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庭對后來蕭茗汐的話有點哭笑不得,那時候她一本正經的表情自己到現在還記得:“嗯,她說她看電視多了,怕你是壞人,結果看清楚了覺得你好漂亮,然后就跟你講話了。”
“哪有她說的這樣?我那會不過也才18,看她太可愛了沒忍住。”
郁姝染也忍不住捂嘴笑了,當時差點就忍不住摸摸她的頭了,但是又怕冒犯到了人家。
——蕭璟庭進去洗澡的時候,她將照片發過去給了蕭茗汐:【茗汐,你還記不記得我?】
【啥?】蕭茗汐不解,再一看照片,猛然醒悟,手都在顫抖:【姝染姐姐!那天是你啊?!】
【是啊,后來你還愛不愛哭了?】郁姝染半開玩笑的回復她。
蕭茗汐還窩在沙發上躺著,看到消息直接忍不住了:【不了阿,當時就是覺得你又溫柔又漂亮,我就壯著膽子跟你說話了,結果現在你成了我嫂,要知道這樣,當初說什么也要你跟我回來才對!保不齊你們現在都二胎了。】
【這話說的,當時我可是還給你買了奶茶的,現在就對我說這個啊?】郁姝染也禁不住和她說笑了起來,蕭茗汐激動得跳到了床上,開始直打滾。
按捺住自己的心了之后:【對哇,好喝!姐,你真就是我親姐啊!不,親嫂!】
【行啦,早點睡,晚安。】郁姝染只覺得困了,不得不與她終止話題,蕭茗汐猛的發了比心的表情包給她:【那好,晚安么么噠。】
——翌日下午,當DNA報告出來的時候,蕭勢的眼睛都要瞪大了,這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是郝琇萍自己估算錯了時間。
“賤人!賤人!”蕭勢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的打在郝琇萍臉上,郝琇萍唯恐不及,一直倒在地上抵抗不了,蕭茗汐剛一進大門就聽見了,她愣是給嚇到了,站在門口喘氣。
最后也顧不得其他,她沖了進去把蕭勢拉到一旁:“大哥!別打了,她還懷著孩子!”
“孩子?!那是個孽種!根本就不是我的!”蕭勢氣急攻心,頭昏腦漲,再也忍受不了了。
郝琇萍被打得鼻青臉腫,也開始硬氣起來:“蕭勢!不要要忘了!當初你管理附庭的時候,是誰給你的支撐!是我們郝氏!”
男人被氣的不輕,直接上前俯身揪住她的衣領,緊緊的攥在手中:“賤人!你還有臉提這個?你懷著別人的孽種!戴著蕭家大少夫人的高帽子在外面張牙舞爪,還想山雞變鳳凰?我馬上跟你們家解除婚約!郝氏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郝琇萍這時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干脆豁出去坦言:“好啊!那就算清楚當初!我們郝氏給了你們多少利?!”
蕭茗汐不知如何是好,這時候蕭勢母親也進來了,她早已在外面聽得一清二楚,剛一進門,就忍不住鄙夷了女人一眼:“怎么?懷著孽種,還好意思嫁進來?!”
女人自覺理虧,不敢去看蕭勢母親,猛然開始落淚,哽咽著無話,蕭茗汐在一旁看著她的眼淚有些波動,最后默默的離開了,剛一進正廳,是蕭母正在品茶:“小汐,回來啦?”
“媽媽,以后我要是嫁了,我老公打我怎么辦?”蕭茗汐問。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問這個?”蕭茗汐來了這么一句,蕭母十分詫異,主宅里側院還是有一定距離的,她并不清楚側院發生了什么事。
“就是,我看見大哥大嫂了,然后我就覺得,女孩,好像……”
剛說到一半。蕭母趕忙捂住了她的嘴:“媽媽不許你胡思亂想,這得看人,你看看你哥,對你姝染姐姐,那才是愛,你大哥大嫂,那種只能叫做反面教材,真的對你不好,媽媽也是不會點頭的,咱們蕭家有底氣,你不需要作為豪門籌碼,一切都是你自己說了算。”
“媽媽……”蕭茗汐沉默了。
蕭母扶著她在沙發上坐下了,語重心長道:“要嫁,也要嫁一個像你哥哥這樣,尊重,順從,理解,愛護妻子的男人,我跟你爸爸現在最關心的就是你了。
實在不行咱們就不嫁了阿,爸爸媽媽還有哥哥,都護著你,你還多了一個姝染那么一個好嫂嫂,多好?且再說了,
你才多大,想什么呢?太早了!你現在應該想想未來干什么,今天吃什么?等下干什么。”
聽了她的一番話,蕭茗汐頓時想通了許多,蕭家家大業大,的確是足夠她自由選擇的了:“媽媽,那你也覺得姝染姐姐是飛上枝頭變鳳凰嗎?”
“不覺得,媽媽不是為了討好你哥才說的,而是你姝染姐姐,她真的很聰明很聰明,不會的東西她會自己去學。
說不上的話她會選擇緘默,懂的聽、做、思、察言觀色,見微知著,明若觀火,所以才說。
書讀的多了,人也就變得通透了,書你看清世界的路,知不知道?所以說,家世不是她能決定的,可是她的后天努力,咱們就得承認了,不能這么說知道嗎?”
說到這,她想起了昨晚:“我知道了,對了媽媽,你還記得我小時候迷路那年嘛?是姝染姐姐幫的我。”
“是姝染啊……”蕭母有些不可置信,只記得當時她急壞了,看見蕭茗汐的時候一整顆心都在她那了,直至后來都忘了她的長相,只記得她的特點:一個美人坯子,很是溫柔漂亮。
“是啊,這就是緣分,我以為您還一直想著門當戶對這一套,到時候為難姝染姐姐呢!”蕭茗汐聽到這話這才松了口氣。
“不提了不提了,媽媽虧欠你哥哥太多了。”蕭母會心一笑,輕輕的摸著她的腦袋,最關心的還是她的腿上,絕對不能留疤:看著樣子,得讓蕭璟庭上點心了。
最后,蕭勢母親直接去找郝母鬧了起來,兩家面子上都過不去,郝母只能低聲下氣的給蕭勢母親賠禮道歉:“親家,這件事是我們不對,琇萍太糊涂了!等她回來,我一定好好教訓她!”
“哼!教訓倒是不用了,既然孩子也不是我們蕭家的,那就不必再嫁進來了!”她的一針見血,無疑是在郝母痛處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