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ra有點為難地看著漂浮在江面上的小船：“它載重是多少？”

“此船不以重力計算，而以業力計算。”澗看著她仰頭道。

“業力指什么？”大屏幕再次展開，“業力，屬于遠古文化中宗教體系范疇的佛教，該詞的定義為……”

“簡單來說，就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實現公平，生老病死。”澗插了一嘴。

“你其實指的是計分項是嗎？”

“也不太清楚，反正就那個意思吧～但是我這里是小船，另處是大船。”

“小船指什么？”

“小船指貴，尊貴～即有福報之人才能獲得。”

“什么福報獲得生老病死啊？那也太可怕了。”

“哈哈哈，走一走，瞧一瞧，看一看了哦～走起。”

“現在我能坐這船了？”

“來吧～”

“為什么呢？”

“我看了一下你的業力，你是空相，沒什么業力。”澗說道，然后指了指小船，“上來吧。”

“我來看看這顆星球怎么了，簡單來說是外面來的工作人員什么的吧。”

Afra捋了捋頭發再次小心翼翼地踏上了小船。

“其實你是有罪的，但是因為你拿了生老病死的標簽就消業了。”剛才還一本正經的澗，一臉神秘地說道。

“嗯？你是不是有病？”Afra說道，“你什么意思？”

“這是我必須說的話術，你別告訴別人哦，一般人我還不輕易加罪呢！”

“你說這種話似乎有特別優待我的感覺……但是怎么聽起來這么奇怪呢？”Afra說道。坐上小船搖搖擺擺，澗撐著桿子戲謔說道：“多聽幾次就習慣了。”

“神秘的精神控制術。”Afra一臉嫌棄。“我從圖書館看到說你們這些古人類的花招是很多的，居然還能擁有星球。”

“哎，沒辦法，順勢而為嘛，不過星球經常著火倒是真的”澗感嘆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家喲～”

“我們這里實驗室收到報修次數不少的就是你們了，每次都還很苛刻的條件。”

“這次應該不是我們報修的，但是呢，我們著火的原因主要就是武力值太弱，一直挑戰高風險，富有冒險精神，哈哈哈。”

“請問你是在自夸嗎？”

“確實如此。”

“Hesatu人的臭屁王屬性載入古人類圖譜的屬性里，謝謝Calsc系統。”

叮咚～完成！

小船搖搖蕩蕩了很久，終于，來到水中央，停住了。

“那是什么？”Afra指著前方緩慢駛來的黑色陰影，巨大的陰影籠罩在水面上，把小船的視野范圍所見之處全部遮擋了起來。

巨大圖騰樣式的船頭連帶分布在船上密密麻麻的人影，船的艙體部分有三層樓，屋檐雕花的樣式，樓頂也爬滿了人影。

黑暗之中，這些人影保持著固定的姿勢，大船擦身而過，沒有一絲聲音，安靜地有點可怕。船頭左弦處站著一個小女孩的身影，她看著澗，點頭示意，澗回應了她。二人沒有說話，交叉而過，大船朝另一方向駛去。

許久，Afra才回過神來，“剛剛那是什么？”

“剛才嗎？剛才是去向＇生＇的一艘大船。”澗回應道：“他們離開了彼岸去下一個地方。”

“是去成為類人的一份子嗎？”Afra想起來之前的地下城。

“你說類人嗎？并不是，不過說起來話長。”澗長舒了一口氣“真的很長很長。”

“有多長？”Afra指著新月說道“一秒這么長？”

“這樣啊，那我猜是兩秒，他們是另一支。”澗說道，“我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類人一族了，他們在另一個空間里。”

“是嗎？可是你們離得并不遠啊，在你之前，我剛從他們那里來。”

“近在咫尺，遠在天邊，我們即使面對面也是無法見面的。”

“為什么？”

“因為時間的輪回在前。”

“現在這一格，他們是無法存在的，見面的話，可能會在很久以后了，或許他們回到原點，或許選擇另一條進化的路。”

“你指的是，他們來這里之后可能會消失？我發現了一些端倪。”Afra笑著說道。

“確實如此。”

“愿聞其詳。”

“簡單一點來說吧，就是當時我們和類人的祖先同樣都是智人一脈的，但是后來呢，他們去走了改造人的造物系，我們走了造物和其他種族結合進化的不同道路，他們那里出了一點問題，我們這里也是，雖然離得很近，但是想再次遇見也是千百萬年之后的事了。”

“他們選擇了和Ai以及機械融合進化的道路，而你們沒有，那么區別在哪里呢？”

“區別就是，他們或許可以不生不滅擁有先進的技術，但是很多時候是根據系統安排好的事件進行，代表他們無法擺脫大范圍的命運，所以自己選擇留在了小格子里。而我們由于和他們在同一個開始的起點，雖然選擇了不同的創世和進化的道路，但是由于一直無法擺脫輪回，才會有生老病死，但是最初的設計者留下的是關于創世的善的提示，有了一線生機。”

“那我看你寫的生老病死是標簽呀，好像并不是關于人的消亡。”

“人的生老病死，基于規則是由于私利，多渡幾次就好了，大船渡去輪回，小船渡去標簽的生老病死，以后倒過來就可以了。”

“那既然生老病死不是生老病死，是說你們還沒更新的意思嗎？”

“應該是吧，哈哈哈，已經在做了！”澗再次說道“眾生總有渡盡的一天”語氣里充滿了樂觀。

“我們到了，”澗說道，指了指前方。

跳下船只，前方是黑壓壓的人群。

“他們在這里做什么？”Afra指了指前面的隊伍。

“排隊。”澗說道。

“為什么排隊？你們沒事做嗎？或者自己做點什么？”Afra問了下排隊的等候者。

“沒事做呀，也不知道做點什么。”隊伍最后有個聲音小聲地說道。

“沒事做啊？沒事做要不再去輪回一遍啊？”澗看著那人的臉說道。

“哦，不，不，不～我是不會再去了～好不容易做出來了，我情愿在這里等一會兒。”那人嚇得連忙擺手。

“他們要的技術在類人那里。”澗說道。

“啊？那不得千百萬年后才能遇見啦？”Afra想起剛才澗說的話。

岸上眾人嘩然。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