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替樹木立在高處,大大的宣言,這就是秋日,可是我,早已成為馬路的鋪蓋
一條小河蛇一樣的爬過來:爬過果林,爬過幽蔭,爬過荒廢的爛尾樓,抬起頭吐一吐信子,爬走了
我把心掏出來,捧在手心,當作一只買來的小雞,送給磚墻。磚墻敲一敲鋼筋和水泥,放在我的空檔里,攪拌著
我們完成了角色互換:我把自己凝固為墻壁,給磚墻制作了一座房子
人群散布著恐怖的氣氛。我告訴別人,為了躲避,我丟失了工作、親情、愛情。他們不愿提起我,說我,病了。
好久沒有爬在低空的云里,以滑翔的姿勢,撲向寬大的河,俯瞰巨大的船,落在對岸蓬松的蘆葦邊
我….,你知道我多想,說出那句話嗎
敲一下刪除鍵,一個死字,或者其它字,就沒了;敲一下什么。我可以蹦出來,彌補其中的空缺呢
我身體柔軟得,像魚鱗,一不小心,就滑入水中,聽不見聲音
寫作,是使身體疼時留下的遺產,沒人來爭惦記,更別說是搶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