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母笑容可掬,看著兩人跑了出去(:多可愛的兩個孩子……)
蕭茗汐還真不客氣,拉著她就跑到主樓附近的小花園里。里面的秋千一看就是新換的,她把她摁下來:“我推你,等下你推我好不?”
“你玩吧!這個我已經好幾年不玩了。”正說著,郁姝染便站了起來,蕭茗汐又把她摁了回去,“不行,不公平,等下你也是要推我的,再說了,這里那么安靜,怕什么?”
郁姝染呦不過她,便坐如針氈的在上面呆著,沒推兩下她便起來了:“還是我來推你吧!明明是你找不到人陪你玩,你才拉上我的吧?”
聽到這話,蕭茗汐不好意思的笑笑:“嘻嘻,被你看出來了。”
她順便在秋千上坐下:“不瞞你說,我沒多少朋友,邢嫣然,也就是那個侮辱你的主謀,她給我的感覺,沒有那種溫婉可人,雖然表面溫柔恬靜,但是她給我的感覺就是怪怪的,所以我不喜歡跟她打交道,因為生來就是蕭家的獨女,好多人見了我都巴結,我不喜歡這樣……”
郁姝染繼續控制力度推動秋千:“像我們這種生活在上流社會之下的人,和你們不是一個圈子的,都說進什么圈子出什么人,你看我,與你們相同嗎?”
蕭茗汐,這個被萬千寵愛集齊一身的富家千金,被保護得太好了,她愣愣的眨著大眼睛:“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沒事,茗汐小姐現在還太小了,以后你就懂了。”
“可是我覺得你也有從骨子里透出來的高貴氣質啊,和我們是一樣的,遮不住。”
郁姝染笑了一下沒再說話。
正在下樓的郁母,從窗口看到外面的兩人,總覺得郁姝染像極了她的女兒媛媛,要是她能活下來,也如蕭茗汐般高貴,被捧著長大。
跟來照顧她的菲傭曉蘭找了一圈,才知道郁母在樓上,一上樓,便在樓梯口看見自家夫人在窗口看著窗外。
“夫人……”
“你看,像不像媛媛?要是媛媛還在,她是不是也那么大了?”郁母笑得眉笑顏開,把曉蘭拉過來,指著窗外的兩人。
她看了看道:“夫人,那是璟爺的女伴和蕭小姐,不是小姐……”
“怎么不是呢?那不就是媛媛長大了嗎?”
“夫人,我們下去吃點東西吧!別看了……”曉蘭攙扶著她,生怕她激動起來。
“不是啊,那個是媛媛啊,媛媛長大了,那年她才那么小,那么點大”郁母比劃著,她知道自己女兒不在了,還是想欺騙一下自己。
曉蘭知道她這又是開始想念自己故去的女兒了,連忙重復一遍告訴她:“夫人,那不是小姐,小姐不在了,那是郁姝染郁小姐,璟爺的女伴。”
“不會啊,她是我的媛媛,我的媛媛和她一樣呢!高貴,美麗還很聽話……”她說著,已經開始囁嚅了,郁姝染多像她的女兒呀!但終究不是她。
郁姝染注意到窗口有人望著,扭過頭看見郁母,她笑了,隨后便和蕭茗汐離開了,郁夫人看呆了:“我的媛媛對我笑了,我的媛媛笑起來就是這個樣子的。”她剛扭頭對曉蘭說完。便發現郁姝染不見了,慌忙著:“媛媛,我的媛媛呢?”
曉蘭勸著她:“夫人,那是郁小姐,她走了,不是小姐。”
郁母還想說什么,可是卻雙腿一軟倒了下來,嘴里不停的念叨:“媛媛,我的媛媛”曉蘭慌忙扶住她,讓她倒在自己懷里,她這是舊疾復發了,必須馬上吃藥。
“來人啊,快來人啊!”樓下的幾位菲傭聽見聲音趕緊上樓,蕭茗汐剛好拉著郁姝染回來,見到好幾個菲傭上樓,連忙跟上去看看。
“郁阿姨這是怎么了?”蕭茗汐難掩急色。
“夫人犯病了。”
“郁阿姨,郁阿姨。”郁姝染喊著她,對這位夫人的親切感是油然而生的:“去通知四爺,郁夫人犯病了。”
“是。”菲傭趕忙跑下樓。
——客房,蕭郁兩家人都圍在了床前。
郁斯珩聞訊趕忙跑上來:“我媽怎么樣了?”
“阿姨不太好……”郁姝染回答。
醫師們想讓她放松下來,可她卻緊緊拉著郁姝染的手,生怕郁姝染跑了,菲傭曉蘭趕忙將隨身攜帶的藥拿出來,讓郁母吃下去。
見到喘息的郁夫人漸漸睡過去,眾人才松了一口氣,可她還不忘拉著郁姝染的手,嘴里呢喃著:“媛媛……媛媛……”
郁姝染感覺她沉睡過去了,連忙抽回自己的手,蕭璟庭站到她身邊拉著她的手,她倒也沒掙脫,感覺在這,只有他能給她安全感了。
“先給她平復一下心情才好,郁夫人這次發病太突然了,她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白雨剛剛回來,還在車上研究醫書的她,剛收到信息慌里慌張的趕來了。
曉蘭連忙開口:“剛剛夫人在樓梯口這里見到窗外的秋千上坐著郁小姐,夫人就以為是小姐,所以……”
“媛媛,媛媛……”郁夫人醒了,朝著郁姝染伸出手來,郁姝染有些害怕,下意識地緊了緊蕭璟庭拉著自己的手。
“郁小姐,您過去吧!夫人剛剛吃了藥,現在讓她先平靜下來才好。”白雨開口了,郁姝染緩緩抽開蕭璟庭拉著自己的手,上前拉住郁夫人的手:“郁阿姨。”
“媛媛,媽媽錯了,媽媽不該把你弄丟的,原諒媽媽好不好?媽媽這十幾年來就這么煎熬的熬著,這么多年了,媽媽真的好想你。”
郁姝染低了下頭,“郁阿姨,您認錯人了,我不是媛媛,我是郁姝染。”
“不,你是我的媛媛,我的媛媛笑起來和你一樣……”
“郁阿姨您真的認錯人了,我是郁姝染,我有父母親,我家也不是在庭元,在嵋城,我還有一個奶奶。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兒。”郁姝染立即解釋道,雖然她的父母不喜歡她這個女兒,但是她真的有父母,這是事實,改變不了的。
“不是媛媛……可我總感覺我的媛媛她在啊……”
“媽,您這是想多了,小妹已經沒了好多年了,姝染只是姝染而已。”郁斯珩望著母親這般,不由得嘆氣,都這么多年過去了,郁母還是沒忘了這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