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她的反咬一口自己,郁姝染剛想說些什么,蕭茗汐一聽這話直接不干了。她可沒有郁姝染這么冷靜沉穩(wěn),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全都捅了出來。
“大嫂可別搬弄是非!爸爸,郝霜在外面有男人!兩次了!我見到他們在后院幽會!昨晚我還故意暗示了大哥!她回來的時候一直瞪著我!第一次是在三哥的訂婚宴上!姝染姐姐和我都看到了!都可以作證!她還說不會放過姝染姐姐!她肯定是怕東窗事發(fā),所以威脅姝染姐姐!拿熱湯潑她!”
“蕭茗汐!你在信口雌黃什么?!我肚子里懷著的,可是你們蕭家的種!”郝霜這時候沖了上去,恨不得給蕭茗汐這個小賤人一巴掌,蕭母直接攔在她面前,讓宋珍帶人把她禁錮住。
“如果小汐說的是實話,到底是不是現(xiàn)在還得另說了,三弟妹,帶你兒媳坐著吧!這萬一真是蕭家的孩子,哪能磕著碰著的?”三少母親在一旁冷嘲熱諷起來,滿眼的鄙夷不屑,眼神還在不經(jīng)意間瞥了眼蕭勢母親。
蕭勢母親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她喘著粗氣,一言不發(fā),只敢瞪著她,蕭勢父母在蕭母那一輩排行第三,蕭父先出生,才輪到三少父親,最后才是蕭勢父親,但是蕭勢父親就是仗著自己先生下了蕭勢。便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蕭茗汐拿著手機,這才剛止住眼淚,直接給蕭璟庭發(fā)了信息。
【哥,快點回家!他們欺負姝染姐姐!】
“茗汐,你跟三叔母說,這是不是真的?”蕭勢母親緘默了好一會兒后,還是不太敢相信,不死心的再次確認。
蕭母一聽這話直接不樂意了:“三弟妹,茗汐才多大?她絕不可能撒謊。”
“沒撒謊!我就是看到了,三叔母你可以不信我!姝染姐姐!你說。”
“是,蕭姨,我那…”
“郁姝染!”眼看著郝霜掙脫了束縛,就要沖上來給郁姝染一巴掌了:她今天受了兩巴掌的氣,必須還回去!
蕭璟庭直接走了進來,一把將郁姝染拉進懷里護著:“我看今天誰敢動她?!”
“璟爺……”郁姝染也愣住了,男人就這么緊緊拉著她的手,示意她安心:“沒事,我在。”
“你這妒婦!還敢教訓二弟妹!”開口的正是蕭勢,蕭璟庭的怒火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他趕忙把郝霜拉了過來,眼神警告。
“前有附庭事多,后有家宅內(nèi)訌不定,是不是我不清理門戶,你們總覺得我吃素的?!”蕭璟庭雷霆震怒,怒火中燒,內(nèi)心的氣越來越大,甚至連郁姝染在他懷中,都被嚇得不敢說話。
她突然明白之前,她問說蕭璟庭發(fā)火是怎么樣的,何琛只說了很可怕,她還沒太在意,直到今天。
蕭璟庭望著懷里的郁姝染,輕輕擦了一下她的臉,隨后叫了宋珍:“宋阿姨,先把小染帶上樓休息。”
“好,郁小姐,請跟我來。”宋珍不敢怠慢,立即帶著郁姝染離開,郁姝染彷徨不定,目光落在蕭母身上,蕭母點了下頭,她這才放心。
蕭璟庭看著她離開了現(xiàn)場,目光凜向眾人,眾人皆面面相覷,不敢看他,醫(yī)師在一旁給蕭茗汐治療,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她的腿如何了?”
“大塊燙傷,好在郁小姐剛才給小姐上了冰,現(xiàn)如今必須要好好護理,才能沒什么大礙,只是……”醫(yī)師有些猶豫要不要說。
“只是什么?你說啊!”蕭母急了,第一次見蕭茗汐受那么大的傷,嚇得手心直冒冷汗。
“只是可能會留疤。”
這話猶如一根針般扎進蕭茗汐心里,她覺得晴天霹靂,下一秒,女孩又忍不住哭了起來:“我不!我不要留疤!”
郝霜在一旁聽到了,心虛的低下頭來,蕭母的眼神從那一刻起再也沒有離開過她,硬生生的把她衣領拽了起來:“郝霜!你滿意了?!熱湯是你潑的,你還想著教訓小汐!”
“大伯母,我真不是故意的,都怪郁姝染!對,都是因為她,是她激怒我,我才會想著把安胎藥潑她身上,結果……我……”郝霜被這么一揪,雙腿發(fā)軟,只能靠菲傭攙扶著。
蕭茗汐現(xiàn)在越想越氣,如果真的留疤了,她以后怎么見人?蕭父在一旁一直幫她擦眼淚,她直接越哭越大聲:“哥,你都聽見了吧?郝霜本來是沖著姝染姐姐去的,如果不是我剛好進去,說不定這熱湯就潑到她臉上去了!”
三少母親觀察了一下眾人的反應,語氣十分平淡如水:“讓人準備熱水,茗汐,潑回去。”
在場的人無一不震驚的,沒想到平時如此安分守己的三少母親,也會有如此狠辣的時候,三少母親對此卻沒什么感覺,仿佛這個做法毫無波瀾,甚至有一點想讓她冷笑。
郝霜看了眼自己老公,沒有為自己出頭的意思,再看公公婆婆,同樣緘默不言,那一刻她才明白:這一家子有多虛偽,有多畏懼蕭璟庭!
眼看著三少母親真要讓人去準備熱水了,她直接癱坐了下來,禁錮著她的兩個菲傭互相看了看,緩緩松開郝霜,郝霜直接爬到蕭勢腳邊:“老公!老公,我還懷著孩子!你的孩子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見狀,三少母親嗤之以鼻,對她不屑一顧,其余在場的人雖不敢出言不遜,但是都用一種很新鮮的眼光看著夫妻倆。
蕭勢感受到眾人的注視,他開始無地自容,怒斥郝霜:“你告訴我!這孩子到底是誰的!要是不說實話,你們郝家別想在元城混下去!”
“是你的!真的是你的!”郝霜幾乎是吼出來的,求生欲特別強,郁姝染根本就沒上樓,她在樓梯口靜靜的聽著,默默想到了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宋珍就站在她的身后,她忍不住上下打量郁姝染,只覺得郁姝染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出乎意料,甚至面對問題的沉著冷靜,也是讓她不期而然。
想到這,她就愈發(fā)好奇起這位未來的蕭家主母郁姝染,這時的內(nèi)心是如何看待這一畫面的:“郁小姐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