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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路在哪里?

  • 墓葬為仙
  • 今晚吃糖
  • 3170字
  • 2022-10-25 11:50:11

女子化作血霧,像是開在時空的長河中最驚艷的一朵花,綻放了,但最后卻又歸于塵埃。

此刻,陳安看著地上在緩緩流淌未凝滯的鮮血,似乎看到了,女子在臨死前,那眼神中不甘,釋然與一種對于自由的懵懂。

有些人從一出生便可以決定自己的未來,自己該走那一條路,而有些人自誕生以來,他的路便已經注定,他的結局早已有了定論。

女子就是這樣一個人,身為封天邪魔的化身,擁有著與封天邪魔年少時一樣的天賦,但卻沒有她年少時的自由,沒有人的喜歡,沒有一個人的權利。

她的一生從誕生開始就已經確定,注定僅是封天邪魔的一枚棋子,注定要在與天地人爭斗中逝去。

千言萬語涌上心頭,有憐憫有悲婉,最后都化作了沉默,在一聲嘆息下道盡所有。

“你這一嘆息,就是人家波瀾壯闊的一生。”黑衣男子道。

“她真的有一生嗎?”陳安看向天穹,那里星光閃爍,星辰斑駁點點,不時有流星墜落,劃破了漆黑的天宇,消失在無垠的黑夜之中。

幾年的時光,陳安回首往昔,過往沒了余溫,僅剩下一片的猩紅,尸山尸海中,陳安尋找僅留的溫存,但剩下的也不過失去靈魂的殘骸。

黑衣男子安慰,“世間本就如此,沒有人可長久,就算諸神也有壽命將終之時,或許‘死亡’就是宇宙一切生命的本相,自然的一次次輪回。”

“像你們這樣的強者最長能活多久。”

“五六千年罷了。”

“足夠了。”陳安點頭。

“?”黑衣男子疑惑,第一次見到不追求產生的修士。

……

黑夜像是埋葬憂傷的墳墓,世人總喜歡在黑夜籠罩大地,漆黑彌漫孤獨之時,仰天望月,嘆世間的悲歡離合,舔舐自己威曾愈合的傷口。

但如今一切都與陳安無關,他已離開祭壇重回外界。

此刻外界,山峰秀麗,河流磅礴,沒有大戰后的殘破,反而充滿了生機,湖面被月光映照的波光粼粼。

“命痕花究竟是什么,有什么用處?”月光之下,陳安手中是一朵殘缺命痕花,這花在月亮像很美麗,就算確實了大半,依舊無法掩飾它的高潔與典雅。

“命痕花,可以定格挽留下一切,輔食它能讓人的容顏永遠青春靚麗,也可以讓世界的萬物一直保持某一個石刻。”黑衣男子解釋,“相傳它是永恒大道的化身,自萬古前就早已存在。”

“他們不可能是為了永駐青春,這命痕花一定有其他機玄密。”陳安自語道。

“僅是因為它能夠永葆青春。”黑衣男子搖頭,解釋,并非像陳安那般想的如此復雜,“但也是因為它能夠永葆青春,所以世人認為得到它,便可窺探永恒的奧秘。”

“這樣嗎……”陳安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盯著手中潔白如玉的命痕花,“有人成功嗎?”

“沒有,它太普通,世人在它身上看不到一定點的永恒。”黑衣男子回應。

聽到他這解釋,陳安平靜一笑,“這朵花于我而言無用。”

“可以送人。”

……

白日破曉,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一條條游魚飛出,又墜入進瀚海。

陳安走在上方,踩著波濤的海水,向著遠處走去。

遠處,與天相連接,陳安走到盡頭,那里是一處斷崖,海流到了這里便向下奔騰,清澈的海水逐漸的被黑暗攏沒,歸于沉寂。

“好怪,這么大的斷崖,海水流淌了萬古,怎么沒有填滿,干枯。”陳安看向斷崖下,那里像是黑暗深淵,漆黑無光,沒有盡頭。

黑衣男子也咂舌,“出來后,我才發現,雖然數千年過去了,一切都在變,但似乎一切又都在輪回,周而復始的演化,重蹈。”

很快,男子驀然想起,自己曾在圣地中心看到的原型屏障“難道這里是那片被遺棄的星域,時間的詛咒還在持續。”

很明顯,黑衣男子知道的更多。

他說著,陳安猛然一躍,朝著斷崖下的深淵墜落。

耳畔,風呼呼的狂嘯,陳安的雙眼很快就被黑暗遮掩了。

但下一刻,眼前又出現了光明,他又重新回到原地。

回到了原地后,陳安驚訝無比,然后他又跳了下去。

結局一樣,無論多少次都是重新回到這里。

很明顯答案已經出來了,但陳安卻皺了皺眉,“若一切都會回到原點,哪那些海流為何不重新歸于汪洋,還是說這是片無盡之海。”

屹立于斷崖上,腳下洪流不斷,像是有千軍萬馬在奔騰,義無反顧的沖向深淵。

陳安在這里站立了許久,想了很多,思維在不斷的發散,依舊未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離開了,去往其他地方,而今數月過去,神墓即將關閉,所有人都在動身,去往來時的原點要從那里返回現世。

而陳安不行,他出去必然會遭到誅殺,難以存活,所以他接下來數日一直在尋找著其他路。

神墓不僅僅有著一條路,更有著其他的路,雖然大多數為單向,但也是有出路的,可以籍此回歸現世。

期間,陳安也曾問黑衣男子,他是否知道哪里有出路,但黑衣男子搖了搖頭,畢竟他屬于非常規一類,不像其他強者那樣是“活著”進來。

深淵的峽谷,陰冷的風怒吼著,穿透過天宇。

陳安走在這里,腳下踏著的是皚皚白骨。

這里名為斬神涯,埋葬著神明,但此神明非彼神明,其真正的意思是天才。

不然,陳安不可能會在這斬神涯內如履平地。

但,意外出現了,這里畢竟是極陰之地,埋葬著天才的悲,日積月累下,誕生陰怪很正常。

一頭人形生物,高大足數丈,渾身長滿的濃密的血色毛發,足有幾米,舞動起來,就像是蛇在扭動,詭異而瘆人。

突然這長毛怪出手,濃密的毛發下一雙拳頭溢出鮮血,朝著陳安砸來,轟鳴聲像是雷電在奔騰。

陳安還手,給予絕殺,一劍封喉,長毛怪的頭顱被陳安卸下,飛出很遠,最后淹沒在了骨海中。

“這頭怪物似乎是個活人。”陳安走去,蹲下身看著長毛怪無頭的尸體,不禁喃喃。

鮮血噴涌,嫣紅無比,陳安掀開濃密的長發,能見毛發遮掩的身軀是龜裂的,有鮮血在裂縫中緩慢的流淌。

對于這些,他并不怎么在意,起身后,他向著遠處走去。

走了許久,來到尸骸的盡頭,那里有著一座神廟,廟宇不大,但里面卻供奉著諸多神龕,神龕內是不同的石像,有的面目猙獰像厲鬼,而有的則面目祥和似神明。

陳安一步跨過門檻,進入其中,院落不大,但卻栽種這一棵歪脖子樹,只是現在枯萎了,上滿掛滿了干黃的葉子。

突然,陳安的步伐停止了,眼睛一瞇,向著供奉神龕內神袛的祠堂看去,那里跪著幾人,姿容華貴,有男有女。

“鬼嗎?”陳安驚疑,但很快又發現了不對勁。

那些人的身軀并非虛幻,反而異常的凝實,當有風吹過時,發絲與衣袖還會隨之搖動。

而且,那些人并非修士,而是凡人,體內沒有靈氣波動,精神一片迷霧,沒有誕生墓。

但這種詭異的狀態卻突然讓陳安悚然,黑衣男子也在提醒。

頓時,他向后倒退,沖出了廟宇,但廟宇之外,此刻卻出現了諸多人影,他們跪拜著,虔誠無比的向神廟內供奉著神袛祈禱。

在這之中,陳安還看到之前被他斬殺的長毛怪,同樣在祈禱,只是畫面不祥和。

祈禱的聲音,如同汪洋,平靜無比,但暗里卻在不斷的涌動,化作一道道光華,向著神廟內匯聚。

陳安沒有停留,向著遠處遁離。

期間他曾回眸,看到神廟泛起了金光,蒸騰起祥瑞的霞霧,一片片,將神廟籠罩,將其襯托的猶如天宮仙闕般,飄渺而朦朧。

轟隆隆!

在神廟的上空雷音滾滾,一道道金色的雷霆降落,化作一道道金光閃爍的人影,屹立在神廟的四周。

同時,上空有烏云匯聚,但也在很快就散開了,普照下漫天的圣光,逐漸要將整片斷神涯籠罩。

陳安急速的倒退,超越了光,在這片滿是尸骸的裂谷中像是在穿梭時空,腳下升起了細密的紋理。

終于,在圣光即將遍布斷神涯時,陳安走出了這里。

站在外界,陳安向內看去,能見本陰氣森然的裂谷,此刻竟祥和而神圣,天空之上飄動著金色的蝴蝶,而在那大地上,一具具人影跪拜在被照耀的璀璨的尸骸上,虔誠無比的向神廟祈禱。

那座神廟,此刻金光億萬縷,向外照耀,內里的神龕之中,一尊尊的石像像是活過來般,走出祠堂,看向天空,眼神中充滿了圣潔與慈悲。

咿呀!

突然,在神廟的上方,那里光輝燦爛,煙霞蒸騰,一個龐大的金色嬰兒出現,雙手合十,抬頭望向天空。

嬰兒沐浴著漫天圣光,整個人晶瑩無比,顯得異常的神圣,就如神話中的圣嬰降臨世間。

“是他?”陳安驚疑,但卻不容得他多想,整片的裂谷在瞬間消失,四周變得空曠無比。

陳安搖了搖頭,沒有去多想,而是問黑衣男子“上界”是否有著奇異的地方。

黑衣男子告知,有一處地,很怪異,時空是混亂的,能看見難以言明的事物。

陳安去了,但那里卻沒有想象中的詭異,反而很平淡質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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