嚳時,天下安寧,百姓和睦。雖偶有騷動,但秩序穩定,農耕豐盈。
秋月的帝陽宮群,富麗堂皇,建造優美,落葉飄飄。富庶熱鬧的帝陽都城展現了上古人族與神族和諧共進的世界。
晨日,帝陽神都宮群中的姮娥正坐在自己的庭院之中發呆,想著怎么逃脫守衛的監視,溜之大吉。
因姮娥從小具備神力,母親怕她傷人。所以多年以來,將娥禁足于宮殿之中。
而年僅十六的姮娥卻時常趁母親不注意,外出游玩。此刻的她正想怎么逃出生天呢。
后院一個守衛急忙地說道:“你先幫我守著,我去趟茅坑。”
處在院內石桌酣睡的姮娥始終逮到了機會。嘴角一笑,道:“機會來了,玉蘭,走。”
石板上的玉蘭嚇得滾落到地上。
“怎么呢?公主。”——玉蘭驚嚇地問道。
玉蘭看著歡悅的公主,她又想到了什么脫身點子呢?
娥瞬身抱著玉蘭,一個飛躍從院落的后墻閃出。
“就你們還想困住我,只要有一瞬空隙,我便已身在墻外。”姮娥調皮的笑道。
過了一會兒,娥成功脫身的來到了付陽城內,領著自己的兔子。這里雖不像帝陽那么富庶,但也熱鬧非凡,別有一番風土人情。
娥在付陽城內歡悅的閑逛著。不覺的來到了城鎮東邊的集市。
這里,早晨從山里趕來的羽正在集市中賣柴。
“咦,公主。前面那個小男孩在和別人玩耍嗎?看上去挺有趣的?”旁邊的玉蘭可愛地說道。
“那我們過去看看吧!”娥歡悅地說道。
“你不怕母親發現罵你嗎?她不讓你和別人玩(打鬧嬉戲),怕你的神力傷到他們?”
“不怕,只要你不為了幾根幽蘭草出賣我,母親大人怎么會知道呢?我們小聲點走靠近先看看就行了。”娥確定地回答道。
于是一個走一個跳的靠了過去,在前面的大樹下蹲著。
“唉,他們好像不是在玩啊,是在欺負那個男孩。”娥起聲說到。
“哪里啊?我只看到頭,其他的看不到啊,公主你把我抱起來啊!”玉蘭好奇地說道。
娥將玉蘭放在自己的肩上,飛躍于那跟樹上。
過了一會兒。
“公主,不是好像,他們是真的在打他,我看到了。”玉蘭緊急地說道。
“我也看到了,他現在在干嘛”
看樣子,男孩也并非吃素。舉起身后的弓箭射向那群紈绔子弟的老大,箭羽瞬間殺入老大的右腿。
但看到對方人數眾多,好漢不吃眼前虧。羽背起售賣的柴火,一個閃身,向城外的方向跑去。
于是,一群貴家子弟追著跑向城外的羽。周圍的路人看了看,嘆了口氣就走開了。
但這引起了遠處樹上姮娥的注意。
“走,跟上去,玉蘭”公主輕聲的說到。
城外,羽邊跑邊嘆氣地說道:“今日怎么會遇上這幫難纏的家伙呢?”
自己作為一個在普通不過的人族,除了從小一身箭術本領自保以外,和其他凡人也并無區別。
羽回頭看了看,心中默念到:“這幫傻子怎么還緊跟在后,這怎么辦呢?看來是難以脫身了。”
不一會兒,由于精力下降,果然被眾人追上。
羽頓時停了下來,道:“你們這群傻子,別以為我真的不敢收拾你們。”
羽于是再出弓箭,對準了那老二的胸部。
看到此景的那幫貴家子弟頓時停了下來,幾人就這么在城外對質著,沒有放過羽的意思。
站在老二右身的那個紈绔子弟道:“沒事他就一人,看我的。”
只見那個紈绔子弟朝著對面的羽釋放了一個火屬性烈焰,羽的箭羽瞬間被火融化。
羽頓時不知所措。
一旁早已趕到的姮娥和玉蘭觀察了一會兒。
“咦,火系神力嗎?他是神族嗎?”娥疑惑且認真地問道。
玉蘭:“好像是吧,但是他的神力不純,不像公主你的。”
“不過這么欺負一個凡人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呢!”娥有些憤怒地說道。
“這樣不行,我們得幫幫他吧!而且這個男孩長得還挺好看的,你看他衣物雖穿得破舊,但英俊帥氣十足,絲毫不畏懼對面的強者啊。”
“不行,這樣你會被你娘打的,公主。”
“等等,有人舉起石頭了,準備砸那個男孩。”
“管不了那么多了。”
“舉起你的弓箭吧,三支齊上對準他們”。娥輕聲地說道(神術-讀心)。
唉,這是誰在和我說話呢?這音色好好聽啊。
羽遲疑了一會兒,但再次依聲拉開三支箭羽,看著三支箭頭被水包裹,羽更加的疑惑不解。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道:“射出你的箭”。
羽再次依聲松手,三支箭羽瞬間射向對面連同老二在內的三人,箭羽依舊插入大腿,畢竟作為平民的羽還是不太敢惹麻煩。
箭羽從傷口殺入時包裹箭頭的水瞬間凝結成堅冰。
三人立馬倒地不起,抱著自己的腿恐懼地哀嚎著。
第四人瞬間慌張地說道:“你小子,這是什么邪術”。
老二坐在地上,急忙用剛才的火系神技將自己及兩個同伴的傷口中堅冰烤化,不然腿都得廢。
然后臉黑地說道:“我們遇到硬茬了,不是這小子,附近可能有神族,而且還是水系的。”
“不用找了,是我。既然知道了,還不趕緊滾嗎”一個好聽但具有殺傷力的聲音說道。
這時,姮娥從上方樹林中飛躍而下,水粉色的裙裝,輕盈靈動的身材,完美而勻稱、白皙而紅潤的雙腿在裙下更加美感。
霎時間,驚呆了眾人的目光。
神族中的女性,大多美麗、靈動、活靈活現,由于神力的加持,更擁有凡人女性沒有的光芒氣質。釋放神技時神光的纏繞,加上少女的青春妙齡,有時已經無法用語言描繪。
看著眼前這位不知名的女孩。“她就是剛才和我說話的人嗎?”
“是的,是我和你說話,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們聽不到。”娥輕聲溫柔地說道。
此時,羽是懂非懂地答道:“嗯,剛才我也好像感覺到了只有我們能交流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娥感興趣地問道。
羽沉重地回道:“我,不算有名字。只是一直以來我娘都叫我羽,就是鳥的意思。”
對面一眾貴家子弟雖然懼怕,但這么好看的姑娘,還是吸引住了他們的眼球。
但只有老二知道,這是高貴的神族成員。
娥看了看對面的一眾,憤怒地說道:“怎么還不滾嗎。”
幾人看著她還是遲疑了一會兒。
娥于是手腕一揮山下溪流中的水瞬間涌到幾人面前,并形成一堵冰墻,這才嚇跑了那些紈绔子弟。
回神看著眼前的羽。
姐姐,我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不過謝謝你。我要回去了,我娘還在家等我。
于是,羽懷著緊張激動的心情跑向了自家的方向,目測比兔子還快。
娥望著他的身影,遠遠的飛去,神情露出些許溫情的笑容。
“好了,公主我們回去吧,再不回去,真的要出事了。”一旁的玉蘭提醒地說道。
于是公主抱著玉蘭向東帝陽的方向回去了。
不一會兒,姮娥架著自己的兔子,飛奔到了帝陽城門口。
“妹妹,你跑去哪里了,母親到處找你呢?”
剛回到帝陽宮附近,遠處傳來一個憨厚的聲音。原來是自己的哥哥(姮娥的兄長。名摯、嚳死后繼承父位,故稱帝摯。后因自覺統治社稷不及,禪位于堯)。
“哥哥,你怎么出來了。”
“還不是因為你,你去哪里了?”哥哥寵溺地問道。
“哥哥,我只是在付陽和帝陽的附近看看風景,帶小玉蘭出去玩玩,沒干什么啊?”
“好吧,放心吧!待會母親那里我會幫你說說話的,趕快隨我去跟母親做個交代吧。”
“好的謝謝哥哥,還是哥哥對我最好了。”
二人于是回到了帝陽。
到了門外,“喂,哥哥,娘真的不會打我嗎(早上娥外出玩耍,其實已經四個時辰了,此時娥自然怕她母親)?你出來的時候她表情好看嗎?”姮娥有些膽怯地問道。
“沒事,放心吧,母親她也不知道你去了那里,待會你隨便編個進一點的地方敷衍一下不就行了嗎。”
“娘,我回來了。”
母親笑道:“喝,還會回來啊。我以為要叫人去把你抓回來了,去哪里了?干了什么?”
“娘親,我沒有去哪里,就是在附近城邊玩玩,后來在城邊的一片溪流森林外草地里睡著了。”
“嗯,對對對,我找到她時正在樹下睡覺吶。”哥哥急忙附和地答道。
娥笑著看了看哥哥。
母親遲疑了一會,沒有追問。
娥:“嘿嘿,蒙混過關,哥哥果然靠譜”。
隨后母親厲聲地說道:“這次就不追究了,以后多加注意。我們不是普通人家,你父王治理萬民,就是希望他們平安幸福、安居樂業、無病無災。所以我們作為王家,不要隨意去打擾百姓。好了,你們回屋去吧!”
羽回到家中,帶回了一只野豬和給他的小紅鳥在山上找的蟲子。
原來在回去的路上,羽應覺得今日毫無收獲,于是半路改道,上山打獵去了。
羿出生時父親為保護家人逃亡,已死在戰亂之中。母子相依生存,母親靠給人做工,農活,如插秧、播種等替人賣力換取些食糧為生。
平民一般沒有錢幣,大多以物換物、以力換物的交易,貨幣在貴族王家都城之間才有流通,但一般交易時也可給予錢幣。上古貨幣種類大概有兩類獸骨類和礦石類,海貝、晶貝(一種淺海處礁石上的生物,貝呈白光晶瑩剔透但不透明,也有其他顏色)、1晶貝等于20海貝,2海貝可購10斤米,此為獸骨類;鐵晶石、山晶石(多種顏色紅白黃綠藍都有)、和金晶石、其實還有個紫晶石,但人間不多見,1鐵晶石可購20斤米、1金晶石等于100山晶石等于500鐵晶石,此為礦石類。
羽則上山砍柴打獵,維持生計,二人的生活雖得以茍且。但羽現年幼,女子力弱,農田無法耕種,只能替人做些雜活。所以本應屬于自家的耕田只能給別人耕種,時間久了耕種的人就把母子二人的田地瓜分了去。
挨著他家的還有“黑蒙”家。黑蒙的父親與羽的父親早年本是同伴兄弟,在那次部落間的戰爭中為了保護家人,也與羽的父親死于戰爭之下。兩家相隔不遠,遠處看去是兩座令人嫌棄的草棚,其實都是他們的母親在后來簡易搭建的。
“蒙”不像他的母親,是一個喜歡竊別人物品的人,而且些許懶散之人,母親多次規勸,也打過,但視乎沒什么用。
與羽的母親一樣,黑蒙母親也是一個熱情善良的人,但因為不聽話的黑蒙,所以他家的環境看上去沒有羽家好。
羽、蒙,本沒有名,因父親早亡,二人母親又是“不識丁”的人,故無名,只聽羽母常喚小羽鳥,可能是因為羽長得好看、出生時還有一只小鳥!羿母雖然不識文字,但也聽過鳳凰之名,足見對兒子的憐愛。
黑蒙則因為長的混黑,身材粗礦。
“羽啊,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還帶了一只豬了,這幾天我們有肉吃吶。”羽看著母親高興地說道。
“等等,羽啊!你把豬分三份,明天拿一份去集市上換些傷藥。”
“母親你受傷了嗎,哪里啊,快讓我給您看看。”兒子關心地問道。
“不,不是我,是你伯母。”
“她,她怎么受的傷?”羽不解地問道。
“是大黑,今天早上去偷了人家的雞被打,你伯母為了救她,給人家打傷了。今天也沒有和我出去做事,估計躺在床上呢?等一下,我們過去看看吧!”
過了一會兒,這邊飯做好了。
母子二人給他們送了一些過去。
“唉,真是不好意思,還麻煩你們照顧。”黑母慚愧地說道。
“說這些干什么都是我們當年都是情如姐妹的人啊。”羽母安慰地說道。
唉,大黑呢?”羽母疑惑地問道。
“今天被我回來打了一頓估計在外面呢?唉,要不是那孩子不聽話,我今天也不至于這樣啊,估計這幾天是動不了了,唉,這家里的生計怎么辦啊?”
“沒事的,這幾天我照顧你,就由小羽出去砍些柴到集市去換些生計吧!沒事的。”
“那,怎么行,怎么能讓他一個人吃這么多苦啊,明天我讓那個小畜生跟著你羽哥去。”黑母泣聲地說道。
“羽啊,去喊他給我滾進來。”
“你明天跟著你羽哥一起去,他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聽到沒有,多和你羽哥多學學砍柴捕獵(射箭)的本事,還有以后你要再敢去偷人家東西,不用別人打,我先打死你這個不爭氣的小畜生,你聽到沒有。”黑母對著自己的兒子生氣地說道。
“嗯,聽到了,娘親。”蒙哭著回答到。
二日午時,羽從集市換傷藥回來后。羽帶著大黑,來到了付陽東南面的山林,準備砍柴。風分給大黑一把斧頭,看上去比自己的要鋒利一些。遂二人砍了半天,咦,真費勁,大黑不賴煩的說到。不費勁怎么叫砍柴呢,羽回答到。等一下我教你射箭打獵。
過了些許時候,二人休息下來,看看自己砍了多少。二人一人一處,羽這邊已經四堆小柴山了,而大黑那邊,看上去零零散散的一些,也勉強有一堆!
此時二人來到河邊,羽隨即跳下捕魚,而打黑在岸上望著。
“你下來啊,我教你捕魚。”
此時羽以已捕得五魚,裝在袋中。
“我不會游泳啊,我怕水啊。”大黑大聲地喊到。
沒事的這水很淺,不會有危險的。
好吧。
大黑半依半就的下去了,過了沒多久又上來了,什么也沒撈到。
“羽鳥哥,你還是教我射箭吧!”蒙費勁地說道。
于是羽上岸,教他射箭。
學了半天,果然,這次比捕魚有進展,但依舊顯得有些笨拙。
過了一會兒,二人打包好今日收貨的東西,背著柴回家了。為了給大黑點記性,羽有意讓他背那捆看上去比較重的柴。
“你這么魁梧應該沒問題吧?”羽打趣的問道到。
“沒問題。”
雖然剛才砍柴比較不勞煩,但是這拿重物,還真是大黑的強項。
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