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不為所動，就像在夢醒后發現自己換了個地方時一樣，他臉上絲毫沒有詫異的神色。

-

雪人臉上多了幾顆星星，有的在陰影處暗淡的像塊普通的石頭，有的則在光線中熠熠生輝，那是小明拿到星星后不慌不忙安上去的。

他一顆一顆往上放，額頭、眼睛、鼻子……甚至后腦勺也認真的放了幾顆。

終于，雪人的嘴上放了一顆星星。

-

雪人眨了眨眼，說話了。

“小明，謝謝你。”

小明緩緩抬頭，視線和雪人的眼睛對上。

雪人笑了，“你竟然不對天空的變化感到驚訝嗎，看來你是個沉穩的人。”

在說前半句話時，雪人臉上的雪隨著他的動作往下落，可到后半句時就再沒有雪往下落了，雪人也有了一張平常而逼真的臉，那是一張街上路人的臉。

他笑的很淺，很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有點驚訝，可似乎又隱隱約約帶了點得意與幸災樂禍。

他的笑容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