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正香,露出半邊紅潤潤的臉,一只雪白纖細的手搭在被子外面,沒有什么淑女形象,但這畫面感覺很溫馨,少年的臉漸漸地紅了。李媽媽走了進來,忙說:“少爺,你醒了。阿梅,阿芳快來侍候少爺更衣。”楊義宗忙道:“李媽媽,你還是叫吉祥來吧!”他以前自己的事都是自己做,連小廝都少使喚,自從腳殘,才要吉祥幫忙,要兩個女孩子為他穿衣,洗臉,多難為情。李媽媽看著一臉為難的少年,只好妥協說:“好吧!我去叫吉祥來。”楊義宗指了指小小說:“還是先侍候那姑娘起床吧!”李媽媽明白少爺的意思,怕那姑娘難為情。李媽媽走了過去,還沒干什么,小小已經坐了起來,用手扒拉著頭發。兩個大丫鬟端來了水,侍候小小洗了臉,幫小小把頭發梳成兩個包包頭,看著俏皮清新。小小心里感嘆有錢人就是不一樣,有人梳頭洗臉,無比細微照顧。正在這時候,老夫人使人來請小小過去吃早餐。小小到了老夫人那里,李氏,楊玉蘭,都在了,一一見過禮,老夫人招呼小小坐到身邊,叫人擺上早飯,甚是豐富,小籠包,水晶餃,小米粥,青菜。小小高興說:“奶奶快吃,您要吃什么我幫你拿。”“不用忙了,你趁熱吃吧。”老夫人笑瞇瞇說。大家吃完早飯,李氏迫不及待地問:“小小姑娘,我兒的腿怎樣?”小小說:“夫人,放心一切順利,估計半個月后,大少爺就可以下床走路了。”“真的嗎?阿彌勒佛,啊,謝謝你小小。”李氏高興地念佛。老夫人也高興地合不攏嘴,得趕緊給兒子報個信,免得兒子在外擔心。“大少爺,每天睡前給熬些老姜水泡腳,吃飯呢!多吃點豬蹄,骨頭湯吃什么補什么嘛!”小小叮囑說。李氏猶豫片刻說:“小小姑娘,請你在府上住到我兒康復可否?”“好啊!我求之不得呢!”小小可高興了,白吃白住還有人照顧,這生活無憂啊!老夫人叫人給小小安排到自己的后罩房,吩咐布置的漂亮些。李氏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開口,這女孩子認識才兩天,老夫人對她勝似親人,自己娘家的侄女來,老夫人都沒這么熱情,其實安排到客房就可以,算了,這女孩如果能治好宗兒,怎么樣都行。李氏想了想說:“娘,是不是應該給小小姑娘做幾身衣服。”“噢!對,對,趕緊去叫裁縫師傅來量身,今兒高興,你和蘭兒也做幾身,做些亮麗些衣服,穿著心里也亮堂。”小小扒拉著老夫人的手說:“奶奶你對我太好了。”“這丫頭嘴巴真甜,哈,哈!”老夫人開懷笑起來了。算起來老夫人自從孫兒出事,這幾年都沒如此開懷過。老夫人對李氏說:“你自去料理家務去,我帶她們去花園玩去,等會裁縫師傅來了,帶花園去量身好了。”老夫人帶著楊玉蘭和小小到花園,邊賞花,邊散步,小小沒心欣賞美景,感覺還沒在山上風景好,純天然的,累了往軟綿綿的草地一坐或躺那才叫舒服。走到一座涼亭,老夫人畢竟上了年紀的人,走沒多久有些累了,就到涼亭休息。“哎!人老了,不中用。小小前面還有個荷花池,現在荷花開了,你和玉蘭去劃船去,不用陪我了。”老夫人說。“奶奶,我就不去了,我去看看大少爺,該換藥了。”小小跟老夫人說。“好吧!你忙去,宗兒病最要緊。”老夫吩咐一個丫鬟把小小送到了聽濤閣。“小姑娘,你回去復命吧!”小小把人打發走了,自己慢悠悠進了聽濤閣。四處安靜的很,只是偶爾聽到一兩聲鳥鳴,走到屋外只見楊義宗坐在輪椅上安靜看書,小小故意加重腳步,楊義宗,抬頭一看,說:“姑娘,請坐吧!要喝茶嗎?”茶水,糕點,水果都放在楊義宗能夠著的地方。“怎么就你一個人呢?你兩個小廝呢?有什么話就說吧?。”小小看著楊義宗欲言又止的表情開門見山說。小小拿了水果吃了起來。楊義宗想了想說:“的確有話想問,你再不來,我就要遣人去請了,為什么我的腳一點傷痕都沒。這腳真的能好嗎?”“就知道你要問這個,那你想要傷痕是嗎?我拿刀來一下,傷痕不就有了。”小小還做著手勢示范一下。楊義宗急著說:“小小姑娘,現在不要說笑好嗎?”“好,別說笑,你自己沒感覺腳比以前好些了嗎?”小小端正表情說。“的確是,自從受傷后,腳經常抽痛或酸麻,現在感覺好些,沒那么難受。”楊義宗說。“這就對了,你以前有些經絡斷了,血流不通,以致各種不舒服,晚上睡覺腳還冰冷對嗎?”小小一邊吃一邊說。“的確是,那我現在腳還需要綁著布條嗎?”楊義宗問。“還是要綁,上面包著藥呢!促使腳筋長的結實,你就可以走路了。”小小接著說:“我挺好奇的,你為什么會掉進陷阱,能不能講講當時的情境,我幫你分析分析。”楊義宗沉吟片刻,這兩年再沒人提起此事,當時自己也有些懷疑,后面腳殘,心情跌到低谷,便沒想著去追查,現在更是什么痕跡都沒了,既然想聽,也沒什么不好意思說的,便道:“那天,我和舅舅家的大表哥李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是鐵哥們,還有家里的弟弟楊義孝幾個人一起去城外的山上打獵,在山上就喝了點酒之后玩耍累了,太陽沒下山,我們就往山下走,來到半山腰,我的馬發了瘋,把我一起帶進一個獵人布下陷阱,馬當場被刺穿而死,我當時坐在馬上,所以兩腳被刺穿,事情經過就是這樣。”小小思索一下,說:“你被馬帶進坑之前,不知道要跳下馬嗎?聽說你可是練武之人呦。”楊義宗自己也不知道為何當時頭腦空白一片,事情也在分秒之間,根本也沒時間反應,后來自己歸到可能是喝酒誤事。小小說:“你可有懷疑這陷阱是為你而設的。”楊義宗:“我過后的確有起疑,那誰保證,馬一定在陷阱附近發瘋,最后掉進去。”楊義宗不解說,楊義宗這二年也思考這個問題,就算能用藥把馬弄發瘋,但如何讓馬不偏不倚掉進去呢?“你不知道了吧!江湖中有一種藥,能引動物自投羅網,如果你的馬是給人下了藥,陷阱里有藥引,當你騎馬經過陷阱的附近,馬聞到那藥,就會失控奔那去了。”小小解釋說。楊義宗說:“我當時并沒有聞到什么味道,還有你怎么知道有這種藥的。你見過嗎?”小小說:“動物的嗅覺比人靈敏的多,你聞不到,并不代表你的馬聞不到,你說這個藥,很多年前,我在山里看到有人在捕蛇,他在一個瓷甕中點燃一根藥香,放在蛇經常經過的地方,過一個晚上,蛇兒自動爬到瓷甕里面去了。”十一章恢復“那真有這種藥,也許我真的中了人陷阱,那誰人要害我呀?”楊義宗自己也想不明白,一起去的都是自家兄弟啊!小小說:“這兩年你受傷,之后誰得到好處,你按這方向查,或許能找到答案。”在山里,動物之間為了利益才會互相傷害,沒有利益的事,誰會爭個頭破血流呢?小小不是特別愛動腦,但幾百年里聽到,看到的卻不少。楊義宗沉思許久說:“這二年,我二弟代替了我,在御林軍當職,并且與端王爺也是我的表哥,越走越近。”“這個事,不急,等你腳好了,慢慢查就是。”小小邊走邊說,走到門邊“明天,我再過來幫你練習走路。”如此小小每天幫楊義宗練習走路,安靜在楊府過了幾天。與之相隔不過幾道墻外,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正煩惱萬分揪著自己的頭發,他是雷神的小徒弟,雷慶,這是第一次奉命下山執行雷罰,對象剛好是小小,師父來之前曾交待他,先觀察一下,如果是好妖,那雷罰就輕些,如果是為害人間的,那么不能手軟,務必一擊即中,讓其魂消魄散,永絕后患。小小一下山,雷慶就跟在后面,一路觀察,覺得小小行事好玩,又初次下山,看到處都是新鮮的。他覺得小小是個好妖,準備要實施雷罰時,小小卻進了京城,京城那個人多啊!降雷罰怕誤傷凡人,自己是新手,這個控制雷電的業務還不是很熟練。如此,猶豫不決,小小又住到楊府,就沒出來,這樣就更沒機會下手,自己是仙,出門沒帶什么錢,來到京城,看到繁華都市,好多好玩的,好吃的,一時忍不住,又吃又玩,把錢花光了,如果這時回去倒還沒什么,但任務沒完成那多丟人,所以這兩天在楊府門口徘徊,想如何找個借口進去,揪掉了不少頭發,終于想到了辦法。前幾天,他剛認識一個小丐兒,就是買太多好吃,自己一下吃不下那么多,所以大發善心送給乞丐吃,看到這個小丐兒還帶著一條大黃狗,甚是好奇與之交談,得知原來這孩子才十歲,名叫沈岸,原來家境還算殷實,父親經營一家商店,沈岸在學堂念書,本來這是挺和美的一家人。但老天有時真會捉弄人,兩個多月前,父親在做生意的店被權貴看上,竟然要強買,父親不同意,這店是一家人生活的依靠啊!結果被那些人打了,雖然傷得不是很重,但店鋪被強買走了,給的錢還不夠治傷,得罪了這些人,這個地方也呆不去了,所以經朋友牽線,到外地重新開始打拼,臨走把沈岸寄養在外祖家,打算穩定下來,才來接兒子去那邊讀書,誰知道外婆,舅舅是好的,無奈攤上個潑婦舅媽,住不到兩月,就百般刁難,說給那么點錢,養一個人,還得養一條吃得比人還多的狗,不如宰了吃肉,聽說狗肉很補的,正好給自己兩個兒子補補,小沈岸聽到這話,嚇得帶著狗連夜出逃了,從小這狗跟沈岸一起長大,沈岸把狗當親人,怎么會舍得了狗。至此,小沈岸流落街頭,跟乞丐混在一起,成了小乞丐。雷慶想到的辦法,腳步生風,把小沈岸找來,在楊府門前讓小沈岸,往地上一躺,裝死,雷慶把大嗓門一吼,哭爹喊娘起來,雷慶的目的是要楊府收留他們,那就有接近小小的機會。也可以幫到小沈岸,這樣也算做了好事,小神仙也要做好事,積善果嗎!小小讓楊義宗每天扶著桌子,沿著桌子四周走,剛開始楊義宗腳無力,人幾乎掛到桌子上,慢慢地,慢慢地適應起來了,能緩慢地走,其實就是一步一步地移動,能抬起腳一步一步地走,楊義宗已經是激動的熱淚盈眶,這是做夢都想的事啊!小小說:“剛開始,不要累著,循序漸進比較好。今天就訓練到這了。”小小又到處溜達了,不是到老夫人處玩耍,就是到花園荷花池喂魚,或帶小多到處竄,到廚房找吃的,日子過得快活似神仙。這時大門口雷慶自導自演鬧得人盡皆知,大總管出面,給錢都不走,大總管沒辦法,只得去請示老夫人。小小在去老夫人路上遇上了總管,知道了這事,立馬往門口趕,這貨是那里熱鬧往那里鉆的主。雷慶一看見小小出現,立馬像打了雞血,更加賣力哭天喊地起來。“我可憐的弟弟啊!你不能死啊!求求好心人幫幫我們啊!”雷慶一下撲在小小面前,拉著小小衣服,眼淚汪汪地說。雷慶憑著一路跟在小小后面,對她的了解,小小不會見死不救的。果然,小小對一個下人說:“趕緊去抱那孩子進去,我來給他診脈。”雷慶趕緊攔住,不能診,一診不漏餡了。“好姐姐,我弟弟是餓昏死過去了,求姐姐幫幫我們。”這時李氏扶著老夫人來了,看到兩個可憐孩子,吩咐先把人帶進來。雷慶看到目的達成,把沈岸從地上拉起來,裝模作樣扶著進了楊府。“奶奶,我帶他們先去廚房吃飯。”小小自告奮勇說。小小帶他們走了。吃完飯,梳洗完,換上新衣服,小小帶他們去見老夫人。“哎呀!這么一梳洗,整個變了模樣,這兩個孩子長得可真好。”老夫人慈祥地拉著兩個孩子的手。“先養好身體吧!你們家在那里,可還有家人?”雷慶把沈岸的遭遇編成是兩個人的,自己是哥哥,沈岸是弟弟。雷慶口齒伶俐,講得甚是感人。把自己也改名沈慶,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先住進來,就能接近小小,找了機會,降了雷罰,就完成任務,才有臉回去見師父。“等我把大少爺腳治好,我送你們去尋父母,這事包在我身上了。”小小拍著小胸脯保證說。如此,雷慶和沈岸就在楊府住下來,就安排暫住在楊義宗的院子,本來老夫人要另安排住處,楊義宗就說他院子冷清,多兩個孩子熱鬧些,小小又對老夫人說:“奶奶,我也搬過來吧!我來照看他們,這樣給大少爺治腳也方便些,不用來回跑。”老夫人猶豫片刻說:“好吧!”隨后叫人去把小小的東西搬過來,小小自去布置房間。李氏扶著老夫人回到老夫人住的桂園,李氏忍不住對老夫人說:“媳婦覺得這樣安排,頗為不妥,年輕男女住在同一個院子,怕會出什么亂子。”“你說得也有道理,但看小小那孩子不像是狐媚子之人,你也要相信自己的兒子。‘’老夫說。李氏口上稱是,心里想那小小再小住一段時間,等自己兒子腳好了,也該離去了,就算會發生什么事,自己兒子也不虧什么,只是多了個妾侍而已,李氏如此這般為自己做好心理建設,安心回去不提。小小這邊可一點都沒往男女大防這方面想,她初入凡世,根本就不知道凡世間這世道對男女的什么大防,什么男女七歲不同席。她可不懂。楊義宗又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終于可以用拐杖慢慢的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心里樂開了花,獲得重生的心情,沒經歷過的人是沒辦法體會的。“楊大哥,喝湯了。”小小帶著雷慶和沈岸端著一鍋湯走了進來。這些日子,小小天天燉湯給楊義宗吃,當然自己也得吃。(最主要還是自己想吃啊!)“今天,是什么湯啊!”楊義宗走到桌邊,摸著沈岸的頭說。“楊大哥,今天我們一大早去挖竹筍,姐姐說把嫩竹筍切得薄的跟紙一樣,燉鴨湯最好吃,楊大哥快嘗嘗。”沈岸現在嚴然像小小的尾巴,走到那跟到哪,感情好的很。雷慶就有些小糾結了,這樣子跟大家一起玩,很開心,但任務沒完成,心又放不下,這段日子,又沒下雨,他總不能晴天霹靂扔一雷下來,這樣就嚇死人了,所以只能耐心等著下雨了。楊義宗這些天,天天吃小小親手燉的湯,看到小小率真的性格,開朗的笑聲,小小跟沈岸和雷慶捉弄小猴和大黃狗,小猴和大黃狗慢慢的熟悉變成了好朋友,小猴騎著大黃狗,像將軍似的威風凜凜,神氣得很,小猴也幫大黃狗撓癢癢,嚴然成了鐵哥們,這一切恍如夢幻,楊義宗自己也會開心笑了,好久好久沒這么開心了。人生真是奇妙啊!他們竟然湊到了一起,還能如此和諧處到一起。第十二章雷劫吃了午飯,雷慶建議到荷花池喂金魚,散散步,消消食。小小舉手贊成,雷慶扶著楊義宗,慢慢的往荷花池去,到了荷花池,小小心情不由又飛躍起來了,看了多少次還是覺得美,小小不由想,難怪古人那么愛給荷花做詩了,記得有一句“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真是寫得好啊!讀起來,猶如身臨其鏡般,小小不是風雅人,但一點不防礙她欣賞、喜歡美好的東西,特別每回來再摘些蓮蓬回去掰蓮子,用鮮蓮子燉鮮百合甜湯,真是好吃啊!下人送來了茶點,棋盤,擺在荷花池邊上的小涼亭,小小喂了一回魚,又吃了點心,楊義宗繞著荷花池走了幾圈,才坐下來喝茶,小小又拉著下棋,還別說小小的棋藝不是蓋的,以前在山上經常陪長老下棋,練得一手好棋,楊義宗有時還不是她對手。“小小,你這棋藝跟誰學的,很是不錯。”楊義宗甚是好奇小小看起來不像能安穩坐那下棋的人,小小性子比較跳脫,下棋則要心平氣和,心有丘壑的人才能下得好。“跟長老學的。”小小不愿多說,自己這棋藝在長老那是找虐,沒想到這里還能綽綽有余,真是找回了一點自信啊!兩個人棋逢對手,一時殺得難分難解。太陽不知道什么時候悄悄的躲進了云層,大地突然間像被隔了一層薄紗,暗了下來,沈岸在跟大黃狗猴子瘋玩,小小他們下棋下的忘乎所以,雷慶第一發現,抬頭一看天上飄過黑云,看來有下雨的苗頭,雷慶心里那個高興,祈禱快點下雨,他能快點完成任務,要不然心理像壓了鉛塊似的,不知道是老天爺收到了雷慶的祈禱,還是例行公事,于是不一會兒天際邊滾來團團烏云,剎那間,狂風大作,烏云布滿天空,緊接著豆大的雨點從天空中打落下來。天邊呈現出亮晶晶的閃電,隨后便“隆!”的一個雷聲,閃電越閃越急,雷聲越打越響,雷慶心理那個高興啊!小小倚著欄桿抬頭看著天,皺一下眉頭,這雨下得也太急了些。“沒事,這是風時雨,來得快去得也快,有時候雨后還能見到彩虹呢!”楊義宗給小小解釋說。沈岸沖進了涼亭,拍著頭上雨水,黃狗則搖頭擺尾甩起了水,只有小多機靈跑得快,沒淋到什么雨。雷慶一看機會難得,如今有了雷電,省事多了,趕緊掐個引雷訣,把雷電往小小頭上引。這時小小正在想,這是不是自己劫來了,下山這么久還沒見過打雷呢?但現在是大白天,身邊人這么多,萬一誤傷就不好。正在這時,天空閃現一條銀蛇蜿蜓而下,小小警覺,馬上運起法力護住全身,正準備跳躍出欄桿,把雷電引開,別誤傷凡人。但閃電一眨眼即至,對著小小迎面而來,小小心想,只有硬拼了。正在這電光火閃之間,小小正要躍起,楊義宗一把小小護在懷里,兩個人同時倒地上了。“楊大哥,楊大哥,快醒醒。”小小拼命叫著楊義宗,剛才那雷電一半都擊到他身上,他是肉體凡胎,看來是兇多吉少了。小小很是自責,拼了命也要把他救回,把雙手按住他胸口把法力源源不斷地輸送進去,以保五臟內腑不受到傷害,那么性命無憂,其它管不了了。雷慶一看,壞事了,真是業務不熟啊!雷慶一掌抵住楊義宗頭部,把雷電吸引出來,這時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雷慶一出手,小小覺得那電流消失了,楊義宗安全了。“你是誰?”小小盯著沈慶問。“姐姐,對不起,我是雷慶,我是奉師父之命來給你降雷劫的。”雷慶低下頭說。“不是對不起我,是對不起楊大哥,差點給你劈死了,還愣著干什么,快點回去。”小小說完抱起楊義宗一眨眼不見了,雷慶拉著發呆的沈岸沖進雨中去了。小小抱著楊義宗進了“聽濤閣,吉祥正抱著雨具要出門…呢!“小小姑娘,你,你們,少爺怎么了啊?”吉祥看到小小抱著楊義宗,這個形象真的不能看,一個小女孩,抱著一個大男人,不能想像。“還愣著干什么,快點找衣服,給你少爺換上,別亂嚷嚷。”小小直接竄進楊義宗臥室,吩咐說。吉祥一拍自己腦袋,跑進去忙活去了。小小熬了紅糖姜水,親手給楊義宗喂進去,小小坐在床前,看著昏睡中的楊義宗,發起了愁,如果老夫人問起該如何說。沈岸和雷慶也回來了,幾個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怎么辦?只能求老天爺,保佑楊大哥明天能醒來,三人晚上就輪流守在楊義宗床前,過了子時沈岸熬不住下去睡了。“姐姐,我當時真沒想周全,誤傷了楊大哥,我真該死,等楊大哥醒了,我就走。”雷慶低著頭,內疚的說。“我不怪你,還好你及時救了楊大哥,要不然光憑我,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你不能走,你要走那沈岸怎么辦呢?這樣吧!等楊大哥痊愈,我和你送沈岸尋他父母去。”小小拍著小胸脯保證說。“那好吧!”雷慶說,其實雷慶也舍不得走呢!“你去睡吧!天亮你再過來,到時候如果楊大哥還沒醒我們再想辦法。”小小把雷慶支去睡覺,自己又對著楊義宗發起呆來了,他當時把她護在懷里,著實讓她感動,他們之間好像沒有那種超乎生死的感情啊!她雖然救了他的腿,但也不至于要為她拼命啊!小小亂想一通,迷迷糊糊睡著了。“小小,醒醒啊!怎么睡在這,著涼了怎么辦?”楊義宗叫著。小小太困了,在床前腳踏板睡著了,睜開眼,腦子一瞬那空白,咦!我怎么睡在這。一抬頭看了楊義宗一眼,腦回路才連接起來了。“楊大哥,你醒了,謝天謝地,你有沒有頭暈,或者手痛,那里痛,快跟我說說。”小小一邊噼里啪啦地說,一邊摸頭,一邊把楊義宗的手左右搖晃,差點來個全身大檢查,楊義宗給小小整得不好意思,但心理卻有一絲絲甜蜜,原來給人關心照顧是這么幸福,不對,是照顧他的人是小小,楊義宗決定了,他不想那么快好了,本來也是渾身乏力,也不算裝病吧!“我渾身無力,頭腦發暈,其他倒沒什么。”楊義宗揉著腦袋說。“那就好,謝天謝地啊!楊大哥,你好好躺著,先把身體養好,一切有我,吃喝拉撒,咩!吃喝在床上就好了。”小小說完了,不禁自己也臉紅了。楊義宗難得看到小小臉紅,他知道小小為剛才說吃喝拉撒難為情,其實是活人就得吃喝拉撒,很正常嗎!“小小,我餓了。”楊義宗故意岔開話。“哦!餓了好,昨天晚上都沒吃飯,不餓才不正常呢!”小小風風火火跑去拿早餐去了。楊義宗看著小小跑了,自己卻發愣了,自己難道喜歡上這個毛毛燥燥的女孩子?這時,吉祥,打了水給公子洗漱。“公子,好些了嗎?昨天小小姑娘抱你回來,把我嚇死了。”吉祥擔心地說,。“什么?小小抱我回來的。”楊義宗想到自己被小小抱在懷里回來,突然間心情復雜微妙的很。“楊大哥,你醒了,太好了。”雷慶放下了心頭大石。這時小小帶著小丫鬟拿著早點來了。“吃飯了,雷慶快搬個桌子放床前。”小小說到做到,要楊義宗,吃喝都在床上。“楊大哥,不能下床嗎?”雷慶不禁把心又揪起來了。“沒事,只是臥床休息,身體好的快點。”小小說。到了第二天,老夫人和李氏知道了楊義宗臥床休息,過來探望。“奶奶,娘,我只是小風寒而以,不用擔心了,都好了。”這是他和小小商量好的說法,不能讓老人家擔心。楊義宗特意起來在老夫人面前跳上一跳,以表示不僅身體好了,腿也好利索了。“那就好,明天,八月初一娘娘生,你身體好了,不如和奶奶一起去拜拜“娘娘”,保佑合家平安吧!”老夫人從楊義宗好了以后,整天樂得合不攏嘴,如今正好這個大廟會,屆時會有很多名門世家的家眷,讓孫子去露一下臉,那么接下來,可以辦個賞花宴什么的。讓孫子也看看可有喜歡的姑娘,大孫子也該成親了,這幾年生病耽擱,這時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廣而告知,讓大家都看看自家孫子,身體已經康復,這樣才好說親。這里且不說老夫人的心思,楊義宗和小小,雷慶他們高興得很,楊義宗很久沒出去了,小小和雷慶卻沒看過,但有熱鬧看,有的玩肯定是高興的。第十四章夜宴“那今天晚上慶祝一下楊大哥身體康復,可好?”雷慶提議說。“好,好,我雙手贊成,我去安排去。”小小舉手高興地說。楊義宗看著他們興高采烈的。也隨她們鬧去。到了晚上,剛掌燈時分,小小到大廚房已經安排好吃食,帶著小丫鬟擺著滿滿一桌。“姐姐,怎么都是肉食,沒有菜啊!”雷慶盯著桌上擺著,雞肉,鴨肉,糟鵝掌,鹵雞爪……雖然每樣都不多,但就是不見青菜。“這都是下酒的好菜,不夠那還有花生,瓜子,糕點,水果什么的,你還怕不夠吃嗎?”小小說完變戲法似的提出一壇酒出來。“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么大壇酒,我們四人能喝完嗎?”雷慶被小小提出來的酒嚇了一跳,這不得二十幾斤。“這是糯米酒,我剛才嘗了一下,甜的跟蜜汁似的,沒事,喝不完,明天再喝。”“楊大哥,快點來,開吃了。”小小已經把酒倒好,用大碗裝的。“吉祥,平安你們去那,快點過坐好,可以吃了。”小小看到吉祥,平安退到門邊準備走。“小小姑娘,我們是下人,不能與主人平起平坐。”吉祥尷尬地說。“什么上人下人,佛說眾生平等,你們是拿月錢干活,就像當官的,也是拿俸祿,道理一樣,都是干活拿錢。”在小小的理解里是差不多,但現實生活里差別大了去。“那能一樣,差別大了,人人都想當官來的。”吉祥低聲嘀咕著。“好了,小小叫你坐下便坐下,今天不分主仆大小。”楊義宗發話了。楊大哥,這糯米酒是怎么做的,真好喝。”小小品嘗一口糯米酒,半瞇著眼,真是人間美味啊!“有兩種做法,選優質糯米蒸熟,待涼透,加酒曲密封起來,過幾個月就可以了。另一種,把酒曲換成優質白酒和糯米密封在陶瓷里,過幾個月就成了,后一種更好些,但費用更多,我們現今喝的這酒,便是后一種做法,奶奶最喜歡這酒,這酒補血,養顏,有些地方風俗,坐月子,家里都會提前幾個月做這種酒給產婦喝。”楊義宗輕啜一口,甜滋滋的,這酒女人喝比較好。“奶奶也喜歡喝酒,哎呀,我們是同道中人啊!”小小心里想我一定回去做給外婆,外公,娘,長老他們喝,有好東西要孝敬長輩。有時間去向廚娘學藝去,想著自己釀酒,就可以天天喝,一想這以后的日子美的冒泡啊!“小小你悠著點喝,這酒甜如蜜,但喝多了照樣會醉的。”楊義宗看小小喝酒像喝水,一碗接一碗,不禁擔心說。“沒事,我沒醉,我清醒得很,我現在還能唱歌呢!”小小張嘴就要開吼,雷慶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小小的嘴。“姐姐,不能唱,會吵到人家的,夜深了,都睡覺了。”雷慶心里想我的祖宗,你這一吼明天老夫人問起如何回答。“這樣啊!那我不唱歌了。”雷慶剛松了一口氣,撒了手。“那我跳舞。”這回雷慶拉了個空,小小已經在那蹁蹁起舞了。還別說小小還跳得像模像樣,她在山上看別人跳過,小小過目不忘,沒學過,但模仿不在話下。小沈岸也來湊熱鬧,拍著手跟著跳了起來了。小小跑過去,一手拉著楊義宗,一手拉著雷慶,“一起跳吧!”。楊義宗僵在那,他個大男人跳那門子舞,只好拍著手應和一下,吉祥和平安一看偷偷溜了。小小跳著跳著,怎么覺得房子在晃,地在搖,不得不承認酒喝多了,酒性上頭了,剛好跳到躺椅邊,只好坐下來,半趴著。“我先歇會兒。”小小半瞇著眼,誰知沒一會,睡著了。雷慶一看,真是沒辦法好好玩耍了,這要酒后顯出原形什么的,還不得把人嚇死。雷慶準備把小小叫醒,趕緊回自己房去,愛咋弄咋弄去。“小小睡著了,別叫她了,讓她睡這里吧,我去書房睡,你們也去睡覺了,明天還要去廟會呢!要早一點。”楊義宗發話了,雷慶只好作罷,和沈岸下去了。楊義宗把小小抱到床上睡,蓋好被子,楊義宗不由對著睡著了的小小細細端詳起來,彎彎的眉毛,圓圓的大眼睛,紅嘟嘟的小嘴巴,整個人充滿靈氣,不由傾俯身子,伸出手輕撫小小因喝酒異常泛紅的臉頰,溫潤如玉,這時小小轉了個身,把楊義宗的手臂拉來當枕頭,自發尋找個舒適的位置打著小呼嚕繼續睡,這一下差不多睡在楊義宗懷里去了。楊義宗嗅著小小頭發散發出淡淡的皂角香味,心里再一次想,我真的喜歡上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了。楊義宗不忍心把手拿走,怕驚醒了她,想等一小會小小睡熟了,再走,自己先瞇一會,結果不小心也睡著了。天剛蒙蒙亮,楊義宗給手臂麻痹痛醒了,一睜開眼,哎呀媽呀!自己竟然在小小身邊睡了一晚,給人看見了,就有嘴也說不清了。趁現在天還沒亮,趕緊溜了。開了門,自己還心虛,東張西望,還好沒人,不由松了一口氣。趕緊走人。人就是這樣子,這本來是自己房間,大大方方走出去,一點事都沒有,偏偏心虛,做出了反常的舉動,反而令人起疑,他這一反常倒給兩個早起打掃庭院的粗使丫頭看見了,留了個心眼。天大亮了,小小醒來,呀!我怎么睡到楊大哥的床上了,自己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一腦袋漿糊,開門出來,就看到雷慶和沈岸來了。“早啊!”小小揮手打了招呼。“姐姐,快去梳洗一下,吃完早飯就要出發了。”沈岸催促說。還是小孩心性,拘在家里久了,能出去玩,高興地早早起床。“好,我去換身衣服先,你們吃早飯了嗎?要沒拿來一起吃得了。”小小風風火火跑走了。兩個粗使丫頭,看到小小從大少爺房間出來,兩個人同時震驚住了,昨晚大少爺與這小小姑娘睡在一起,那無媒茍合,簡直爆炸消息啊!兩個人目瞪口呆半天沒回過神來。小小可不知道她現如今在兩個丫頭眼中成了狐貍精,勾引大少爺,不知羞恥的女人。但是她們不小心真相了,小小是狐貍精沒錯,但是跟楊義宗同睡一屋,她自己也不知道。待小小梳洗完,吃過早飯,同沈岸,雷慶來到大門口,看到門口一字排開五六輛馬車,前面幾輛豪華裝飾,應該是主人坐的。后面兩輛青油布的是隨從老媽子,小丫鬟坐的。小小本來想跟沈岸雷慶坐同一車,但老夫人招手叫她。“小小過來,你跟玉蘭坐一起吧!兩個女孩子坐一起,做個伴吧!”老夫人和藹地說。“是啊!小小快過來。”楊玉蘭也熱情地拉著小小說。“好吧!你們兩個人自己坐一車吧!”小小對沈岸雷慶說。待全坐上了車,就開始出發了,小小才發現早上一直沒看到楊義宗。“怎么不見楊大哥?”小小不禁問楊玉蘭。楊大哥,這糯米酒是怎么做的,真好喝。”小小品嘗一口糯米酒,半瞇著眼,真是人間美味啊!“有兩種做法,選優質糯米蒸熟,待涼透,加酒曲密封起來,過幾個月就可以了。另一種,把酒曲換成優質白酒和糯米密封在陶瓷里,過幾個月就成了,后一種更好些,但費用更多,我們現今喝的這酒,便是后一種做法,奶奶最喜歡這酒,這酒補血,養顏,有些地方風俗,坐月子,家里都會提前幾個月做這種酒給產婦喝。”楊義宗輕啜一口,甜滋滋的,這酒女人喝比較好。“奶奶也喜歡喝酒,哎呀,我們是同道中人啊!”小小心里想我一定回去做給外婆,外公,娘,長老他們喝,有好東西要孝敬長輩。有時間去向廚娘學藝去,想著自己釀酒,就可以天天喝,一想這以后的日子美的冒泡啊!“小小你悠著點喝,這酒甜如蜜,但喝多了照樣會醉的。”楊義宗看小小喝酒像喝水,一碗接一碗,不禁擔心說。“沒事,我沒醉,我清醒得很,我現在還能唱歌呢!”小小張嘴就要開吼,雷慶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小小的嘴。“姐姐,不能唱,會吵到人家的,夜深了,都睡覺了。”雷慶心里想我的祖宗,你這一吼明天老夫人問起如何回答。“這樣啊!那我不唱歌了。”雷慶剛松了一口氣,撒了手。“那我跳舞。”這回雷慶拉了個空,小小已經在那蹁蹁起舞了。還別說小小還跳得像模像樣,她在山上看別人跳過,小小過目不忘,沒學過,但模仿不在話下。小沈岸也來湊熱鬧,拍著手跟著跳了起來了。小小跑過去,一手拉著楊義宗,一手拉著雷慶,“一起跳吧!”。楊義宗僵在那,他個大男人跳那門子舞,只好拍著手應和一下,吉祥和平安一看偷偷溜了。小小跳著跳著,怎么覺得房子在晃,地在搖,不得不承認酒喝多了,酒性上頭了,剛好跳到躺椅邊,只好坐下來,半趴著。“我先歇會兒。”小小半瞇著眼,誰知沒一會,睡著了。雷慶一看,真是沒辦法好好玩耍了,這要酒后顯出原形什么的,還不得把人嚇死。雷慶準備把小小叫醒,趕緊回自己房去,愛咋弄咋弄去。“小小睡著了,別叫她了,讓她睡這里吧,我去書房睡,你們也去睡覺了,明天還要去廟會呢!要早一點。”楊義宗發話了,雷慶只好作罷,和沈岸下去了。楊義宗把小小抱到床上睡,蓋好被子,楊義宗不由對著睡著了的小小細細端詳起來,彎彎的眉毛,圓圓的大眼睛,紅嘟嘟的小嘴巴,整個人充滿靈氣,不由傾俯身子,伸出手輕撫小小因喝酒異常泛紅的臉頰,溫潤如玉,這時小小轉了個身,把楊義宗的手臂拉來當枕頭,自發尋找個舒適的位置打著小呼嚕繼續睡,這一下差不多睡在楊義宗懷里去了。楊義宗嗅著小小頭發散發出淡淡的皂角香味,心里再一次想,我真的喜歡上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了。楊義宗不忍心把手拿走,怕驚醒了她,想等一小會小小睡熟了,再走,自己先瞇一會,結果不小心也睡著了。天剛蒙蒙亮,楊義宗給手臂麻痹痛醒了,一睜開眼,哎呀媽呀!自己竟然在小小身邊睡了一晚,給人看見了,就有嘴也說不清了。趁現在天還沒亮,趕緊溜了。開了門,自己還心虛,東張西望,還好沒人,不由松了一口氣。趕緊走人。人就是這樣子,這本來是自己房間,大大方方走出去,一點事都沒有,偏偏心虛,做出了反常的舉動,反而令人起疑,他這一反常倒給兩個早起打掃庭院的粗使丫頭看見了,留了個心眼。天大亮了,小小醒來,呀!我怎么睡到楊大哥的床上了,自己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一腦袋漿糊,開門出來,就看到雷慶和沈岸來了。“早啊!”小小揮手打了招呼。“姐姐,快去梳洗一下,吃完早飯就要出發了。”沈岸催促說。還是小孩心性,拘在家里久了,能出去玩,高興地早早起床。“好,我去換身衣服先,你們吃早飯了嗎?要沒拿來一起吃得了。”小小風風火火跑走了。兩個粗使丫頭,看到小小從大少爺房間出來,兩個人同時震驚住了,昨晚大少爺與這小小姑娘睡在一起,那無媒茍合,簡直爆炸消息啊!兩個人目瞪口呆半天沒回過神來。小小可不知道她現如今在兩個丫頭眼中成了狐貍精,勾引大少爺,不知羞恥的女人。但是她們不小心真相了,小小是狐貍精沒錯,但是跟楊義宗同睡一屋,她自己也不知道。待小小梳洗完,吃過早飯,同沈岸,雷慶來到大門口,看到門口一字排開五六輛馬車,前面幾輛豪華裝飾,應該是主人坐的。后面兩輛青油布的是隨從老媽子,小丫鬟坐的。小小本來想跟沈岸雷慶坐同一車,但老夫人招手叫她。“小小過來,你跟玉蘭坐一起吧!兩個女孩子坐一起,做個伴吧!”老夫人和藹地說。“是啊!小小快過來。”楊玉蘭也熱情地拉著小小說。“好吧!你們兩個人自己坐一車吧!”小小對沈岸雷慶說。待全坐上了車,就開始出發了,小小才發現早上一直沒看到楊義宗。“怎么不見楊大哥?”小小不禁問楊玉蘭。我哥很早就來跟奶奶請安,和我們一起吃早飯來著,他說今天要騎馬,估計在前頭呢!”楊玉蘭說。她們不知道的是楊義宗自己不敢見小小,總覺得不好意思,君子不欺暗室,昨晚上雖然是什么都沒有,但是給人知道了,他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小小進了京城沒兩天便進了楊府,京城如何繁華都沒機會好好看一下,但聽別人所說京城的風光是十分美麗的。不知道有多美,今天就可以一睹為快了,小小掀起窗簾,把頭伸出去睜大眼睛看,嘩!人真多,車也多,難怪古人說車如流水,馬如游龍,說的真貼切。小小看得目不暇接,幾乎半個身子探出去,楊玉蘭看著不好意思。雖然現在對女子比前朝較寬容,聽說前朝女子一般是不出門,如果要出門都要臉裹紗巾,或戴幃帽,不能給外人看了去。如今世道倒沒有對女子那么苛刻,這還得益于開國皇后,也就是當今太后。當年太后幫助先皇打天下,當然要四處奔走,那能嬌養,所以如今女子,得以解放,騎馬奔馳都不算什么。第十五章廟會巧遇“小小,別看了,今天適逢廟會,人山人海,都是人,沒什么好看的,等一會到了觀音廟有的你看的,還有好多小吃,你想不想聽聽。”楊玉蘭使出殺手锏,小小果然來了興趣。“你快跟我說說,有那些個好吃的。”小小亮晶晶的眼睛盯著楊玉蘭。楊玉蘭只好和小小細說起來:“有用糯米粉做的糯米糍,沾著芝麻,花生粉,核桃粉,白糖,香甜軟綿。還有用酸楊桃泡甜梅粉切成薄片,用竹簽孑串起來,真是又好看又好吃,還有烤肉串賣,……”小小聽著聽著把口中泛濫的口水咽下,心中打定主意,等一下要把所有美食嘗一遍,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與之相隔一輛馬車左邊,騎著馬的趙龍對阿貴說:“我怎么聽到小小的聲音?”“啊!誰?小小姑娘,沒有啊。”阿貴心里想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公子,你這是夜有所思,日有所夢,簡稱白日夢,阿貴暗自愎議。此時,小小正沉浸在對美食幻想中,對看外面沒了興致,于是兩邊廂擦肩而過。楊義宗走前頭,不時回頭看一看,看到小小興高采烈看著外面,有些微糾結,是不是該過去說說話,順便擋擋別人的眼光,今天人實在太多了,直到玉蘭把小小哄進去才放心了。“阿宗,真的是你嗎?身體全好了,恭喜你。”這時一個比楊義宗略長幾歲的錦衣青年騎馬擠過來。“表哥,好久不見,外公,外婆,舅舅他們可都好?聽說你快當爹了,恭喜你。”楊義宗見到夕日最好的玩伴大表哥李晨,也是百感交集,當年他們可是焦不離孟,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大表哥總是帶著他一一嘗試,后來又加入了他們共同的一個表弟,楊義宗的姨娘的兒子,當年楊義宗的姨娘長得甚是端莊美艷,適逢皇上登基,挑選官家女子入后宮,他姨娘被皇上看中,入了宮,十幾年來甚得皇上寵愛,產下一子一女,兒子排行第五,也是如今的莊王,當年三人好得形影不離,自喻如三國中桃園三結義的劉備,張飛,關羽似的。后來,楊義宗出了事,楊銳心急如焚,心痛和惱怒,認為是李晨帶壞了自家兒子,整天不務正業,自己的兒子從小乘巧聽話,刻苦練武,認真習文,是楊家未來的繼承人,如今殘廢了,一切希望毀滅,楊父怒火攻心,口不擇言,當面責罵李晨,下了逐客令,不許李晨再到楊府來,把兩家關系也弄得很僵。前些曰子,李氏把楊義宗腿好了的消息叫奶娘回去娘家說了,商量找個機會聚聚,把兩家關系緩和一下。“大家都好,看到你恢復好了,我就放心了,不然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李晨這兩年也不好過,一直活在愧疚當中。“表哥,我現在都好了,不用擔心我了,改天我去看看外公,外婆,舅舅他們去,到時候我們再把酒言歡。”楊義宗說。“別,我現在已經是把酒戒了,喝酒誤事啊!”李晨苦笑說。“我聽娘說,你謀得一份好差事,而且做得非常好,升遷很快,恭喜你。”楊義宗故意岔開話題。“是啊!我好幾次想去看你,走到大門口我又不敢進去,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呢!”李晨苦笑說。“我爹當年是一時氣糊涂了,口不擇言,表哥請不要再放心上,以后我們要多來往才是。”“姑父當年說的也沒錯,如今我也成家了,該立業了,從今往后,一切以家國為重。”李晨頓了頓又說:“阿紫,今天也來了,我先過去了。”“好吧!等一會我去看看外婆,舅媽去。”楊義宗說。李晨催馬前進,心里不禁想,我得找時間勸勸阿紫,該死心了,阿宗心里根本就沒有她,剛才自己特意提到阿紫,阿宗一點歡喜的情緒都沒有,當年阿宗出事,阿紫主動提出要嫁給表哥,要照顧阿宗一生一世,長輩們也同意了,如此也可緩和兩家關系,最后阿宗不同意,當時大家以為阿宗不想連累阿紫一輩子幸福,如今看起來是阿宗不喜歡阿紫才對,如果是心里有她,怎忍心拒絕,把心愛的女人推到別的男人懷中,如果是自已就做不到。馬車早就出了城,小小聞到一股土壤和青草混合的味道,倍感親切,猶如回到家鄉般。小小迫不及待地掀開窗簾。“快到了嗎?阿蘭。”小小極目遠眺,只見在大路兩旁阡陌縱橫,整條大路車馬有序前進,遠遠望去猶如一條彩色的龍爬在阡陌間。“快到了,耐心點轉過這個彎就能看到觀音像了。”“今天這么多人,是不是傾城而出啊!”小小挺驚訝怎么這么多人,看起來神仙的號召力不是一般的大呀!“是呀!不過今天來的一般是官宦世家,初二初三就不限了,等一會到觀音山,你才知道了什么叫人多。”楊玉蘭說。“還有這規定嗎?嘩!我看到了,好高的觀音像啊!”小小叫了起來,那觀音像有兩三米高,很是壯觀。楊玉蘭說:“這是約定成俗的,這觀音像說起來還有小故事呢!話說幾年前有個大財主,生意做遍大江南北,經常南貨北調,北貨南調,賺取中間巨大利潤,那年遇到天災,狂風暴雨,那貨物正好在船上,萬一沉船,不光血本無歸,船上人員喪命,供貨中斷,還得賠償,信譽受損,于是合家來求觀音娘保佑,許愿能渡化此劫,便給觀音娘塑像,以供世人頂禮膜拜。”“噢!看起來是愿望達成了,這財主真是有錢啊!”小小說。“是啊,如今京中大的到家具,小的到零食點心,有很多就是這位財主從南方引進來的。等一會,再去細看觀音像吧!馬車一會就到了,要到偏門那里集中停放呢!”楊玉蘭邊替小小整理頭發邊說道。很快就到了,大家下了馬車,就聽到鼓樂喧天,甚是熱鬧,老夫人吩咐兩個婆子幾個丫鬟緊跟小小和楊玉蘭左右,趕緊拜完娘娘,逛一下,就到后面禪房休息,雷慶和沈岸到前頭找他們的楊大哥去了,今天人太多,大多提前預定了禪房供女眷休息,大家也借此機會一起敘敘舊,聯絡一下感情。小小拉著楊玉蘭的手隨人流拾階而上,不一會到了。“阿蘭,這到了嗎?這那里是山,分明只是個山坡而以。”在小小心里的山,那肯定不是這樣子的。“后山更高的,種滿了觀音竹呢!”楊玉蘭說。穿過拱門,來到正殿前,嘩!殿前面廣場擺著一排排整齊八仙桌,上面擺滿祭品。“小小,我帶你去看看祭品去,可好看了。”楊玉蘭拉著小小的手往前擠,還好雖然人多,但大都是女人,男人大都在前殿。“嘩!好漂亮啊!這都是些什么呀!怎么做的,真是巧奪天工啊!”小小看得目不暇接。“小小你看,這像不像一朵牡丹花,這其實是白木耳泡發,然后染上紅顏色,是不是很逼真,還有那珍珠塔,你仔細看,那是用面先做塔的形狀,然后把米粒均勻粘上去的,……”楊玉蘭一一為小小講解。“嘩!那做這些得多大的耐心啊!阿蘭,你看那用糖做的獅子怎么只有一只呢?一般拜神都是一對啊。”小小走到一只糖獅面前好奇的問,這個是用花生米和炒米,糖,加工而成,經過能工巧手,再調上顏色,瞪著圓圓黑眼睛,真是栩栩如生。“這是人家祈求生兒子的,如果來年愿望實現,則要買上一對來這里還愿,走,我帶你去看戲。”楊玉蘭說。原來鑼鼓喧天,是在唱大戲,東西兩側都搭著戲臺,左邊臺上是真人在唱,右邊竟然是木偶戲,小小很是好奇,特意跑到人家戲臺后邊偷窺去,只見那藝人手指靈活提著吊線,一邊還抑揚頓挫地說唱。“真是了不起啊!”小小不禁贊嘆一聲。“楊大哥,我看到姐姐了,她在右邊戲臺邊呢!姐姐,這里,這里。”沈岸揮手高興地叫。小小的耳朵可尖了,順著聲音看見了,便帶頭往這邊匯合。楊義宗早早上過香出來,就和沈岸,雷慶遇上,幾個人找個高點地方站著,等著小小匯合,好一起去品嘗美味,這是一早約好的,他們沖著美食而來的。“義宗,真的是你嗎?”趙龍看到楊義宗站在面前,簡直不敢相信,回來時,大家告訴他楊義宗已經是殘廢了。“趙龍兄,很久沒見,你不是從軍了嗎?什么時候回來的。”楊義宗看到趙龍也是很意外。原來趙龍和楊義宗都曾經拜陳老為師過,所以算是師兄弟吧!其實在京城中世家子弟有很多都拜過陳老為師的。“哎!說來話長,家中老太君催促我回來說親,剛好碰巧陳老家阿貴來向我求救,說陳老一家會被流放到邊疆去,希望我能出手相救,或幫助一二,誰知待我趕回來,陳老他們早就出了京城,后來我讓阿貴帶人前去追尋,卻帶來陳老一家已死的消息。”趙龍難過的說。“什么時候的事?我竟然是一點都不知道,哎!我這一病,萬念俱灰,成了兩耳不問窗外事了。”楊義宗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如今看到你以然恢復健康,真是高興,不瞞你說,如今京城一片混亂,我決定了留在京城,希望能有所作為,我們約個時間再細談如何?”趙龍說。“好,一言為定,我也正想了解京中情況,到時候你再幫我細說。”楊義宗說。“咦!趙大哥,你怎么在這里,你跟楊大哥是認識的。”小小突然間插話進來。趙龍突然看到小小很是驚喜,真是眾里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伊人在眼前。“小小,你跟趙大哥以前就認識的。”楊義宗甚是意外。“是啊!在來京城的路上認識的。”小小高興說。“小小,你來京城怎么認識阿宗的?”趙龍也是很好奇。“噢!我給楊大哥治腳來著,所以認識。”小小說。“阿宗的腳是你治好的,這可是連太醫都治不好的,你簡直是華佗再世啊!”趙龍被震驚到了。小小心里想:“我這那是什么華佗再世,我只是瞎貓逮到死老鼠,湊巧。”趙龍回過神來道:“小小,自海上一別,那后來的事可順利。”“呃,很順利!”小小想,如何說呢,不能說實話,不然嚇到他們,只能編故事了,小小接著說:“我自己配了毒藥,綁在一頭豬身上,再把豬吊在船沿,這樣開著船,在海中無目的遨游,如此兩天終于遇到,那怪物一口把豬吞下,最后毒發死了,浮了上來,原來是一只六七尺寬的大海龜。”“小小,你真聰明,竟然想了這樣的好辦法。”趙龍說。“小小,怎么沒聽你說過,過程應該是很驚險吧!”楊義宗說。“是啊,還有,我后來在來京城的路上,還救了一個姓陳,教書的一家子,耽擱了幾天。”“姓陳,教書的!”趙龍一下捉到要點。“小小,你在那里救的,他們后來去那了,你知道嗎?”趙龍殷切的目光看著小小,希望能出現奇跡。“對啊!小小你好好想想,他們的相貌長的怎么樣的?”楊義宗也聽出了端倪,希望救的就是陳老一家。“你們這么激動干嘛!難不成是你們熟人。”小小看到趙龍和楊義宗都看著自己。只好仔細說來。“呃!在一個叫天水驛站的,當時那差役很可惡,把一個孩子吊樹上打,我看不下去,就出手了,把差役打昏了,帶著他們一家跑了,他們說是父子,父母看起來都得四五十歲,兒子才十一二歲的,后來就在附近的一個城里藏起來,因為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如此看起來是陳老一家沒錯了,幸甚。”楊義宗欣喜說。“小小,你剛才說耽擱了幾天,就是說你救了他們,還在那住了幾天,才走的,是嗎?”趙龍追問道。“對啊!我怕有官差追來,就在城里徘徊幾天,有問題嗎?”小小不解問。“那就奇怪了,阿貴回來說,那差役發現陳老一家跑了,即時帶人去追,天還沒亮,就在一個斷崖邊追到,結果陳老一家絕然跳崖自盡了,阿貴花錢請人帶到那斷崖底下一探究竟,結果什么也沒發現。”趙龍也是迷惑不解,不管怎么樣,得去那小城走一遭。小小心里納悶了,誰在暗中幫忙了,難怪當時他們那么容易蒙混過關,她還以為那些官差豬頭來著,難道是…小小抬頭盯著雷慶看,如果是雷慶一直跟著自己,出手幫忙,幻化出陳老一家給官差追趕,被逼跳崖的戲碼,那官差就不會再追查了,這很高明啊!雷慶被小小亮晶晶的眼睛盯著,突然間也想到了,忙搖頭,表示不是自己干的。那誰干的?小小甩甩腦袋,小小一向是想不通就不想,很快丟到腦后。第十六章云天“小小,你來京城也有一段時日了,阿宗如今以痊愈,不如到我家小住幾日,讓我略盡地主之誼,可好。”趙龍邀請小小。“好啊!”小小答應了。“那好,你準備一下,我明天下午去接你,那我先走了。”趙龍對楊義宗一揖手,轉身離去。楊義宗看著趙龍離去的方向,悵然若失,趙龍邀請小小去小住,他無權干涉,但是心里怎么酸溜溜呢!“阿蘭,你干嘛躲一旁去了。”小小這時才發現楊玉蘭躲到一邊去,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呃!小小我們去買吃的吧!”楊玉蘭趕緊岔開話題,如今風氣雖然沒那么嚴謹,但跟陌生男子站在大庭廣眾之下,暢所欲言,自己還是做不到啊!“好啊!趕緊去,楊大哥一起去。”小小聽到吃美食,口水都快溢出來了。“不了,你們去吧!我去看看外婆,表哥他們去。”楊義宗把一個錢包塞到小小手里,叮囑道:“想吃什么就買,不用省錢。”“哥,外婆她們也來了嗎?我和你一起看看外婆去。”楊玉蘭高興說。“你們去吧,楊大哥,你們想吃什么,等一會,我帶給你們。”小小拉著雷慶沈岸走了,還不忘回頭問一聲。楊義宗看著小小背影,不禁搖頭苦笑一聲,他與小小有可能在一起嗎?楊玉蘭趕緊吩咐兩個婆子和兩個丫鬟跟著小小他們,照看著。看到一整排賣小吃的,小小走不動了,吸溜一下口水,當下決定,每樣先來一份,從這頭吃過去,不夠再來一遍。小小把錢包塞雷慶手里。沈岸屁顛屁顛跟在小小身后,一大一小負責開吃,雷慶負責給錢。今天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一般買了帶回家吃,或躲馬車上吃去,像他們邊吃邊走,還是第一人,還好今天沒帶小多來,要不然,得被圍觀了,雷慶暗自慶幸中,雷慶看看周圍異樣的目光,趕緊吩咐每樣打包一些,交給兩個婆子先帶回去。“姐姐,我們去看觀音像吧!這些回去慢慢吃吧!”雷慶拉著小小沿著臺階而下。“嘩!好壯觀啊!姐姐快來看,池子里好多紅鯉魚,小烏龜呢!”沈岸大呼小叫起來。好大一個放生池!池中一個大蓮花臺,觀音像立在蓮花臺上,一手拿著凈瓶,一手拿著柳枝,慈眉善目俯視著蕓蕓眾生。蓮花臺四周種滿荷花,如今荷花開得正好,成群結隊的紅鯉魚正在搶食,場面頗為壯觀,好多小烏龜趴在石頭上曬太陽,很是悠閑自在。小小和沈岸正趴在白玉欄桿上,伸長脖子,看成群的紅鯉魚爭搶自己扔進去的點心渣。“小小,小小”一個穿著玄色長袍,披著烏黑長發的男人,叫著小小的名字。“啊!云天,你怎么在這里?”小小看著不知何時出現的男人。“哼!怎么不歡迎嗎?。”“這京城又不是我的,你愛來便來。”小小不解風情說。“你,你……”云天氣得說不出話,他回家探望雙親,聽到小小下山歷劫,實在不放心,曰夜兼程趕過來,還好當初送小小一串水晶石項鏈,自己在水晶石做了印記,才能這么容易找到,沒想到自己心急如焚趕過來,卻得了這么一句話。“來,吃點心,這里的點心可好吃了。”小小這個缺心眼根本沒發現某人黑著臉色,還獻寶似的把手里的點心盒舉到云天面前。云天被小小這個動作取悅了,心里那點不快隨風飄散了。“小小,我剛到京城還沒落腳地方,能不能到你那里借住一晚。”云天到京城有兩天了,知道小小住在楊府里,正在尋思是光明正大上門拜訪還是半夜翻墻,正好小小今天出來了。“可以啊!我去跟楊大哥說,他們家房子可多了。”小小無所謂說。楊大哥,叫得可親切了,云天心里泛著酸水,很是意難平,他們從小認識的,算是青梅竹馬都沒叫的這么親切。雷慶想提醒小小這不是自己家里,總得問過才好答應人家,把眼睛擠抽筋了。小小才看到了問:“阿慶,你眼睛進蚊子嗎?”“哎!可不是,進了蚊子。”雷慶裝模作樣揉一揉眼睛。這時云天盯著雷慶看一眼,對小小說:“歷過劫了嗎?”“歷過了。”小小不解為什么云天盯著雷慶看。“那為什么,他還在這里?”云天指著雷慶說。“為什么不能在這,喏!我們現在成小伙伴了。”小小說。雷慶卻暗暗心驚,這眼前這個人,法力高了自己不少,竟然一眼看穿自己。“既然已經歷過劫了,我送你回山吧!”云天還是不放心小小,這傻乎乎的等一下給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哎!自己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喜歡上這傻丫頭,也許是從老人參地仙說笑那時候吧!后來去學藝,有師姐師妹喜歡他,他還是覺得小小最可愛,自己喜歡上這傻丫頭,自己是找虐呢!“我還有些事沒處理完,做完很快就回去。”小小說。“那好吧!我明天就回師傅那去了,你自己小心,早點回去。”云天無奈說。“云天,你沒衣服嗎?為什么次次都穿這黑長袍,還有你不會是不會梳頭吧!成天披頭散發的。”小小那小眼神上下瞄,心想我很久以前就想問了。云天呆了一分鐘,心里咆哮,誰沒衣服,誰不會梳頭,我這樣是霸氣天成,唯我獨尊,叫特色懂不懂。“你瞪我干嘛呢!你要沒衣服我幫你買幾套,不會梳頭我教你啊!”小小好心好意地說。云天不說話瞪著小小,云天心里說你自己的頭發都梳不好呢!怎么會梳男人的,怎么會,怎么會?“姐姐,楊大哥,他們來了。”沈岸聽他們講話聽得一頭霧水,正無聊四處瞧,看到楊義宗兄妹陪著幾個人走過來。云天收回目光看往沈岸指的地方,只見幾個長的很俊秀的男子,個個玉樹臨風,風度翩翩,有說有笑走來,呃,女的沒看。“嗯!幾個小白臉。”云天很曳地說。小小翻了個大白眼,長得俊就是小白臉,自己長得比他們俊,那不得大白臉了。“小小,終于找到你們了,咦!這位是……?”楊義宗看到與小小并立著男人,只見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外表看起來好像放蕩不拘,但眼里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披著一頭烏黑茂密的長發,一雙劍眉下,目似朗星,不由心生警惕,此人非同一般。“呃!這是家鄉的鄰居,來京城辦點事,剛剛遇到,楊大哥,我請云天去住一晚。”小小說。“歡迎之至。”楊義宗客氣地說,心里卻酸溜溜想,云天,叫得很親熱呢!(男人其實有時神經也很敏感的。)接下來,大家互相介紹認識一番。小小不由對那對表哥表弟多看兩眼,那表哥氣宇軒昂,舉止穩重,那表弟卻給人感覺溫文爾雅,文質杉杉,很隨和,還有那么一點酒脫,不像個皇子,小小想也許是自己沒見識了。云天不著痕跡走前一步,把小小視線擋住了,小小一愣反應過來,這貨怕自己看人家帥哥呢!嗯!不跟他一般見識。大家寒暄一陣,就各自回家不提,小小還跟楊玉蘭坐一車,云天不愿騎馬和雷慶擠一車。“小小,我表妹長得如何?和我哥可般配?”楊玉蘭試探問一下,剛剛表妹那眼睛從頭到尾都在哥哥身上,難道小小沒看見,當年表妹和哥哥議過婚事她是知道的,如今哥哥對小小好像有那么一點不同。“很漂亮,也很般配啊!”小小剛剛看美男子來著,女的只瞄了一眼,某個神經大條的把表妹深情注視表哥那一幕忽略了,他們般不般配又不關自己什么事。楊玉蘭不由松了一口氣,就說娘是擔心多余的吧,還叫自己來套話,根本人家就沒那心。一路沒話,很快回到家,本來要安排云天到客房的,云天不愿推托只住一晚不用麻煩了,和雷慶他們擠一晚便可,最后安排云天住在楊義宗書房。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