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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見面

話說周一舟來到智子屋并未著急見文水鏡,而是伏案閱讀《劍機要略》。可在他思考如何修煉劍魂之時,卻有人打斷了他的沉思。

周一舟微笑道:“你是……”

只見那人伸出右手,介紹道:“我是煉魂師高神武的弟子,我叫歐陽澤林。”

周一舟一聽“煉魂師”立馬來了興趣,禮貌性握住對方的手,回應到:“煉魂師是干什么的?”

歐陽澤林解釋道:“煉魂師是以吸收死去的劍客的劍魂為業的人.”

周一舟滿臉疑惑問道:“人死血脈竭,竭而精氣滅,既然沒了精氣,何來劍魂一說?”

歐陽澤林笑道:“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我師傅說,劍客雖死,死者受到傷害的部位皆是肉體的五臟六腑并非劍客的慧府(按現代話就是人的大腦)被破壞,而只需設計一個維持慧府的劍魂體,那么其劍客必會復活。”

周一舟頓時從‘劍魂體’二字想到了木劍者,一時間說道:“你說劍魂體包括木劍者,對嘛?”

歐陽澤林驚訝道:“你也知道木劍者,我這次從武魂殿出來,就是來找一個叫文水鏡的人了解木劍者的。”

周一舟心想:“原來是同道中人,既然都來找文水鏡,想必對我的練劍計劃感興趣。”

“澤林兄,想不想一起去隱真寺去練習劍術?”周一舟笑道。

歐陽澤林知道一名劍客不僅需要劍魂控劍術,更需要劍的輸出傷害力,而劍術傷害力的基礎是人的武力與劍力的融合。

“好啊!俗話說得好,劍術修得是外功。劍魂修得是內功,僅有內功,很難發揮劍的輸出傷害;劍術修得是外功,僅有外功,則無法很好控制劍的輸出傷害在敵人的薄弱點進行有效攻擊。”歐陽澤林爽快地接應道。

“走,和我一起找文水鏡去.”周一舟見楊權走了過來,便上前迎去。

楊權笑了笑,說道:“周老弟,我剛出去一會兒的功夫,你就找了新朋友啊。”

周一舟也笑道:“都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權哥介紹一下,這位是煉魂師高神武的徒弟歐陽澤林”然后對歐陽澤林介紹道:“這位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權哥,他的聲音可好聽了。虎聲,象聲,蛙聲,鳥聲可以說是聲聲入耳。”

楊權笑道:“別聽周老弟瞎吹,都是一些奇淫技巧,上不了真正武場。澤林兄,才是真正的武學奇才。能成為煉魂師高神武的弟子可不簡單勒。”

歐陽澤林謙虛道:“哪有?我師傅收留我只是因為我不怕死人,我從小就跟我爺爺以收尸為生,一些劍客每到我們的客棧,因為覺得自己可能命不久矣,便留下棺材本,叫我和爺爺去這些劍客死的地方去收尸,收完把骨灰帶回他們的老家。剛開始收尸是十分害怕,但后來跟爺爺做久了這種生意,感覺就是很普通不過的一件事。

煉魂師之所以跟死人打交道,是因為有些死去的劍客的慧府沒有被傷害到,可以被轉移。

慧府的轉移需要一個維持其生活的劍魂體(劍魂體可以是木劍者、狼、虎等載體)。”

“那傳說中的狼人是真的,狼頭人身。”周一舟吃驚道。

歐陽澤林笑道:“起止是狼人,還有很多煉魂師把這些獸的魂因子的最優秀的部分與人的魂因子組合在一起,形成人獸共魂體,既有人的智慧,又有獸的力量,各種感官的靈敏度。這樣劍魂,劍力就會隨之增強。當年魂都白帝城皆是這種魂體的劍客,都想吸收野獸的魂因子作為劍魂體,所以肆意屠殺萬重山中猛獸。一夜之間萬重山的大部分野獸變成人的劍魂體的一部分。除了沒有殺傷力的白鹿、天鵝、春燕。”

周一舟神色驟變,原本平靜的臉變得凝重了起來。嘆息道:“如果劍魂體靠殺生為維持增強劍魂的力量,我寧愿不要劍魂!”

歐陽澤林微笑道:“一個劍客沒有劍魂,那他對敵的傷害只能在近身攻防上面。因為僅靠速度、力量是無法取勝。因為一只老虎的追擊的速度遠比一名劍客出劍速度更快,一只雄鷹的翱翔高度遠超一名劍客飛檐走壁的輕功。”

楊權笑道:“說得對,但人類屠殺猛獸的速度,會讓森林里沒有那么多獸魂體與人組合成劍魂。”

周一舟忙接應道:“所以江湖應該少一些這樣的煉魂師。”

歐陽澤林知道與周一舟這樣爭論的結果就是沒有答案,因為過去與師傅高神武去過靈修山,游過青丘山,來過招搖山……但已是生靈涂炭,人類的貪婪遠超乎人的想像。想到這里歐陽澤林便轉移話題道:“我們不是去見劍機小伙文水鏡嗎?”

周一舟透過窗戶看了看外面的陽光照到一個人身上的影子指向正北方,他這才知道自己已經在智子屋呆了一上午。然后不好意思地笑道:“是啊!你看光顧著討論劍魂去了,忘了去見水鏡兄,估計這個點他都吃飯去了。”

楊權卻不以為然地打趣道:“水鏡兄可不是你們想象那樣,他琢磨劍器可以用廢寢忘食來形容,有一次我來他家做客,他在研究螞蟻是怎么感知雨天的,拿著自己的手術刀對螞蟻的絨毛進行解剖分析,發現如果一名劍客有螞蟻這種天氣感知器,必然能利用雨水來混淆對手的進攻節奏。從而達到攻擊對方的目的。就這一項研究,他把自己關在房子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然后去各市場買相關的材料,書籍等等。最后再回來優化這項劍器的功能。估計現在還在智子屋的第三層做試驗。”

周一舟驚訝道:“我聽以前的說書先生說,諸葛孔明草船借箭,是因為孔明能預測天氣。現在可好了,水鏡兄把其變成現實啦!”

說完三人哈哈大笑,直奔三樓,來到智子屋的第三層,看上去一片狼藉,東一瓶蛇毒散,西一瓶蜂靈膏,北一角木劍和斷了的青銅,南一面羽翼的木鳥和魚骨刺刀。總之是五花八方,無奇不有,亂七八槽。

而在下面可見一人以地為床,以書為枕,以天為被,呈大字睡狀,鼾聲如雷,雙眼緊閉,只有那手緊握著毛筆在一本書密密麻麻的文字位置蹭上了幾筆,把文字上貼著標本上的昆蟲和粉末狀的金屬材料涂得漆黑一片。

周一舟仔細地看了看書本上的文字和標本。一時間對眼前這個人更加感興趣了。一名劍器大師能把劍研究到如此細,真得自己還是頭一次看到,比如昆蟲是劍的獨門暗器之一,能藏下百根蛇影針(此針之毒性在于讓對方產生眩暈感,四肢無力使劍。)

楊權看了看周一舟那認真的那股勁,笑道:“周老弟,這就是我說的水鏡兄。”

周一舟笑了笑,對楊權說道:“權哥,還是你眼光毒,能發現這樣一位劍器師。”

楊權見周一舟開心一笑,便幽默道:“周老弟,我楊權就是韓愈說得伯樂,能識千里馬。你看這不智子四俠不就全了嘛?水鏡兄擅長劍器,你周老弟擅長劍術,澤林兄擅長心術,至于我擅長嚇人,哈哈!哈哈哈~”

“誰這么吵?不知道有人在睡覺嗎?”

一個從睡夢中驚醒的少年揉了揉眼睛,大聲說道。

此人就叫文水鏡,帶著一副自制的眼鏡。然后瞅了周一舟一眼,面朝楊權說到:“權哥,這就是你說學劍少年周一舟吧。”

楊權見文水鏡心情甚好,便笑道:“水鏡老弟,一舟可是難得一見的劍術奇才,他對劍的感知力可超乎常人。”

文水鏡一聽就來勁了,便問道:“何以見得?”

周一舟謙虛道:“劍術有一門基本功叫聽技,水鏡兄,這一路上肯定需要大量的盤纏,我想以一兩銀子加上這劍聽功贏得這些盤纏。”

“劍聽功?這是什么絕技啊?”文水鏡滿臉疑問道。

歐陽澤林也滿臉疑問,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有這樣的功夫。

只見周一舟深吸一口氣,氣逐漸隨著呼吸的深度開始滲透至大腦,由腦入耳,眼。眼珠里滲透藍光,藍光滲透之處,周一舟一瞬間便察覺到空中一只蚊子在飛,然后木劍一揮,蚊子的翅膀便沒了,而蚊子卻在地上翻來覆去,周一舟見文水鏡身上有放大鏡,便讓大伙來瞧一瞧。

首先文水鏡看了看,臉上露出滿意笑容,說道:“一舟,不錯啊居然在短時間內能計算到一只蚊子在空中的飛行軌跡和所處的位置。”

其次歐陽澤林也被震撼到了,因為紫瞳藍眼并非一般劍客所能具備,聽說這是超出二十八星系之外的異星人所具備的異能。

楊權卻不為然,逗笑道:“周老弟,打架的時候可沒見你使出這招絕活啊!”

周一舟解釋道:“權哥,這只是雕蟲小技,只能用來觀察對方出招的軌跡、力度、時間、速度用的,根本不能用來攻擊對方。這回我想去學習劍術,目的就是想把這藍眼的功能結合劍術來發揮其真正的作用。”

文水鏡補充道:“算我一個,我正好可以為你發明一些機關類劍器。”

歐陽澤林笑了笑,沉思一會兒,說道:“我只是輔助類法師,能定住對方的劍魂一段時間,來提供給你們一定時間攻擊對手。”

“這樣已經非常棒了!智子劍團今天正式組團成功,讓我們一起仗劍走天涯吧!”周一舟興奮道。

這時的楊權卻潑冷水道:“這行走江湖得需要多少盤纏?周老弟你是否計算過?沒錢可是寸步難行啊!”

周一舟胸有成竹道:“權哥,有辦法的,這附近最大的賭場在哪里?”

文水鏡立馬反應道:“費馬城,可那里是人們千金散盡之地,十賭九輸啊。”

周一舟卻笑了笑,說道:“祖沖之說,神是不會去對賭,只會計算賭的勝率。”

歐陽澤林見周一舟滿是笑意,自知周一舟必有把握。便不必多說。

一下午就在這愉快的討論中過去了。周一舟知道去費馬城必有老千,要把錢贏出來實屬艱難,必需伙伴的配合才行,便把計劃全盤托出,大伙都露出滿意的笑容。

周一舟所說的計劃是什么呢?為何大伙會露出滿意的笑容?客官且莫急,需聽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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