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計謀與謀殺
- 花開四月
- 白憶香檀
- 2352字
- 2024-03-13 23:52:03
晚風輕輕的吹著,將兩人的碎發吹在空中舞蹈。
夜空下的兩人依偎在布滿薔薇的紅色琉璃瓦下。
夜晚的微風溫暖的撫摸著臉頰,惹得兩人好不愜意,嘹亮的雞鳴將太陽從天的另一邊叫醒,同時也叫醒了被風得朦醒的兩人。
待趙薇醒后只見魏遲一臉歉意卻面戴微笑的看著她,趙薇沒有起身,反而一頭扎進他的懷里,用質問的語氣,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她的語氣中摻雜著一絲撒嬌:“要說什么就快說,等一下就沒機會了”
聞聽此言,魏遲也不含糊,立即換成嚴肅的面孔,好似之前的慈善從未出現過。
“這幾日今城要亂了,你切記不要出門”,說完魏遲的臉上還是露出擔憂之色,繼續補充道。
“要是真出事了,你就到我住的房間,書架上從右數的第二根支架向左扭三圈”
趙薇雖不解魏遲的做法但還是點頭答應。
午后,趙薇被周澤留下來一起用膳,飯后,魏遲坐在擔架上裝出無力回天的樣子將趙薇送出了宮門,可看著趙薇的離開的背影,他的心猶如裝著一塊石頭般沉重無比。
可坐在馬車上的趙薇又何嘗不是呢,她知道魏遲很愛他,但有些事確是他不能說的。
烈日下的大街上仍是車水馬龍,他們并不因為太陽的熾熱而不生計。
門外的光好似照不進來,使得昏暗的房間里,竟靠一支蠟燭照明。
蠟燭的四周坐著七個黑影,他們身著黑衣,幾近融入黑暗好似在商量著某件大事。
沉重的氣氛壓得眾人喘不過氣,可誰也不想開口,為了緩解氣氛一位面容清秀的男子開始提出質疑。
“丞相,你確定他會死?”男子雖沒有說是誰,但在場的眾人都清楚。
“會”被稱丞相的男子用鏗鏘有力的聲音回答。
“可他在城外的安扎的軍營也是一種顧慮呀”
“士郎不必擔心”蕭軒用勝券在握的語氣回答:“他的兵又不是神兵,就算他們到了,那皇城不早就在我們手上了”
“可皇宮的禁衛軍呢……”
蕭軒對于呂蒙的問題都是一一回答,可見蕭軒的耐心。
昏暗的房間里只有兩人的談話,燭光忽明忽暗,宛如飛蛾扇動的舞翅。
“幾時發兵”
就在此時一直在呂蒙身旁的默不作聲的男子終于說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說話之人乃是朝中與魏遲持平武將陳德偉,但由于皇上喜愛魏遲,至使他立功的機會越來越少,最后只能看著魏遲越爬越高,而他也心生怨念。
“將軍莫及,最多兩日”蕭軒故作深沉的道。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不解,不是說好了魏遲會死為何,還要兩日。
“毒發也是有時間的”蕭軒繼續道:“等到他的葬禮,那皇帝也會去的,到那時候也就是大周該換新主之日了”
就在此時一名頭戴白色面具的身影拍桌而起,他那哭臉面具上好似出現了一絲在憤怒。
他拍桌的力氣很大,這使得桌上的蠟燭搖曳不定。
“你就不能抹鶴頂紅嗎”男子好似嘲笑蕭軒的愚蠢行為未能殺死魏遲。
可蕭軒不知道的是若是雇西域人,殺人的話可是有條件的,而他雇的殺手的條件是,親自殺死魏遲而且也只能是西域人。
“小爺說的是”蕭軒笑臉附和補充道:“可他們是西域人呀”
聞聽此言哭臉面具下不由發出一聲冷笑,面具之下是一張清秀的臉,可他的臉上盡是嘲諷之色。
“今日戌時宮門前”面具男自信的說著。
“去準備吧”蕭軒言語中帶著失望。
時間去駿馬奔騰,轉瞬即逝。
眾人走出門,看著日落西山的美景突然覺得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美好。
夜晚星空璀璨,月光皎潔,照的皇宮猶如白晝。
蟬的鳴叫使得這個凄冷的皇宮不在孤單。
可在一處偏僻的亭子里有著兩道瀟灑的男子正舉杯邀明月,他們時而大笑,時而沉默,他們之間好似有些說不完的話。
“老周呀”老周是魏遲與周澤之間閑暇無人時的稱呼,“你覺得若我死后,朝中會有什么變化”
周澤不可自信眼神看向魏遲,他的臉上只呈現灑脫.清俗,這也使得周澤更為燒腦,不知他是無意還是有意,但還是關心道
“你的死訊可能會影響到整個大周,或是內亂,或是外敵,這兩件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
周澤突然停住,將眼睛盯向對面的魏遲,那眼神好似在說你懂的。
見狀魏遲自然清楚,仰天大笑,一口烈酒下肚,魏遲走到周澤身旁,彎腰耳語,卻不知他們在說些什么。
夜半,一位醉醺醺的紅臉男子從宮門中走出,嘴里還不停念著:“人生若是不得歡,再轉幾輪何能趣”
就在此時魏遲的身后響起了不男不女的聲音:“魏將軍小心些,莫要傷了身子”
魏遲不搭理,嘴里仍是念著那句詩。
見狀方棋信也不好多說,他向后招了招手,便見一輛轎子正被幾名強壯的男子抬出,哪幾人身著宮里的紅黑色衣褲,他們將轎子輕輕放在魏遲身旁,在方棋信的指揮下,他們小心翼翼的將魏遲放入轎子。
待魏遲坐好后,隨著方公公的目送,一行人便在魏遲的聲聲胡話中遠離了皇宮。
見人已走遠,方公公就轉身沒入宮門,在宮門合上的一瞬,他的眼神突然看向魏遲走時不遠處的小巷,眼神中不由露出殺意。
這一夜的突發覺得冷了些,抬轎子的幾人也不在意,繼續步伐整齊的趕路。
月光下,一道黑影來回穿梭在每家每戶的房頂,由于是夜行衣,即使被夜光照著也不容易被發現,更何況是喝醉酒的魏遲。
黑衣人一路緊跟著生怕跟丟了,可在一處拐角,幾人竟將魏遲放在了空曠的大街上便向著小巷子里走去。
看見這一幕讓黑衣人無比差異,但沉思了幾秒就很快反應了過來,天賜良機,此時路動手恐怕無法交差。
想到這他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他看準時機,借著風的聲音俯沖向魏遲,晚風徐徐,吹得酒醉之人也了涼意。
轎子上的男子剛想回頭吹吹風,卻覺得心口一涼,他低頭看去,只見雪白的刀正插在他的胸膛。
還沒等他反應黑衣人便將短刀抽了出去,伴隨而來的是一陣疼痛,還有那滾燙的鮮血。
黑衣男子一腳將他踹下了轎子,然后又不放心的補了幾刀,直到他覺得滿意了為止。
等幾人記著褲帶走出小巷時,那黑衣人早已不見,留下的只有那具躺在血泊中的男子。
他的臉被血色染得模糊不清,但從衣著上看那人的確是魏遲無異。
幾人見狀都腿腳發軟,其中一人癱坐在地下,叫其余幾人都大叫離開,他也趕忙跟上,生怕下一秒那具尸體原地復活。
不知跑了多久,幾人終于看見了皇宮的大門,見此眾人也是松了一口氣,可最后面的男子卻一臉不安,他感到下肢傳來的熱量,正逐漸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