怕是用來捅螞蟻窩的吧?”

江游垂眸望著手中黑金色骨杖,他刻意收斂了元素波動。毒牙鱗甲的毒霧在護腕流轉,卻被他壓在皮膚下,像頭屏息的毒蛇。

江游突然暴起,骨杖橫掃時帶起千斤重力,煉器師灌在地心巖鐵里的沉力勢不可擋。刀疤臉的刀剛抬到一半,手腕已被砸得骨折,整個人被掃飛撞在巖樹上,肋骨斷裂聲混著驚訝的咒罵:“你、你是體修?”

“體修?算是。”江游冷笑,踢向左側修士腰眼,淬毒的短刃剛掏出一半,就被他抓住手腕按進雷火藤叢。帶刺的藤蔓劃破修士手腕,雷火藤的汁液滲進傷口,頓時冒起青煙,痛呼聲驚飛了枝頭山雀。

另外兩名修士見狀,臉色驟變,不再輕視眼前這個看似好欺負的少年。他們對視一眼,同時從兩側包抄過來,手中的武器閃爍著寒光。江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瞅準時機,一個箭步沖向右側的修士,骨杖橫掃而出,精準地擊中對方的膝蓋。那修士慘叫一聲,膝蓋骨碎裂,癱倒在地。

左側的修士趁著江游攻擊同伴的間隙,揮著匕首刺向江游的后背。江游仿佛背后長了眼睛一般,猛地轉身,骨杖向上一挑,磕飛了匕首,緊接著順勢一杖砸在對方的胸口。巨大的沖擊力讓那修士悶哼一聲,倒飛出去,撞在一棵大樹上,吐出一口鮮血后便沒了動靜。

解決完這三人,江游擦了擦骨杖上的血跡,冷冷地瞥了一眼還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練氣五重男子,轉身繼續去采摘雷火藤。

江游擦著杖頭血跡,看著對方驚恐的臉,“留在這里喂妖獸吧。”

正午的山澗旁,江游剛用溪水洗凈雷火藤,識海突然被一股冰寒刺痛,是練氣七重的神識掃過。兩抹灰影從山壁躍下,其中一人手持青銅羅盤,一個持盾修士。“小子把雷火藤留下,饒你一命。”

江游握緊骨杖,這次不再隱藏元素波動。雷火雙蛇的虛影在杖身若隱若現,嚇得另一人下意識后退半步。羅盤修士卻不退反進,羅盤轉動間引動山澗水脈,三道水桶粗的水刃裹著碎石襲來。

“大火球術。”火球與水刃相碰,瞬間揮發殆盡。

“來得好。”

“敬酒不吃吃罰酒!”持盾修士發難,圓盾砸向江游面門,盾面金鷹突然展翅,帶起狂風試圖壓制他的行動。江游不退反進,骨杖迎著盾面砸去,墜星陣法的重力與盾風相撞,竟在空氣中激起氣浪,震得持盾修士虎口發麻。

青銅羅盤修士收起羅盤,趁機出劍,劍尖直指江游心口。他眼中閃過狠厲,卻見江游突然側身,骨杖橫掃其下盤。這看似普通的一掃,卻暗含煉器師灌在骨杖里的沉力,羅盤修士只覺小腿被千鈞之力碾壓,當場跪倒在地。

“破陣!”另一修士左手持盾,右手揮劍斬來,卻被江游用杖頭擋住劍刃。左手揮拳砸向盾牌。“大火球術。”瞬間在空中生成如太陽般炙熱的火球,落下,持盾修士慘叫一聲,用盾牌抵擋火焰,江游左拳化掌,修士被拍到在地。

羅盤修士見同伴倒地,眼中閃過懼意,正要捏碎傳訊玉簡,卻被江游一腳踢飛。他望著對方爬向懸崖的狼狽模樣,突然聽見遠處傳來靈力轟鳴,像座大山壓得云澤山的霧氣都在震顫。

黑袍修士從霧中踱步而來,衣擺翻卷間露出內襯的暗紅紋路,形如無數扭曲的手掌,正是邪修宗門“血手宗”的標志。他指尖流轉著粘稠的灰霧,所過之處,草木迅速枯萎,枝葉上爬滿細小的血色紋路——那是血手宗的“吸靈手”,專吸修士精血氣脈。

“小娃娃,”修士咧嘴一笑,左臉爬滿蚯蚓般的血管,“你腰間的雷火藤,可是老夫穩固筑基的關鍵藥引。”他抬手一握,江游只覺識海如同被無數小蟲啃噬,“乖乖束手就擒,我留你全尸,否則……”

江游握緊骨杖,掌心的冷汗浸透握柄。這是他首次面對靠吸食靈氣晉級的邪修,對方筑基境的威壓中夾雜著濃郁的血腥氣,比普通修士多出三分陰毒。他強壓識海翻涌,故意露出破綻:“哪里來的雜碎,你可知道我是江陰城城主的公子?”

“哦?城主府的公子,你是江家還是宋家的。”修士挑眉,吸靈手驟然膨脹,“不管你是哪家的小子,只要你跑不出去,誰能知道是我殺了你,我會吃了你的肉,嘗嘗你的血是什么味道。桀桀桀......”

話未說完,江游突然催動墜星陣法,骨杖帶著千斤沉力砸向地面。青石當場龜裂,沖擊波掀飛腐葉,卻被吸靈手輕松碾碎。修士大笑:“體修?呵,小子怪不得在你身上沒有吸到一點靈氣,只有精氣,就算是體修,在我眼里也不過是沒有筑基實力的廢物!”

江游只覺握杖的手愈發沉重,他當機立斷,毒牙鱗甲的毒霧全力釋放,淡綠色毒霧與吸靈手的灰霧碰撞,發出滋滋聲響。邪修皺眉后退:“綠銀毒蟒皮煉的甲?有點意思。”

江游揮杖劈出,火元素瞬間噴出三尺高的赤紅火柱,雷元素則在火柱中穿梭,將火焰劈成帶電的火矢。邪修猝不及防,手臂被火矢劃傷,“小畜生,你這是什么法器,等我殺了你,這寶貝就是我的。”他怒吼著拍出血手,五道血色爪影撕開毒霧,直奔江游面門。

江游側身躲避,骨杖橫掃對方下盤。這看似普通的一掃,卻暗含煉器師灌在骨杖里的地心巖鐵沉力,邪修只覺小腿仿佛被巨石碾壓,當場單膝跪地。他眼中閃過驚怒,掌心突然爆發出更強的吸靈霧,順著江游的傷口瘋狂抽取精氣。

“小崽子,你以為這點雕蟲小技能傷我?”邪修皮膚下的血管凸起如活物,“老夫的吸靈手,連筑基期修士的靈脈都能吸干!”

江游狼狽地攀上巖柏,樹皮劃破掌心也渾然不覺。邪修的血色爪痕火辣辣地灼痛小臂,傷口周圍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青,細小的血色紋路像活物般順著血管蠕動——那是血手宗“吸靈爪”的侵蝕毒霧,正順著傷口蠶食他的精氣。

“小崽子,樹上可不是避難所。”邪修仰頭盯著樹上的獵物,指尖在掌心搓揉出粘稠的吸靈霧,腐葉接觸到霧氣瞬間枯萎,“乖乖下來受死,省得老夫動手扒皮。”

江游背貼著粗糙的樹干,左手掐訣連點七處腕間穴位,試圖壓制毒霧擴散。二階圣愈術的乳白色光霧從掌心溢出,卻在觸碰到傷口時發出滋滋聲響,如同雪粒落入熱油般迅速消散。他瞳孔驟縮,額頭冷汗直冒,圣愈術的光盾在黑氣面前不堪一擊,

“該死!”他暗罵一聲,指尖在儲物袋上飛速翻找,雷光藤的刺劃破指尖也未察覺。當觸到雷火藤堅韌的藤蔓時,腦中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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