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的笑聲傳來,好友周如煙的聲音灌進了慕容曉的耳里:“你以為你是誰呀?想坐沈太子車的女人從來就不差你一個,你擺什么架子呀。你們倆又吵架了呀?”
“沒有。”
慕容曉立即否認。
“昨天晚上你們家隔壁有宴,你參加了嗎?”周如煙懷抱著自己才滿六個月的兒子,笑問著慕容曉。
慕容曉嗤笑:“有什么好參加的。”頓了頓,她又小聲地答著:“被我家太皇太后和太后逼著去參加了。怎么,如煙,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八卦了。”
周如煙示意保姆抱走兒子,小家伙會搶手機,她才笑著:“我家小姑子也去參加了,你見到她嗎?她對沈太子傾心已久,你是知曉的,她請求我向你打聽一下,沈太子有沒有相中哪家千金。哦,對了,昨天晚上也有很多青年才俊參加,你有沒有相中誰?”
看吧,二十八“高齡”的慕容曉,還是朋友們擔心嫁不出去的對象。
慕容曉走回到自己的家,慕容震和老太太在小院落的那棵大樹底下喝著早茶,看到她走回來,老太太咦了一聲,問著:“曉曉,你不是上班去了嗎?”
“回來了。”慕容曉應著奶奶,人卻往自己的車走去,鉆進車內后,她一邊戴上耳塞,一邊開著車和如煙說著話,她一臉的慎重,誠懇地對如煙說道:“如煙,你聽我說,沈長風那家伙不是好男人,更不是好丈夫,你勸勸你家小姑子吧,碧柔可是溫柔善良的好女孩呢,不要被沈長風毒害了。真不知道那家伙有什么好,不就是家里錢多了點嗎,那么多人喜歡他。”
周如煙嘻嘻地笑著,她和慕容曉是閨密,認識了十幾年,深諳慕容曉和沈長風的“交情”,別人夢寐以求的沈長風在慕容曉眼里是一文不值的。斂起了笑容,周如煙低嘆一口氣,說道:“碧柔是個死心眼的,我勸過多次了,她都不死心。曉曉,沈太子就沒有和你說,他看上誰了嗎?”
“他怎么可能和我說,你以為我是他媽呀。”頓了頓,她又低低地,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著:“我被他整得摔了一跤,早早就回家了,根本不知道他相中了誰。不過,如煙,我倒是有點收獲,我找到我的男神了,好溫柔,好帥,好斯文呀,我一看到他,就被他電到了。”
想到秦拓,慕容曉就春心蕩呀蕩的,連說話的語氣都不由自主地放柔,還帶著點點的嬌羞。
“難得呀,他是誰?”周如煙來了興趣,趕緊問著。
“秦拓。沈長風的朋友兼大學同學,你說那家伙可不可惡,有那么好的同學都不介紹我認識,分明就是想讓我一輩子嫁不出去,當個老姑婆,讓他取笑一輩子。”此刻慕容曉和沈長風擰著,只要提到沈長風,就是一臉的怨恨,好像她嫁不出去是沈長風的過錯似的,聽得周如煙失笑起來,人家沈長風又沒有義務幫她大小姐找丈夫,憑什么就要把好友介紹給她慕容曉認識?再說了,慕容曉認識那么多青年才俊,都沒有一個能讓她大小姐動心的,誰知道她會喜歡秦拓呢?
秦拓?
這名字有點耳熟。
周如煙費力地想了想,忽然低叫起來,叫著:“曉曉,你說那個三好男人是秦拓?”
慕容曉聽出動靜來,連忙問著:“你認識?”
周如煙笑起來,答著:“我們公司的新任總裁,剛從國外回來的,我還沒有見過他,只知道他的名字叫秦拓。”
“飛揚集團的新任總裁?”慕容曉聽得兩眼一亮,既然是好友的新任上司,那她可以通過好友聯系秦拓吧?
不用再求沈長風了,好事呀,大好事!
“如煙,這個忙你一定要幫,你能把你們總裁的電話給我嗎?”慕容曉興奮地問著周如煙,惹來如煙的陣陣取笑,戲謔著她:“曉曉,你這次真動心了?”
慕容曉放慢了車速,因為她看到了前方停著一輛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蘭博基尼,是沈長風的車。大概是看到了慕容曉吧,沈長風下了車,走到車后面來,靠著車尾箱,雙手環胸,沉沉地看著慕容曉的車慢慢地駛到自己的面前。
“如煙,先不和你說了,你記得把你們總裁的電話號碼給我,至于你問的問題,我現在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對你們的新任總裁有好感。就這樣了哈,我先掛了。”慕容曉說完也不等如煙答話就掛斷了通話。
如煙連喂了幾聲,回答她的都是“嘟,嘟”的忙音,她失笑地嘀咕著:“曉曉呀,我忘了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請假一個星期呢,我怎么幫你要總裁的電話?”再說了,總裁的電話號碼,她現在也不知道呀。
“你的車拋錨了嗎?”
慕容曉駛到了沈長風的面前暫時停了車,搖下車窗,探出頭來,好不得意地問著沈長風。
松開環胸的雙手,沈長風傾過身子來,雙手撐放在慕容曉的車身上,淺笑著:“不生氣了?我看你的樣子就像中了五百萬大獎。”早知道她不生氣了,他就不用停在這里干等她十幾分鐘了。
慕容曉嘻嘻地笑著,她現在是不生氣了,因為她有辦法接近秦拓了,不用再求這位爺了。她好心情地問著:“花蝴蝶,你該不會專程在這里等我的吧?”
又叫他花蝴蝶!
沈長風好不容易平熄的怒火,騰騰地又升了起來,一張俊美的臉瞬間就繃得如同大理石一般,看得慕容曉直嘆著:“變臉,變臉,比孫悟空變得還快,沈長風呀,你長本事了呀,你可以當如來佛了,因為你超越了孫悟空。”
“慕容曉!”沈長風的臉繃得更緊了,鳳眸陰森森地瞪著慕容曉,很想把她那張老是惹毛他的利嘴用膠布封住!“不準再叫我花蝴蝶!否則我把你扔……扯下車!”
提到剛才的事情,慕容曉也陰下臉來,沒好氣地說著:“除非你再也不傳出緋聞,否則我就一直叫你花蝴蝶!哼,有種的,你就把我扯下車,我跟你沒完沒了!”她威脅般掃著沈長風那輛愛車,意思非常的明顯,她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和沈長風打架,現在她也不是沈長風的對手,他一只手就能把她制服,但她可以對他的愛車下手,只要她在蘭博基尼車身上劃上幾道線,保管比割了沈長風的肉還要讓他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