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有三位,兩位年輕男女和一位中年男人。
“誰?”一個男子警惕的看著坐起身的和歌。
“這位小友,我們三人只是是路過,叨擾到了,還請見諒?!?
中年男人走近,對和歌一拱手,另外兩人也跟著拱手。
“無事,無事?!?
和歌擺了擺手,被對方客氣到了。
幾人便坐到另一邊,一塊巨石旁的空地上。
有旁人在,和歌也不敢打坐運行他那不被世人所容的怨氣,只好繼續閉眼睡覺。
夜晚很快降臨,微風習習,吹拂在臉上,泛起絲絲涼爽。
一陣笛音悠悠響起,伴隨著一股奇特的力量。
和歌感覺自己體內每一處都無比舒暢,感受到每一個細胞都前所未有的強烈呼吸著,與笛音合鳴共應。
曲罷,睜開眼,就見不遠處的巨石上,一道纖細的身影在月光下亭亭玉立。
“抱歉,把你吵醒了?”
聲音清脆中帶著一絲柔軟,女子轉過身,那雙靈動的眸子帶著笑。
月光瑩瑩照在她身上,如即將騰空而起的仙子。
“啊,是我下午睡太久,晚上估計是睡不著了?!?
女子笑著。
“我叫安瑾,你叫什么?”
“我叫和歌?!?
“廢宮臺榭和歌舞,隔岸江山對月看……好名字。”
和歌想了想自己父母……估計當初給自己取這名字沒這么多講究。
“安……姑娘,你不困嗎?”
“不困,而且我是上半夜的守夜人?!?
“守夜人?”
“嗯,我們出行,一般都會安排上下夜輪流守夜,這樣假如出現意外可以及時察覺。”
“原先是安排李師兄守上半夜,鄧長老守下半夜,但是白天遇到一群旬赤蛇,師兄在前面頂著,受了些傷,我便替他來守?!?
和歌聽著有點熟悉。
這怎么有點玄幻小說里面師門出去歷練的感覺?
“你們是……來自一個門派嗎?”
這問題有些奇怪,安瑾歪了歪頭,如實回答:“不算是門派,我們是明道學院的人。”
明道學院?
和歌想起《南州游》中寫到了這個學院。
相傳是一位大能于深淵之中坐悟,掌握了以星辰破黯影之能。于是順勢在深淵之上建立了一座傳承之地,名明道學院。
至今已有三萬多年。
第二天,晨光熹微,和歌起身踏著輕微步子離開。
目標是,向西南方前進。
一路上,各種奇珍異獸。
和歌一邊走著,時不時的湊近瞅兩眼。
因為走的是外圍,倒是沒什么太大太強的猛獸。是以,和歌走走停停,好不悠閑。
過了不知幾座山,四周景色漸漸變了樣。這林子很大,樹木高聳,異象叢生。
天上時不時掠過幾米長的黑影,身旁偶爾竄出來幾只長相別致的四腳獸。還好它們都只是拿智敏的目光探了探和歌,似乎是察覺到他沒有散發什么敵意,便安心的吃起了比臉大的葉子與果實。
一條堅硬如鐵的黑蛇在樹枝上蟄伏,一躍而起,扯下低飛的巨鳥,毒牙刺破羽麟,巨鳥掙扎嗚鳴,下一刻便毛翼掉落,紛紛揚揚,被蛇大口吞入。
和歌看著如雪花般飄落的羽毛,恍惚一下便連忙躲開。
只見,羽毛落地,直插入地。并隨即扎死一頭躲閃不及的四腳獸。
好家伙!
繼續走,四周景色越發奇怪。
和歌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路了……
他抬頭望了望天,深感自己當年地理沒學好,現在連個方向都找不清。
和歌停下來,環顧四周。
猛的,一聲破空聲傳來。
和歌下意識的往旁邊躲開,幾縷頭發被劃落,飄散在空中。
透過縫隙往那邊看去,幾個人在打斗……他完全是被殃及魚池了!
三人與四人打斗,其中那三人方就是昨天河岸邊遇到的那兩男一女。
只見他們一人持劍在前沖鋒,安瑾在后面吹笛子,還有一人持劍旁觀。
然而對方人多,讓兩人有些應接不暇了。
一個人靠著隊友的掩護,一路突破李修的防御,持劍劈去,想將安瑾手中的笛子擊落。
安瑾早有防備,一個轉身,笛子消失,轉過身,一道冷光攪上,對方不察,劍從手中脫出。
不巧,又是朝著和歌這邊過來。
和歌連忙往旁邊樹干躲去,就見那劍在空中一個回旋,掃起一堆葉子,被風帶著撲了和歌一臉,又咻的飛回去。
和歌連忙手忙腳亂的抹下去,這么大的動靜讓打斗的一眾人察覺到了。
一個男聲冷喝道:“誰在那!”
一個人影從樹后挪出來,兩只手還捂在臉上不住的扒拉。
安瑾他的動作,忍不住噗嗤笑了一下。
李修正捂著一傷再傷的部位,驚喜道:“和道友!”
見他們似乎互相認識,對面一位冷哼一聲,“別以為又來一個,你們就能打過我們。今天,你們逃不掉的!”
說著,對面持劍再次沖過來。
安瑾也不再站在后方,而是一齊持劍沖上去。
多虧了之前一直吹笛子來迷惑對方,讓他們以為安瑾只是一名需要保護的音修,而去爭取突破防御想要挾持來達到目的。
只是他們沒想到,安瑾還會用劍。
和歌想上前幫忙,卻被鄧長老攔住。
“小友不必擔心,這是二人的歷練之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