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見他這么說，李暮商馬上換上一副悲戚模樣，無可奈何道：

“這個你就有所不知了，前陣子皇上抽查大理寺案宗，我家王爺在外的名聲，你是知道的！

總之回去后，讓我們這些妃妾以后自給自足，減少府里的經濟壓力，府里其他女子好歹有娘家背靠，我就只能孤身一人，自謀出路......

所以，您就行行好吧！我保證給你的酒樓帶來生意！”

聽她說的真切，蔣槐序陷入了更深的懷疑之中。

前陣子倒是聽他爹說過，榮王近來麻煩不斷，還被皇上呵斥失察之過。

后來就沒動靜了，沒聽說過要斷俸祿的事啊......

不過有一樣，她說得倒是對的上，若是沒有榮王點頭同意，她也不可能跑出府到這兒來。

總不能她是翻墻的吧......應該沒有那個膽子！

可若此事屬實，他在榮王有難的時候，幫了一把，到時候他蔣家也算在官場賣了一個人情。

錢不錢的無所謂，只是這個人情若成，不僅對蔣家大有好處，對他自己的計劃也有幫助。

見他有些猶豫，李暮商猜測他內心有所動搖，于是趁機加了一把火。

“你放心！到時候你擺個屏風一遮，客人只能聽到聲音，見不到人，誰能知道是我！”

“這個方法——倒也不是不行......”蔣槐序不知不覺，已經被她牽著鼻子走。

李暮商一聽有戲，頓時拍手點頭：“對吧對吧！”

“只是——全部是您的一面之詞，萬一您到時候騙我的怎么辦？”蔣槐序還是留了個心眼。

李暮商抿了抿唇，心里暗道：果然，這做生意的都不好騙，資本家不愧是資本家，從不虧本的買賣。

“那你想要我怎么證明？”她反問道。

蔣槐序微微一笑，眼神中多是意味深長，站起身，走到桌案旁鋪開了一張紙，揮筆片刻，便寫下一張字據來。

“你蓋下手印，這件事我們就算成交了！”

他將墨跡未干的字據放到李暮商的面前。

李暮商拿起看了看，大概意思是此事全部她一人所為，出了任何事由她一人承擔，且收益兩方平分。

她撇了撇嘴看他，這應該是生意人的一貫作風。

不過想來，她只要卡好柳玄曄每天去大理寺當值的點，在他之前回到府里，應該不會出什么問題。

猶豫了片刻，李暮商還是按下了手印。

蔣槐序見憑據已有，徹底放下心來，隨后又提了一個要求。

“未完，你還要答應我一個事！”

這話，李暮商一聽不樂意了，自己已經按了手印，況且回頭掙得的錢也是平分，他居然還要提條件。

“你這就有些過分了，還帶附屬條件的？”她有些不滿道。

蔣槐序得意洋洋道：“可你手印都按了，若是停在此步，豈不是得不償失？”

李暮商看著他手里憑據，瞇起眼睛問道：“到底什么事？”

只見蔣槐序扇起扇子來，神秘一笑道：“這個以后再說，放心，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

李暮商看向他的目光十分銳利，想到自己上次暈倒時，也是他好好的送回了王府，應該不是什么大奸大惡之人。

末了，在她臨走時，蔣槐序特意叮囑她，要她后天的午后過來一趟，用她試試客人的反應，萬一講的故事不錯，可以幫她以后好好安排。

李暮商一臉輕松的從酒樓里出來，按照來時的路線返回，眉眼間滿是喜悅之色。

以為自掏腰包能難得住她？掙錢嘛，也不是那么的難！

而讓她遭罪的是，翻出來簡單，翻回去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