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離開九道天底層,九道天底層的通道又消失了。冥教好奇的魔法師再次往地上砸魔法,這時候受撞擊地面附近的人會覺得身體麻麻的。魔法師再次加大能量砸向地面,一下砸癱了周圍不少人。
儀陵王很驚訝:“壓電現象,可為什么之前沒有。”
好奇讓陵王們決定一探究竟,所有人遠離砸擊點,冥教徒遠距離高能量,高頻率撞擊,越撞地面呈現晶體狀的范圍越大,環境溫度開始升高,漂浮物飄過晶層上空都會燃燒起來,環境溫度導致所有人不斷后撤,因為施法人后撤導致魔法作用距離越來越遠,頻率和能量減弱,受砸擊晶層又慢慢變回了巖石塊地面,試了幾次都是一樣。陵王們用神器附體,以神器砸擊,晶體出現面積越大,電流越強,神器和地面是近距離作用力,保持頻率和力量,陵王的身體和電流一直在發生作用,隨著電壓差越來很大,電流和陵王鎧甲神器不斷強制接通緩解電壓,電流擊穿效果照亮了黑暗,就像一群英雄在末日里的畫卷。神器輪流對地面做功,“轟隆”一聲,電流能把陵王的鎧甲擊碎,把陵王彈射出去,飛挺遠,威力挺大,要知道之前的戰斗都沒經歷過這么強的沖擊力,鎧甲都能被擊碎嚇得陵王出了一身冷汗。
實驗只能進展到這個階段,結果只能證明底層存在壓電現象,就是受到外力會有電的現象,壓電現象會伴隨九道天底層地面晶化。能力有限沒法進一步研究,長期的地下生活讓幻城軍出現了許多問題,以前遇到的一些病毒細菌會出現的癥狀又回來了,陵王下令全部撤出九道天,放棄在九道天里駐軍。
傻大回到本來九道天怪異生物和逆剎避難的地方,順道多創造了幾個可以避開火鳥那種滿屏技能的地形,好讓這里生存的逆剎可以在相同災難發生時有更多保護自己的機會。靈機一動,也順道創造了一些可以在九道天環境里可以生存的植物。幾天后,當傻大抬頭從地下穿過層層障礙,看見所有幻城軍離開九道天。他又來到封印底層通道的地方,舉起長刃,用力往地上一震,九道天地下晶層出現,地面溫度降低,傻大溫度升高,鎧甲開始和地面接通,起源落回晶層。一會晶層就成了原來的樣子。一開始閃閃發光,然后慢慢暗淡下來。傻大再回到炎流河,蠕蟲的片段在空氣中漂泊,慢慢靠近傻大,附在傻大的身上,但是它再也沒法進入他的身體,當它穿進傻大的皮膚,剎那間失去了生命,然后被傻大的皮膚細胞吞噬,分解。
之后傻大在九道天住了許久,難得的雷雨天,傻大來到洞口,任洞外狂風和雷聲肆虐,他洞中感覺還挺有安全感的。一會雨停了,本來的那種自覺幸運的心理一下沒了,因為不下雨,不刮風,不打雷,那種躲在避雨避風避雷地方,坐看自然之力,不嫌事大的小激動就沒了。
陽光出來了,情緒平復了,孤獨又開始了,感覺還挺空虛的,他好像看見有個人朝他走過來,一頭長發,身材苗條,慢慢他還能看見她五官很美,當然只是好像看見,他也知道這里不會有人來的。
一會他好像也看見幽冥死亡前好像并不愿意了無牽掛的離開這個世界,他可能也不想生不知生可貴,死不知死可悲。
傻大感受著自己最后的人性慢慢消失,一切似乎都可以計算,一切似乎都可以預測,一切似乎都已經注定,而他就像是一枚棋子,一個旁觀者,屬于這個世界的只有這具按時間順序變化的身體。他希望自己還有人性,有沖動,有恨,有愛,還能和別人一樣,會為了表現自己而做很多事,會被情緒控制去嫉妒別人,會去看不起誰,會在乎被誰看不起自己,會愛,會恨,有和其他人一樣的情緒波瀾起伏,在那些簡單,普通的人生樂趣中忘我的生活。大腦不受控的自發理性會讓傻大自己都感到恐懼,緊張。但契約的內容就是傻大把大腦也出賣給了幽冥。
慢慢傻大恐懼的表情變了,他的大腦在告訴他,當人感覺到自己可能發生重大變故的時候,是會發生恐懼的,這是正常心理反應,不用擔心。他慢慢在放松下來,好像之前的恐懼都沒來過。
有些大腦失控的樣子,就像喝醉,他跌跌撞撞向九道天深處走去,再回頭看著洞外的陽光,又想起幽冥,幽冥最后就像微觀生物一樣悄無聲息的離去,而幽冥自己也接受自己的生命結束形式。他并沒有把自己和傻大認為的價值等同,傻大的價值觀不衡量他的生命,只是傻大生搬硬套非要有個什么意義讓自己好看點。非給自己建立一個主觀自我評價標準。幽冥理解但不認同這個標準,他們其實也沒標準。
幽冥的大腦讓傻大開始接受無價值的死亡評價,傻大在沉思。在這理性中的某一剎那他還是浮現了一絲的悲傷,好像發現這世間萬物有規律后,世界就只是在一個重復而沒有創造力的時空中變化。而他喜歡無法確定,可以憑借自己改變一切的世界理論,他不喜歡被安排好的,怎樣不能改變的世界理論。這理論不符合他希望自己對命運擁有權力的愿望,可現在他只能接受。
慢慢太陽落山了,九道天里一片漆黑,黑暗中,他發光的眼神帶著期待,好像他的人性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