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呼嘯,漠北的風干冽刺骨,所以漠北人的服裝把人包裹的也很緊實,只留一雙眼睛在外面,倒是和潛行者平日里的打扮很相似。
張山正在風沙中飛速趕路,永獵學院分為兩個院,分別是招收帝國人的職業(yè)學院,和招收漠北人的星座學院。張山是星座學院雙子座系潛行者職業(yè)班的一名導師,是一位黃金二階潛行者。
因為帶的學生一直都是漠北人,所以他對漠北的環(huán)境很熟悉。學院便是安排他帶著白洛來到漠北,對白洛進行專門訓練,幫學院在新生職業(yè)賽中取得一個好成績。
永獵學院星座學院一直在做利用漠北人來對付漠北人,守護邊境安穩(wěn)的工作。就在四天前,一位成功被永獵學院策反,已歸順帝國,從學院已經(jīng)畢業(yè)兩年的漠北人給學院發(fā)了求援信。
這位漠北人是一位部落首領的兒子,在一次完成帝國交給他的任務過程中,被他父親發(fā)現(xiàn)了他已經(jīng)歸順帝國的事。但因為他在部落中的威望很高,部落中不少人都被這位出身永獵學院的漠北人收復,他的父親便不敢對他動手。
后來他發(fā)現(xiàn)了他父親安排的暗中盯著他的人,便把那人抓了起來,順藤摸瓜,在一位他父親最親信的人口中知道他父親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歸順帝國的事。這位漠北人便準備一不做二不休,殺了自己父親,將部落徹底掌握在自己手里。
于是便寫信給永獵學院,希望學院能夠安排人幫助他,張山因為剛好要帶白洛來漠北,學院便把此事安排給張山來完成。這也是張山剛把白洛扔在漠北人村中,便匆忙離開的原因,他在來的路上學院給他通訊魔器發(fā)了短訊,讓他趕緊前往,那漠北人審問他父親親信的事已經(jīng)被他父親知道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和他父親宣戰(zhàn),父子二人已經(jīng)打了起來。
等他趕去救援,父子二人正打得不可開交,他們部落等階最高的是兩位黃金階星術師,父子二人各拉攏了一位,有張山這位新的黃金二階星術師幫忙,在聯(lián)手擊殺掉對方的黃金階星術師后,斗爭很快便取得了勝利,因為擔心白洛的安危,張山?jīng)]有在部落多留。
將白洛丟放到的漠北人村莊也是經(jīng)過張山深思熟慮過的。這個村莊周圍都是些小部落,而且沒有漠北高手。那個村中一位星術師都沒有,即便村中漠北人中比普通人戰(zhàn)力強些的,以白洛黑鐵一階的修為,只要不是惹了全村人對他圍攻,那他一定就是安全的。
可隨著張山距離村莊越來越近,心里也越來越有種不好的感應。特別是當他看到被白洛殺的第一具漠北人尸體之后,隨著繼續(xù)趕路,越來越多的尸體出現(xiàn),擔心白洛出事,張山不由加快了腳步。
等張山趕到村莊外,看著空無一人的村莊,一滴冷汗順著張山的額頭流了下來,白洛不見了,和村中所有的漠北人一樣,白洛也跟著消失不見了,一顆冉冉升起的帝國之星,不會就這么隕落了吧。
翻遍了村中的角角落落,張山覺得自己腦袋要爆炸了,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張山背后響起“你是永獵學院的導師嗎。”
張山聞聲急忙扭頭看去,就看到白洛手持弓箭謹慎的盯著自己,確認自己沒有認錯人,張山急忙開口說道“千機手!你干什么去了。”
“跑路啊。”
“剛我來的路上看到了很多漠北人的尸體,我看傷口,基本都是箭傷,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知道啊,都是我殺的。”
“那村里的其他人呢。”
“等我回來他們都跑了。”
“然后你也跟著跑路了。”
“對啊,殺了這么多人,不跑,萬一他們搬救兵回來報復怎么辦。”
“那你干嘛又回來了。”
“這里風沙太大,我迷路了。”白洛尷尬的說道。
張山看著白洛,心中止不住的想到現(xiàn)在的新生殺性都這么大嗎,剛到漠北就屠村。于是禁不住問道“你為什么要殺這些漠北人啊。”
白洛疑惑的看著張山道“導師,你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里,一句話也不說就跑了,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我不得不提醒您一句,雖然我承認自己是個天才,但也不用剛開始鍛煉就下這么猛的藥吧,一個村的漠北人啊!你體會過被一個村的人追殺的感覺嗎,還好我有些特殊手段,要不然真被你坑死了,學院安排的導師這么不靠譜嗎。”白洛對張山的不負責任指責道。
“可是我并沒有這個意思啊。”張山看著白洛,知道這位學員誤會自己了,便把為什么扔下他著急離開的原因和他詳細說了一遍,當明白導師確實不是讓他肆意殺人的時候。
再想到被自己放風箏放到絕望的那群漠北人,知道殺錯人的白洛禁不住撓了撓自己腦袋,低聲說道“這不尷尬了嗎。”
看著撓頭的白洛,張山再想到路上看到的滿地尸體,怕是全村的青壯都齊了吧,想起白洛的箭下亡魂,想到這場誤會,便也忍不住低聲說道“這不尷尬了嗎。”
怕逃跑的那群漠北人真的搬來救兵,張山趕緊帶著白洛離開了這個臨時落腳點。從進入漠北地界后,要么在趕路,要么在戰(zhàn)斗的張山本來還以為今天趕到村莊能好好休息一下呢,結(jié)果還要繼續(xù)趕路。
張山騎著的這魔獸叫做黃沙駝,是漠北人最鐘愛的坐騎,耐力強,吃一頓飽飯后,便能連著一周不用進食,并且不懼怕漠北惡劣的環(huán)境,一直馱著張山還有白洛日夜兼程的跑了幾天,等白洛再坐上黃沙駝的背上,依舊感覺到它力量十足,好像永不知疲憊。
看白洛對自己的坐騎很好奇,張山忍不住得意的說道“我這黃沙駝可不是普通的黃沙駝,能連跑七天七夜而不顯疲憊,是我高價從漠北人手中買來的,學院不少人都想從我手里買走它,我一直沒賣,就是為了自己騎著方便。”
“這黃沙駝在帝國境內(nèi)比較少見,帝國人更喜歡騎乘馬類魔獸,但我不喜歡,我就喜歡黃沙駝這樣的坐騎,不用費心打理,還能抵抗住漠北惡劣的環(huán)境,是我心目中性價比最高的坐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