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某些荒謬的事實
- 她與他的暖春至寒冬
- 長風(fēng)吹散
- 2005字
- 2022-10-23 20:17:14
溫暢將蘿卜與西蘭花夾在了蔣定文的碗中,吃飽后,二人又開始四處亂跑了。
“哥?!?
風(fēng)很大,蔣定文并沒有聽到。
“咱們兩個……長長久久在一起吧!”
“好啊?!?
溫暢緊緊抱住蔣定文,她希望,這一抱便是一輩子。
……
他帶著溫暢來到了王瓊芳口中的那片海。
“干媽說的海,便是這個通天海?!?
蔣定文牽著溫暢坐在長椅上,這里人并不多,二人看著海,手牽著手。
“我給你講講這里的故事吧!”
“好!”
“據(jù)說天上有一位神仙,她死在了海中,她的愛人牽著她的手和她一塊死了,后來海平面上升,水滿流了下來,就有了通天海這一說。”
“咱們下水玩玩吧!”
“我可不想洗澡。”
沙灘上,溫暢用手在地上寫了“蔣定理”三字:“你說你明明是個理科大學(xué)霸,為什么叫蔣定文呢?”
“你說你最近明明便秘,為什么叫溫暢呢?”
蔣定文在沙灘上寫下了“溫堵”二字。
“額……”
溫暢頓時語塞,見自己不占上風(fēng),于是轉(zhuǎn)換話題:“哥,起海風(fēng)了,好冷?!?
蔣定文察覺到了,可這通天??墒浅隽嗣臎]有海風(fēng)。
“刮風(fēng)了!神仙到了!快讓地方!”
一位中年男子大喊著。
“喂大哥!這都什么年代了啊?別整這有的沒的,群眾恐慌??!”溫暢吐槽道
那男子并沒有聽,而是自顧自的跑向馬路上。
“還神仙,風(fēng)這么大!神仙早吹走了?!?
蔣定文牽著溫暢離開:“無論什么,還是敬畏一些為好?!?
“哥!”
“乖,咱們?nèi)ヒ慌钥瓷裣扇ァ!?
待到他們坐在電動車上時,風(fēng)停了,所有人用不可置信和眼神看向二人。
“神仙!神仙!”
溫暢頓時手足無措:“哥!快跑!”
那風(fēng)的確是停了,停的很及時,就在二人坐在電動車上的時候停了。
他們兩個哪經(jīng)歷過這種情況!影視劇都不敢這么拍!
“好荒謬啊哥!”
“的確很荒謬!”
二人急忙躲在蔣定文父親的飯店中。
蔣正平看著兩個逃難回來的人投來了嫌棄的目光:“你!又帶著小溫去哪了?”
蔣定文喘著大氣:“通天海起海風(fēng)了,好死不死的就在我倆走出去的時候那風(fēng)停了,一群人在那里追我倆?。 ?
蔣正平明顯的不信。
“就是干爹!雖然很荒謬,但這就是事實??!”
二人去后廚吃飯去了。
“哥,好險差點就餓死我了?!?
“你說今天這……真的……”
蔣定文還沒吃一口面,門口便涌上來了一群人,盡頭的人大喊:“神仙進這里了!”
“神仙都來這里吃飯!兄弟們!找地方坐!”
蔣正平的飯店立馬成為了火爆的打卡地點,蔣定文二人帶著口罩走了出去。
“哥!”
溫暢喜極而涕,抱著蔣定文就大哭了起來:“終于擺脫了!”
蔣定文騎車帶著她狂玩著,他們的家離學(xué)校是真的很遠,很遠,繞過政府還有兩條街。
“哥,你說一去了學(xué)校就要有運動會哎!”
“你報什么?”
“接力賽!八百米和跳高!然后我還是跳遠的替補!”
“我……跟你一樣算了?!?
蔣定文帶著溫暢回到了村子里,去了自己埋下夢想的地方。
“你看,咱們種的樹長高了。”
兩棵樹緊緊挨在一起。
“是?!?
溫暢拾起一把家鄉(xiāng)的土壤:“我似乎知道了,我爺爺為什么一出村子就習(xí)慣抓一把土出去,我記得他總是把口袋弄臟,給我的平安符中抱和也是田地里的土?!?
“想家了啊?!?
“我想他了?!?
蔣定文跟著她走到了爺爺?shù)膲災(zāi)骨啊?
她跪在那里,從口袋中拿出一塊手帕,擦拭著那墓碑:“你看你,臉都臟了這不知道洗洗?!?
她的眼淚落在土地上,察覺自己落淚后,便一發(fā)不可收拾。
溫暢抬頭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蔣定文,眼眶哭得通紅,似乎還有淚水在徘徊著,她眼中多了一絲很少見的悲傷。
“哭吧,我一直都在這里?!?
她拿出了從飯店順來的橘子:“爺,你不是愛吃橘子嘛,我給你帶過來了,這次你別讓別的孩子吃了,他們一吃就沒完沒了了?!?
她躺在地上,被太陽曬過從而暖和的土地:“你說你過來抱抱我多好啊?”
……
“傍晚了。”
蔣定文帶著溫暢回到了早晨許愿的天臺上:“你許的什么愿望?”
“我嘛……我想讓哥和我長長久久在一起,永不分開。”
蔣定文輕輕一笑,十分寵溺地摸了下她的頭:“我的嘛……我想讓你和我在一起?!?
“你許這個愿望干嘛?”
“你不可以嗎?”
“咱們現(xiàn)在不已經(jīng)在一起了嗎?”
溫暢牽起蔣定文的手:“咱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一起了,哥,我愛你?!?
他們看著日落黃昏灑向瀝青路從而呈現(xiàn)的一路碎金,自己彼此被光照耀得,閃閃發(fā)光。
他們在彼此眼中一直都是人群中發(fā)光發(fā)亮的一個人,正因為如此,他們才可以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彼此。
“我也愛你?!?
“蕪湖!早戀啦!”
起風(fēng)了,風(fēng)并不是很大,很暖,很暖,風(fēng)吹起了溫暢兩鬢的短發(fā)。
“我等下一個雙休日,我要去剪頭發(fā)!”
“好,我陪你?!?
“現(xiàn)在你是我的什么呢?男朋友!嘿嘿?!睖貢诚蚴Y定文蹭了過去:“男朋友!我的最愛我的菜!”
……
天黑了,蔣定文牽著溫暢的手回家去,家中和往常一樣,溫君禮在小賣鋪,蔣正平在飯店,何春菊和王瓊芳在小吃店中。
家中自然只有他們兩個人。
“哥?!?
“明天要上學(xué)……嘖,咱們騎車跑校吧!”
“十六歲才是騎車的法定年齡?!?
“哎,卑微的住校生?!?
他們簡簡單單吃了一頓,隨即躺在床上,這一天經(jīng)歷得太多太多了,他們消化不過來。
于是看著天花板,在不自覺中便睡去了。
溫暢夢中又見到爺爺了,他拿著一把家鄉(xiāng)的土,向自己走來。
他依舊慈祥,溫暢想爺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