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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最終章)

這天,我跟著李玲來到了夜大門外,看著她走了進去,一開始覺得挺正常的,以為她在里面上課呢,可是誰知道沒過半個小時,夜大門口駛過來一輛黑色奔馳車。緊接著,五分鐘后李玲在里面走了出來。車下下來一個人,看面相,差不多二十出頭,似乎是一個富二代。那人摟著李玲的腰,兩人有說有笑,很親昵地上了車,然后絕塵而去。

這一幕完全呈現在了我的眼前,“哦~原來是這樣,我一切都明白了......”我想著,然后感覺我的太陽穴鼓鼓的,感覺耳邊有刺耳的鳴叫聲,感覺眼前變得忽明忽暗......我知道,我這又是急火攻心了,但是我強忍著難受,使自己沒有原地暈倒。但是你知道,難得一糊涂,我現在醒著,完全比暈倒更要難受。我離開夜大,向我們租的房子走去,走在路上,十月的風向我吹來是那么的刺骨,經過路邊的燒烤攤,那的人們有說有笑,我感覺他們向我投來輕蔑的眼神,并且是在嘲笑我沒能耐......

回到家,我先找到了房東,告訴他說家里有點情況,我們要連夜回家了,順便支付了下個月的房租。之后我回到屋子里,開始收拾東西,把一切能帶走的東西都裝了起來,目的很簡單,走,再也不回來。等我收拾完了,差不多晚上十點了,這時候李玲也回來了,她推開門,我就聞到了一股酒氣向我襲來。李玲看到我這樣做,問到:“這是干什么?”我說:“回家,不在這干了。走,連夜就走。”李玲說:“走?你這月還沒開工資,我夜大還沒讀完呢。”不說夜大還好,提起“夜大”這兩個字,我頓時感覺火冒三丈,我扇了自己兩個耳光并且大喊到:“夜大,夜大,我拿錢給你上夜大,你卻背著我去干別的!”李玲說:“你瘋了吧,你說的什么啊?我怎么聽不懂啊?”我說:“別裝了,你聽不懂,我剛才跟你出去了,我看著你進了夜大的門,我還看見你上了那富二代的車。你說我說的是什么?”李玲發現事情敗露了,便低下了頭,沒說什么。

我一把拉住了李玲的手,說:“走,回家,以后再也不回來了。”我本以為可以帶著李玲離開這里,以后就當沒有過這些事情一樣,可誰知李玲卻推開了我的手,說:“你太激動了,這樣吧,你先回家吧,你回家冷靜冷靜,我在這冷靜冷靜,等你冷靜得差不多了,我再回去。”我當時真的是急火攻心,什么東西都考慮不了那么多,于是自己離開了屋子,前往了火車站,孑身一人登上了回家的火車。

回到家之后,父母問我情況,我也沒回答,只是說李玲還有點事情沒做完,等做完就回來了。我本以為李玲在那邊冷靜兩天后,會想清楚,然后自己回來和我好好過日子,可是老天總是喜歡和我開玩笑,我的猜測再一次錯了。

差不多在我回來半個月之后,這天中午,一輛車向我家駛來,我仔細一看,是李昊的車車停下,我剛準備上前,車門打開了,李玲從車里走了下來。我看到是李玲,笑著說:“你回來了,你怎么不給打電話,我去接你啊。”可誰知我卻沒發現李玲的行李。李玲面無表情地走進了門,這時候李昊也下了車,我剛想問李昊發生了什么,李昊沒說話,指了指里面,意思是讓我進去。

我跟著李玲走進了屋子,我說:“你回來了,回來了咱就一塊好好過日子,來,換上鞋,晚上是哪個想吃什么,我去給你買。”李玲沒說話。我接著說:“這一路上應該挺累的吧,我回來就感覺出來了,現在家里天涼了,你冷嗎?我去給你倒杯熱水。”李玲發出了一聲冷笑。我接著說:“對了,小江現在上中班了,我聽咱媽說,他畫畫特別好,還總是被老師表揚,對了,要不要咱們一塊去看看小江。”李玲說:“不必了。”隨即,又發出了一聲冷笑。

我再也難以壓制胸中的怒火,咆哮道:“李玲!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以為自己最的事情很光彩嗎?我沒有跟你大聲理論,然后回來我沒說什么,想繼續跟你好好過下去,你呢?你這是什么態度啊?啊?像是我做錯了什么事情似的!”我本以為按照李玲的性格,我這么一吼她,她會服軟,所以我坐在了床上,并且點上了一支煙,吸了起來,因為自從回來,我煩躁地又學會了吸煙。

可是誰知,她下面說的話讓我目瞪口呆。

她也大聲地喊道:“你看看你現在有什么?你是有錢還是有權利,要車沒車,要樓沒樓。”我沒有說話,只是坐在床上吸著煙。李玲又說:“我早就跟你說過,我要去上海玩,你從上學那會就答應過我,現在呢,你帶我去過最遠的地方是杭州的商場。你都二十好幾歲了,你能給我什么?”我沒說話,熄滅了煙,接著點燃了另一根。“你現在已經對我沒有新鮮感了,反正我現在還年輕,我們離婚吧。孩子留給你,也不枉你們家的骨血。”說著從包里掏出一張紙,說:“這是離婚協議書,你把字簽了,明天下午,咱們兩個去民政局把離婚證扯了。明天上午我要帶小江出去玩,麻煩你明天給他穿的干凈點。”說完后把離婚協議書拍在了桌子上,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當天晚上,我和李昊通了電話,李昊說這一年下來,他已經不認識她妹妹了,完完全全像變了一個人,以前那么聽話的妹妹,現在變得有很強的主見,以前質樸的李玲,現在變得如此的勢力。李昊說:“我真的不知道你們這一年發生了什么,我也沒問李玲,她也沒跟我說,但她只是說回來跟你離婚,然后就要回杭州。現在我勸也勸不動她了,兄弟,實在不行的話,就這樣吧,咱們之間還按照兄弟這么處,還有啊.......”我掛掉了電話,然后把手機扔在了一旁,盡管李昊還沒有說完。我去了母親那邊,告訴我母親,明天小江要出去玩一天,給他換一件新衣服。然后我也頭也沒回地回到了自己這邊,也忘記了當時母親的話和問題。

第二天,一大早,李昊就來把小江接走了,一直到中午才回來。我知道,小江回來了,我也該出門了。我打開衣柜,穿上了結婚那天穿的西服,梳理了一下頭發,出了門。李昊這時候在門外等著我,看到我出來了,說:“走,我送你去。”我示意他不用,我說:“這種事情,你還是別送我了,我自己去吧,對了,你進去把李玲的東西都給她拿回去,萬一她還要呢...”

說完后我打了一輛車,來到了民政局門口,發現李玲早已經在這等著我了,我走上前去。李玲看到我,說:“身份證,結婚證都帶了?”我點了點頭,然后跟著李玲走了進去。在門口到大廳,我感覺自己走了一段很長的路,具體多長,我也不知道。走到大廳,發現離婚的人竟然排成了隊,我和李玲也按照順序排了隊,但是一句話也沒說。

排完隊,走到辦理大廳,工作人員給我們辦了離婚證以后,我們走出了民政局的大門。這時候已經差不多到了下午三點,李昊這時候在門外等著,看到我們走出來,李昊來到我面前,安慰著我,李玲徑直走向了李昊的車,然后沒回頭地說了一句:“走啊,哥別愣著了。”我聽到后,沖李昊笑了笑,說:“走吧,走吧,我沒事。”目送李昊開車離開后,我也打車回了家,回家以后三點半。我脫下了西服,躺在了床上,感覺到很累,不光身體累,心里更累,就這樣,我睡著了.....

不一會,我醒了,醒來的時候黑漆漆的,一點聲音也沒有,抬頭望了望窗外,天還沒完全黑,四處摸了摸,在枕頭下摸到了手機和煙盒,打開手機,發現已經是六點鐘了,我坐了起來,下床坐到了椅子上,點燃了一支煙。夕陽西沉,天色漸晚,我不開燈,久久坐定椅子上,平靜地想著往后一個人的安排。

吸完一支煙后,我走到院子里,走到院子的長椅上,這時候陣陣涼風襲來,我抬頭凝望著天空,說:“起風了,你也該走了,可惜不能與你長相廝守,但謝謝你曾經從我的世界路過。”我也不知道這句話誰會聽到,我甚至不知道這句話是說給誰的......

之后的三年里,我聽說李玲去了杭州,去追求她的幸福去了。我每天一個人過著,小江和我父母過著,我每天早出晚歸,低頭苦干,寡言少語。甚至有時一天不說一句話,因為我找不到說話的人。每天家里我也不管,衣裝打扮我也不上心,以至于每天都像個野人一樣。林聰和許靜一塊考上了大學,之后林聰成功表白,但是在大學畢業前兩人分手之后,卻發現又在新的大學相遇了,因為他們考上了同一所大學的研究生,經過八年的愛情長跑后,兩位高級工程師,終于在二十七歲時,喜結連理,走到了一起,而且我還是伴郎中的一員。

......

在紙上劃下最后一個句號,我抬起頭,這時候林聰也已經回去陪許靜了。屋內的光線又暗了下來,我晃了晃酸痛的脖子,看向窗外,現在差不多已經午夜了。明天早上,我還是要像往常一樣,為生計而奔波,紙上寫下的這些,只是我以前的故事。

至于以后我的故事,也許林聰閑心無事,會用他那頗具文采的鋼筆寫一寫他好兄弟。也許李玲真正找到真愛,會偶爾想起曾經有我在旁的青春。也許李昊能某一天想起我,能給他的孩子講講我們兩個之間的軼事。

也許我那晚就不應該和李玲說那么多,也許我就不應該喜歡她,也許在宿舍李昊就應該揍我一頓,讓我打消這種念頭。也許.....可是世上哪有那么多也許呢,有的只是物是人非后的回憶和對當今世人的驚醒而已。

也許我的結局早在中考結束那一刻就已經寫好,無奈作品止步于此,但人卻依舊在路上......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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