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刺客
- 大明:我真的不想做首富
- 洋蔥遇上炒肉
- 2018字
- 2022-10-31 11:19:00
‘子時三更,關門閉戶,防偷防盜。’
一身黑衣的打更人敲著梆子,從院外走過。
宵禁后的縣衙前后街一片寂寥,入夜后起了風。院外,知秋而落葉的梧桐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干,影影綽綽,在風中搖擺,就像張牙舞爪的怪物。
風勢漸起,包漆的銅環斜掛在大門上,輕扣門板,發出清脆的咚咚聲,就像是有人在敲門。
值夜的小廝披著外套前來應門,打開一看,巷子里空蕩蕩的。
“該死,”
小廝低低罵了一句,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擺正銅環,便轉身回去睡覺。
方華這晚睡的很不踏實,翻來覆去的總也睡不著。
那張紙條上的六個字就像雕版一樣的刻在他的腦海里,怎么也揮之不去。
他向靈兒確認過送信人的身份,但得到的答案依舊如前,很顯然,送信人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會是誰呢?
方華猛的坐起,借著月光,翻箱倒柜的又翻出一張紙條,兩相對比,他知道他是誰了?
而就在這是,方華聽見了腦袋上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
“你來了,”
“嘿嘿,”房梁上傳來一聲清脆的笑聲。
“我說你來就來吧,干嘛非得裝神弄鬼。”
一個清麗的身影從房梁上一躍而下,俏生生的立了方華面前。
“每次都能被你發現,不好玩。”
崔盈盈伴著鬼臉,吐了吐舌頭。今夜她穿了一身緊身的大紅箭衣,大好的月光下,襯的她面如韶水,身若蘭芝。
“這個是你寫的?”方華拿著紙條,對著神出鬼沒的崔盈盈翻了翻白眼。
崔盈盈奪過紙條,皺了皺鼻子,“喂,你什么態度,人家聽說你有危險,特意趕回來救你的。”
“救我?”方華警覺的掃了一眼四周,一切風平浪靜,唯有樹影投在窗戶上上下搖曳。
“盈盈姑娘,你能不能說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盈盈瞇著眼睛,嫣然一笑,“徐維紀被魏國公給打了一頓,現在還被鎖在了房間里。”
“這我知道。”
“但你不知道的是,徐維紀醒了后將他的心腹喚了進去,”崔盈盈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他們安排了殺手,你這么聰明,來猜猜他想要殺誰?”
“殺手?”方華的心里猛的一跳,忽的又泛起了疑竇,“你怎么知道的?”
“我偷聽到的唄。”
“你潛進了魏國公府?”
“不可以嗎。本姑娘神通廣大,想去哪就去哪。”
“盈盈姑娘,有一句話,在下不知當問不當問?”
“你是不是想問,為什么我怎么總能跟你的事扯上關系。”
“對”
“嘿嘿,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那姑娘就是承認了,你出現在我身邊不是意外。”
崔盈盈狡黠一笑,“承認了又能怎樣,反正你永遠也猜不出我的真實身份。”
方華一時啞口,他現在的確猜不出這個女孩的真實身份。
“無論如何,謝謝盈盈姑娘。”
“好了,別酸了,”崔盈盈打了個大大的哈切,“本姑娘困了,連續熬了兩個通宵,都快要黑眼圈了。”
說著,大搖大擺合衣躺在了方華的床上。
看著床上假眛的女孩,方華的喉嚨不覺動了動,說實話,可能因為練功的原因,崔盈盈的身材實在稱不上豐滿,但卻有著舞蹈生那種特有的柔感,平躺在床上,曲線畢露,豐若有肌,柔若無骨。
“盈盈姑娘,你要是困了,我可以讓下人給你收拾個房間。”
“不用,這張床就挺好。人家不是還得負責保護你。”
“可是...這是我的床。”方華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嘍,”崔盈盈扔下來一個枕頭,“你今晚就打地鋪吧。”
“......”
夜光如水,夜色深沉。
上元縣令方博謙也是翻來覆去一夜未眠,想著白天亂糟糟的經過,侄子方華跟他說的話,他怎么可能還有睡意。
他不是一個只顧自己官帽。一味往上爬,而不顧百姓死活的人。但是這次事情牽扯面實在是太大了,大到完全可以把他這個小小七品官淹死在其中。
他已經不再是十幾二十歲的熱血少年,他還有家,還有妻子,還有兒子,還有這么一大家人,這讓他怎么拋開一切,卻跟這么一座大山去爭,去斗。
或許侄子的話是對的,這個世界是應該存在公道,是要有人為那些貧苦受難者去主持公道。但這個人不會是他,他只想讓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安安穩穩的過活下去。
“官人,怎么還不睡?”嬸嬸迷迷糊糊翻了個身。
“就睡了,”方博謙輕輕抬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小腿,下定了決心。
皎月被烏云遮蓋,風吹開了房間的窗戶,一道寒光閃過了方博謙的眼睛。
“你是誰!”
方博謙猛然驚醒,操起睡枕擋在胸口,一把尖刀正剛好深深插了進去。
刺客見一擊不成,一把將刀抽了出來,踢掉面前的木枕,改刺為劈,自上而下直接滑向方博謙的胸口。
刀勢極快,眼瞧著鋒利的刀刃就要如黃油一般切開方博謙的胸膛。方博謙暗道吾命休矣。
忽的,就聽的一聲悶喝,刺客被踢開了半丈遠。
原來,嬸嬸也被剛才的打動驚醒了,條件發射的抬起玉足,一腳將刺客踢飛。
“媽呀,”
嬸嬸正困惑怎么跟平時腳感不同,這才發現自己踢中了個什么,頓時花容失色,呆立在當場。
刺客揉著被踢中的胸口,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捏著手里的尖刀,就要再刺下去。
這時,門卻被撞開了,崔盈盈一躍而入,一腳踢飛刺客手里的尖刀。
緊跟其后,方華帶著一幫子護院一涌而上,瞬間就將刺客制服。
很快,刺客被捆綁結識,壓在了方博謙面前。
方知縣披了件衣服,臉色蒼白,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說,你是誰,竟然敢來縣衙里行刺朝廷命官。”
刺客長著一雙鼠眼,賊溜溜的眼睛只是亂瞟,并不回答方博謙的問題。
“叔父,把人交給侄兒吧,我有辦法讓他老實開口。”