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斯珩不由得扭頭睨了眼,望著她急匆匆離去的背影,淡然的來了句:“澤,霍小姐不會喜歡你吧?”
聞言,商嘉澤覺得不可思議,他反駁道:“胡說什么?我們平時都沒怎么說話,兩家世交而已,我媽的確認識她。”
郁斯珩顯然是不甘示弱:“你還真別說,阿妍跟我說的,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庭,你說。”
兩人將目光投向蕭璟庭,蕭璟庭凝眉沉思了一下:“基本上都是我在倒追小染,你要我怎么說?”
商嘉澤:“……”
郁斯珩:“……”
等真正消失在三人視線里了之后,霍莙嬿這才停下來看看周圍,上回來賦姝園只是在飯廳。
現在乍一看根本不知道往哪上樓啊……
好在有菲傭從里面走出來,她趕忙禮貌詢問,這才順利來到郁姝染房間。
此時此刻,女人還在翻著一本書,見她臉頰有些泛紅,郁姝染看出了其中貓膩,調侃道:“怎么樣,跟你的嘉澤哥哥說上話了嗎?”
她似泄了氣的皮球癱在沙發上,倒也沒有隱瞞什么:“說上了兩句,其實自從上回新年發祝福之后,我們再也沒聊過了,我不知道對他說什么,他也不找我。”
郁姝染眸光暗了暗,隨即將面前倒好的茶挪動到她面前:“你真喜歡他啊?”
霍莙嬿將手上的包包扔到一旁,眼里泛著光,孜孜不倦的分享:“嗯,就是,說不上的一種感覺來,他跟爸爸講話的時候,來我家吃飯的時候。
我總是會偷偷看他,包括他走的時候。總會隔著房間的窗簾縫看他,姝染你知道嘛,就是他一來,我的眼睛就像吸鐵石一樣,總喜歡盯著他不放!”
郁姝染這下子真的明白了,今天故意叫霍莙嬿來是對的……
時間一晃而過,郁姝染在邶揠將養了差不多兩個月,呆習慣了一處,還得是衛思妍叫她這才回來。
——蕭家,車子在大門停下。
“姝染,好久不見了。”
未等郁姝染從車上下來,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女音率先傳入耳中,她扭頭望向窗外。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三夫人在玉嬌的攙扶下款款走來。郁姝染的眼底劃過一抹訝異,隨即淡笑:“是好久不見了。”
她的反應過于平常,反倒是讓玉嬌先亂了陣腳。一整顆心不由得提起。
可轉念一想,她現在可是三夫人身邊最得意的陪侍,與那些普通的菲傭更是不同,地位相當于蕭母身邊的宋珍。背靠大樹好乘涼,量她郁姝染也不敢拿她怎么樣。
想到這,玉嬌宛若吃了定心丸般定下心緒。
“小庭啊,你回來了啊?邶揠好不好玩?一路上都累壞了吧?”三夫人很是和藹的沖他笑,但是眸光落在郁姝染身上時,卻多了一絲打量與鄙夷。
郁姝染從車上下來,與蕭璟庭站在一起,她自然也是明白三夫人的舉措,鑒于之前的熱湯事件,整個過程她看似無關緊要,卻又與她息息相關,最后全身而退的也是她。
因此,這位三夫人對她沒有好臉色也屬正常。
蕭璟庭挽起郁姝染的手來,朝三夫人點了下頭:“嗯,三叔母,我還要帶小染去見祖母,先進去了。”
“啊那快去吧!”三夫人忙不迭的跑到一旁給兩人讓路。
——長廊里,
“在想什么?”蕭璟庭見她失神了半天。
在聽到問題時,郁姝染這才回過神來看他:“沒什么,璟爺,剛才三叔母身邊的那個女孩子你還有印象嗎?我以前的同事玉嬌。”
他如實回答:“有點,但不多,只記得那時候她打著衛思妍的名義來附庭。”
話雖如此,郁姝染還是在內心打了個疑點,按理說玉嬌不應該回來了才對,她不是怕蕭璟庭報復嗎?
可是現如今,她居然如此高調的出現在這,必然有鬼。
當天下午,蕭勢從外頭鬼混了一晚回來,等到身上的酒味散得差不多時才進的家門。
玉嬌趁著三夫人睡下后一直在長廊附近徘徊了許久,終于等得獵物出現。
一見蕭勢進門,她忙將自己里面的那件V字領短上衣往下扯了一下,又將包臀裙往上挪了挪。
不忘捋了下發型,這才上前與蕭勢來了個偶遇。
“呀,對不起少爺。”玉嬌作勢往身后踉蹌了兩步。
“哪個不長……”蕭勢一臉的不耐煩,以為是在蕭家做事的女傭。等到他定睛一看時,正是玉嬌。
玉嬌微微弓著身子往一旁讓路,做出楚楚可憐之態:“少爺沒事吧,我剛才就是不小心路過沒看到,所以才……”
“怎么是你?!”蕭勢看清眼前的人后,見四下無人,忙將玉嬌扯到一旁的灌木叢來。
玉嬌在內心暗笑,表面卻與蕭勢不謀而同的驚訝起來:“蕭……蕭大少爺,我,你……”
蕭勢認出了玉嬌,就是當晚與自己有one night stand的玉嬌:“不是已經甩錢給你了嗎!怎么?還陰魂不散?!”
玉嬌繼續擺出惹人憐愛的面孔,故作解釋:“不是的,我只是在蕭家謀生,沒有找您的意思,再說了,我們,也沒什么不是嗎?”
聽到這話,蕭勢頓時松了口氣,他冷眼打量了一下玉嬌,最后目光不由而然的落在她的胸前,那條明顯的溝……
臨走時扔下話:“最好是這樣!”
玉嬌先是等到蕭勢走遠,而后露出狡黠的笑來……
當晚蕭家吃飯時,三少爺蕭策帶著他的妻子嚴佳也一同回到了老家主宅。
看著蕭璟庭還是和從前一樣,總會先拉開椅子給郁姝染,嚴佳看得好生羨慕。
她不禁用胳膊肘碰了碰蕭策,沖郁姝染揚了揚下巴:“你看看人家!”
蕭策不明其意:“人家什么?”
“我不管,你也要幫我拉開椅子!”嚴佳故作生氣,更是嘟噥著嘴站到一旁。雙手環胸。
蕭策在內心翻了個白眼,走上前拉開椅子,揚聲道:“請全球最好看的老婆,嚴佳嚴女士入座。”
一時之間,全家都將注意力集中到兩人身上,嚴佳真覺得有種聚光燈全打她身上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