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姝染忍不住湊近聞了聞:“嗯,好香啊!這里面都是什么,怎么那么香?”
劉悅怡甜甜一笑,回答道:“都是花香,你覺得好的話,用完了再找我,我給你裝好,一起帶去。”
也不等她回答,劉悅怡已經快速裝好放在一旁,郁姝染真不知說什么好,
便取下脖頸上系著紅繩的方孔銅錢給了她:“這個你拿著,我從小戴到大的,就當為我倆的感情了,這個沒什么講究,
是我奶奶給我的,最特別的也就是上面刻了一個郁字了。”
劉悅怡望著這個方孔銅錢,只覺得小巧玲瓏:“平時都沒發現你戴的居然是這么小的方孔銅錢,跟硬幣差不多大了,
可這是你從小戴到大的,真的給我?這是真金吧?”
“我沒關注過是不是真金,這個也就寓意長命百歲罷了。”郁姝染漫不經心的回答。
“太貴重了我不能要,這樣吧!你就取下來收在這吧!”她拿出一個小巧的首飾盒,將這枚方孔銅錢放了進去。
“也好,你替我保管吧!”郁姝染收拾好了東西離開了,一出公寓大樓便看見了衛思妍,
見郁姝染不搭理她,衛思妍直接上前與她同行:“喂,郁姝染你眼里能不能多個人?我站在這里你看不見啊?”
“看見了,不想打招呼,免得咱倆又都不愉快。咋的?衛小姐又有何指教?”郁姝染有些想跑路了,衛思妍見狀撩了下頭發:“我能對能你有何指教?只不過是郁姝染啊,你這次的任務可是戴罪立功了,你和劉悅怡干馬氏的時候被發現,組織損失慘重,我看只不過是張逸不想說罷了吧?”
郁姝染并沒有看向她,而是目視前方:“不說就不說了,不過我倒是好奇,你那么關注我干什么?”
衛思妍冷笑一聲:“我只不過是作為一個旁觀者,說了一個旁觀者該說的罷了,不過我也好奇,馬氏的這次計劃安排得如此嚴謹,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呢?讓你差點死在公司大廈里,劉悅怡倒是精明,毫發無損的回來了。”
話音剛落,郁姝染猛的停下腳步,隨后蹙起眉頭,邊走邊想:“當時情況緊急,文件我沒拿到手,說不上哪里不對,但是就是覺得怪……”
“你應該去問劉悅怡,問問她是怎么逃出來的,好讓你以后要是再去一次的話也能毫發無損的回來。”衛思妍說完便走了,留下郁姝染一個人在過道里。
——回到御華庭,郁姝染也沒再想這件事,而是開始研究文件在哪,等到她換下長裙,菲傭才發現,她后背有好幾條疤。
“郁小姐,這些疤,都是怎么來的?”菲傭心疼的問,按理說她一個女孩子,皮膚不應該是……
“做錯事了來的,沒嚇到你吧?麻煩你幫我上一下藥了。”郁姝染回答。
“沒有,只是心疼郁小姐。”
接著,菲傭輕輕將藥膏涂抹在她背上,郁姝染只覺得背后涼涼的,接著便是感覺到火辣辣的。
上完藥。郁姝染終究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時隔多年,她真的很想正式見見祖母,每次都是礙于母親在,遠遠的望上一眼,偷偷看著很久才舍得離開。
不過這并不能阻止她跟老太太經常通電話。
[喂,小染嗎?]電話那頭傳來滄桑的聲音。
郁姝染內心似堵了一塊:[是我,奶奶,今天不忙,就是想您了。]
[小染,最近好不好?]
[我在庭元我很好,就是擔心您不好,您呢?怎么樣?]
[奶奶也還好,噢,對了,半年前你媽媽因為身體原因,已經癱瘓了,你別怕,她不能把你怎么樣了,你有空就回來看看奶奶,奶奶給你煮豌豆面吃。]
聽到這個消息,她還是愣了一下的:[好,我有空了一定回嵋城,您要注意身體。]
[那奶奶不打擾你了,記得回來……]
[嗯嗯,奶奶再見。]郁姝染掛了電話松了口氣,這么多年了,她都沒有在羅母面前出現過,沒想到如今母親已經癱瘓了。
父親早在她五歲時沒了,她對這個母親也沒有多大的感情,唯獨她的奶奶,她擔心的是這個,畢竟打再多次的電話都不如回去看一眼好。
菲傭在門外敲了敲門:“郁小姐,璟爺今晚去參加拍賣會了,晚飯就不回來吃了,您想吃什么?我去吩咐廚房給您做。”
“不用麻煩,我都可以。”她答。
菲傭在門外點點頭,隨后應了聲走開了。
——邢家
邢家長女邢嫣然,此時此刻正在房間里學習走姿,一頭齊肩發。落落大方,腳步邁得小,頭正頂著一碗水。
“好,大小姐走得不錯。”禮儀老師點點頭,邢嫣然抬手取下碗。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倒杯茶給我看看。”
“是。”邢嫣然微微點頭,優雅的倒了杯茶,雙手奉上,彎著腰,將茶高高斷在禮儀老師面前:“老師請喝茶。”
禮儀老師接過來輕輕抿了一口直點頭:“好,你學得都差不多了,很棒,璟爺以后有你這么個賢內助,肯定是有利無害的。”
三言兩語下來,她的內心心花怒放:“老師說笑了。”
“這可是說真的,除了郁家那個早夭的女兒,放眼整個元城,沒有誰的身世能夠比得上你了,加之家里人又請人把你調教得那么好,我看蕭家人真挑不出什么壞處了。”
正說著話,邢母已經進了來,輕聲詢問:“老師好,嫣然學的怎么樣了?”
“很好,請夫人放心,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她忙站起來識趣的離開。
“好,您請。”邢母淺笑著送她出去,邢嫣然給她倒了杯茶奉上:“媽媽,您坐。”
邢母接過茶來。在沙發上坐下:“嗯,咱們這么多的努力果然沒有白費,你也沒有讓我失望,只要我們再加把勁,讓你在蕭家人面前多露露臉,那么我看,就離成功不遠了。”
聽到這話,邢嫣然不禁嘴唇蠕動了一下:“媽媽,如果說,郁家那個早夭的女兒沒死,是不是這個位置就不屬于我了?”
話語一出,邢母的眸光也變了下。隨后還是不得不承認的點點頭:“不錯,郁家家大業大,如果兩家聯手,我們勢必會被打壓,但是郁家沒福氣,生個女兒還沒到一歲就早夭了,這怪不得別人,不然這么一算,你跟她還真差不多大。”
“我明白,我是邢家的大小姐,我要的,只能是最好的。”邢嫣然眸光里都是強勢,從小就要強的她絕對不愿意讓別人騎在她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